更新於 2023/08/08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活動記實】《解離女孩》覓汨心理治療所講座(主講:吳立健、許乃文、李政洋)

上週六在覓汨心理治療所舉辦的《解離女孩》系列講座2,讀者在與講者充分互動中,收穫滿滿!

左起:李政洋、許乃文、吳立健

左起:李政洋、許乃文、吳立健

什麼是解離

吳立健心理師首先說明《解離女孩》是一本虛構小說,「解離」指情緒和記憶與身分結合出現了一些困難,比如中了彩券想像日後要怎麼運用,直接到了另一個想像空間,這也算是解離。假設有一個人因為出車禍受到心理創傷而尋求治療,他會請個案回想車禍現場,並詢問現在百分之幾的自己在諮商室呢?個案有可能只有30%的自己在現場,70%正在回憶車禍現場,這也是一種解離。立健心理師指出「解離」算是一種防衛的機制。

吳立健 諮商心理師

許乃文心理師也分享,很多人常常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或和自己的感覺斷開,這就是解離。若人身上有太多壓力時,個體就會癱瘓自己的神經系統,讓自己不要去感知到這些痛苦。常聽到個案口中說,感覺生活很不真實,乃文心理師就舉個生活上的譬喻來說明生活上的真實感:起床洗冷水澡,動一動,感覺好像比較活了過來,這種感覺就好像真實地活在世界上。

解離的每個part都是自己的一部分

吳立健心理師回想當初想寫這本書的初衷,主要是希望能撕掉解離症(DID)的負面標籤,很多個案家人會帶個案去做驅魔儀式,直到都沒有任何改善後,才會又回到心理治療。許乃文臨床心理師也曾遇到個案想運用宗教的力量改善,驅魔的儀式通常非常激烈,但是DID不是魔,解離患者身上的每一個人格(每個part)都是自己的一部分,不需要去用這樣的方式解決。

《解離女孩》中的很多角色,作者吳立健心理師藉此想跟大家說的是,有些時侯父母覺得很多事可能還好,但對小孩來說,卻是非常大的創傷。因為小孩的大腦都還沒發展的很好,巨大的創傷會導致長大後親密關係產生許多困難。通常在治療室,心理師會請個案寫出自己的創傷記憶,通常18歲以前,不怎麼大的創傷都會變得很大,卡在腦中很久。心理師的功能,就是要肯定parts為個案著想與付出,但也要讓parts由衷理解他們的做法並不理想,parts就會慢慢退居幕後;也可以讓parts知道,最後並不會讓他們消失,而是整合,這樣parts才會配合治療。

許乃文 臨床心理師

複雜性創傷的處理

許乃文心理師分享,很多的小創傷慢慢會形成複雜性創傷,像是書中的思雅很想和母親連結,但母親總是狠狠地羞辱她,久而久之就會形成複雜性創傷,不易修復。思雅是個解離個案,內在有很多不同parts,每個part都有不同功能。主角一旦知道自己有那麼多不同部分,會非常討厭這些parts,很少一開始就能相親相愛。治療師會先讓每個part能彼此瞭解、互相欣賞後,再進一步做創傷性自我的整合。講座中也分享在診間的經驗,有些parts因為發現個案很不快樂,就讓他買醉、用藥、和很多人發生關係好讓個案感覺到被愛,但當個案總發現自己昨天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時,就會感到很錯愕。治療過程中,治療師會先肯定parts的做法,以不惹怒個案為基礎,同理他的意圖,看見他的功能後,parts才會鬆動,治療師也才能進一步與parts溝通。

你可不可以想像自己的頭變大或變小?

李政洋醫師分享,診間上有遇到過,如果一個人在某個時間點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就會忘記了事件前後的事情,這時李醫師就會請個案踩踩地板,感受到此時此刻身體是在診間,讓個案回到現實世界。

李政洋醫師

臨床上研究顯示,我們遇到的個案可能會有7-8個parts,要去主動認識每個part,免得治療做到一半,突然有個part就跑出來抗議。

李醫師認為個案的能力其實是可以被開發的,如果要跟解離患者工作,就應該要學會催眠。譬如有位個案在診間反應覺得自己的頭比較大,照鏡子都看得不是很舒服,李醫師就問他:「你可不可以想像自己的頭變大或變小?」個案聽了突然覺得好像可以這樣想像,才慢慢找回良好的自我感覺。而說到用藥時機,他說,有很多人常常睡不著,眼淚常常容易掉下來,會跟醫師說希望自己能睡得好,李醫師有時就會用藥物讓個案心情能平穩一點。李醫師也分享一個個案的故事:有個一進入捷運就會感到恐慌的個案,一天氣沖沖的進入診間說:「醫師,你是不是要抑制我的力量?」醫師才跟他說,可能藥物的關係影響了情緒的出口,因此用藥也有可能讓個案不太習慣。

EMDR眼動治療讓大腦活化

現場三位講者都是EMDR眼動治療的治療師,李政洋醫師診間就有一台EMDR治療器,常常有個案問:機器是哪裡買的?有的個案甚至就直接買回去自己做了幾百次,結果有太多東西從心裡跑出來,反而沒辦法收尾。吳立健心理師說明,EMDR治療是將左、右腦交互刺激,當我們產生創傷時,海馬迴就會當機,記憶就很難消化;當透過眼動儀讓海馬迴活化,就能消化這些記憶。他也提醒讀者,如果看完書很想做EMDR,需要請專業心理師從旁協助,切勿一人獨自施作。

三位講者總結

許乃文心理師則說,過去的創傷卡住了,需要重新消化,則必須重新開啟,給大腦一些刺激,她相信人是有自癒力,打亂腦袋發生了一些事情,可以讓記憶重新消化。雖然現場三位都是有資格的EMDR治療師,但通常不會自己幫自己施作,而是會請專業治療師來幫忙。講者分享了診間案例,有些爹不疼、娘不愛被忽視、被虐待的個案,通常會有一個對於不公不義的事很憤怒的part,常常會對治療師說:「如果不憤怒的話,他的爸媽會很好過。」因而中斷了治療。愈是嚴重到DID狀況的個案,愈需要有情緒調節的能力,所有的DID都覺得隨時不安全,需要創造出來一個內在安全的場所,才能慢慢學會愛自己。當parts齊心協力,才能進一步處理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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