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31|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怪物》所以我說,在座的各位,都是__ __。

日前進電影院邊嗑爆米花邊完食了《怪物》這部佳評如潮的電影,我必須說我全程腦中只有一個字「蛤?!」。這個蛤不是For到底在演什麼,而是我覺得整部片一直再發出「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的聲音,這編劇是鬼吧?能這樣轉了又轉轉了再轉的嗎?!

其實我看電影的模式並不像細節控,會捕捉到很多細微之處,我比較像是放鬆五感,用感受的方式去理解,所以我大概不太會去詮釋創作者想要表達什麼,我只會就我自己的感覺去理解它。

那麼,就畫條防雷線然後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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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到底誰是怪物,我覺得都是,也都不是。

如果要清楚的描述我的想法,我想把我注意到的角色一個一個分開談會更合適一點,那就從麥野媽媽開始吧。

  1. 麥野早織
    湊媽扮演的就是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她在劇中的表現在我看來實在可以說是模範母親,她和孩子的關係親密,也很關注孩子的情況。在湊發生了各種難以理解的情況之後,也總是選擇用不多過問的方式去安撫。但我覺得有時候那個「不過問」,有些太過了,對我來說那看起來就像一種逃避,她或許內心深處,也抱持著一種不想要知道太多的異樣情感。她與怪物的連結,我想大概是最直觀的吧,大家應該都會想到一個詞「怪獸家長」。她太過逃避懷疑自己的孩子這件事,以至於很難看清事情的全貌。當然,校方的處理製造出更多的不信任,她會更加認為是學校和老師的問題,也是情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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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保利道敏
    保利老師在電影的前半,看起來都像一個可疑人士,但這是一個視角的問題,當我們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保利看起來就是一個有問題的老師,她看不到校方在這件事是怎麼操作的,也無從知曉保利也不過是個校方推出去的祭品。他與怪物的連結在於,經過校方的一頓操作,他成了「世人眼中的怪物」。保利大概是全劇中最衰小的角色,明明一直都是帶學生親切,也一直很關心學生的好老師,最後卻臭名昭彰,受萬人唾罵。雖然他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也曾想把一切的痛苦都歸咎到湊一個人身上,但莫名其妙就被推上風口浪尖,失去理性也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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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伏見真木子
    校長在劇中大概是最不像正常人的角色,從一開始的淡漠疏離,到後來的機械式道歉,都有一種缺乏「人性」的感覺。到後來,我們漸漸明白保利出來承擔是校長的手筆,加上那個刻意擺放相框的動作,甚至從女教師的口中得知,撞死孫女的有可能是她本人這件事,事情開始變得令人毛骨悚然。劇情越往後,越會意識到她確實是個違常的存在,她什麼都知道,卻也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她有一套自己的邏輯,而那可能與世俗有許多相悖的地方。所以在眾人眼哩,她就是全劇裡最明確的「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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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學校職員
    學校的職員都很明顯的知道保利並未犯錯,但卻全員沒有一個要為他說話,僅僅是不斷的要求保利為學校做出犧牲,擺出一副「我們需要靠棄保脫身,那就拜託你囉。」的態度,也沒有任何人露出一絲為難或者不理解的表情。或許當這些人身為個體的時候,並不會露出「怪物」的樣子,但當有事情發生,這些人就會化為「群體意識的怪物」,樂意為了集體利益去犧牲掉不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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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星川清高
    依里爸和湊媽不同,是典型的「不怎麼負責任」的父親,會泡酒吧、放小孩一個人在家,並且在覺得小孩有毛病的時候暴打小孩。就劇情來看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依里的性向,也因此說他是「豬腦」,甚至可能有在透過一些暴力行為試圖完成「品種改良」,讓依里變的「正常」。這種想法和行為模式,也算是一種「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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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麥野湊
    湊其實也算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吧,只是當他理解到自己對依里的情感之後,對他而言,他就成為了「不容於世的怪物」。那些在電影開頭表現出來的怪異行為,其實都是在掩飾自己成為了怪物的這件事。他知道自己無法像父親一樣喜歡女生,也知道自己無法如母親所希望的那樣,組成普通的家庭,並因此糾結痛苦。另一方面,他為了掩飾而謊稱受到保利老師的霸凌,也使他成了為私利而傷害他人的「自私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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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星川依里
    依里相對來說,就不好說是單純了。他懂的太多,他知道自己「有病」,有喜歡同性的「病」,也知道爸爸對這個「病」很反感,希望他能夠痊癒。他知道點火就會燒起來,或許是對爸爸的懲罰有怨,又或者是想把泡酒吧的爸爸逼出來,他用點火器點燃了酒吧。他跟湊之間的感情讓他們一起成為了「不容於世的怪物」,即使被父親強迫說自己「正常了」,即使知道會遭到懲罰,最後一刻還是努力向湊說出真心話,告訴他有喜歡的女孩是騙人的。至於縱火行為,有機會導致其他人員傷亡,所以,也和湊一樣,算是一種「自私的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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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鈴村廣奈
    保利的女友這個角色,讓我們看到了一種不想和麻煩事扯上關係的人,即使喜歡著保利這個衰鬼,或甚至也相信他並沒有那麼做,卻還是選擇轉身離開。這是不是也算一種「自私的怪物」呢?留給大家做評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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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女同學
    女同學是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女同學(可能姓氏有出現,但我已失憶),在依里被霸凌的時候,她既沒有出聲,也沒有出手幫忙,僅僅是接下了被亂拋的東西,把行動權丟給了湊。另外,她先是告訴保利,湊有可能傷害了貓咪,後來在保利問她這件事能不能公開時,她又表示自己並沒有說過。她僅僅是只憑自己看到的場景,就給人羅織了莫須有的罪名,又在發現需要負責的時候,選擇了逃避。這女孩,又算是什麼樣的怪物呢?又或者說,這根本算不上怪物呢?

回到源頭,每個人都是怪物,卻也都不是。

這裡面,所有的怪物,其實都是人啊。

隨著電影後半各種視角的切換,屬於每個人的真相才逐漸浮出水面,這些真相往往不斷的在推翻我們在電影前半的預設,所以這樣只透過片面訊息就產生了判斷的我們,難道不是一種「盲信盲從的怪物」嗎?

越背離世俗認知的,我們就會越心安理得的稱其為「怪異」,反之,則會認為十分理所當然,但其實人性本就如此。友善、親切的是人,淡漠、詭異的也是人;勇於質疑、爭取的是人;始終逃避、怯懦的也是人;正直、無私的是人,扭曲、自私自利的也是人。

藏於人心中的各種「怪物」,在這部電影中被很好的呈現出來。那些令人感到荒誕、不可思議之處,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也能夠算是日常吧。情感缺失的人、逃避現實的人、沒有同理心的人、自私的人、怕事的人、去人性化的企業文化,會因為自己的利益而傷害他人的人,到處都是。

看到最後不禁讓人思考:「會不會我也是怪物呢?」

我想是的。

身而為人,我們心中都住著某種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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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總結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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