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9-01|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28歲,要結婚 第四章-追逐的是流星?

「如夏,要不要來高雄玩?」我國中的好朋友雲綺這樣問我。

她很美麗,習慣短髮俐落的雲綺,給人很清新、單純的氣質。

還記得在國中的時候,她突然就被大家排擠了,在鄉下學校裡,被霸凌似乎是稀鬆平常的事情,而且全校都會知道,卻沒有人願意挺身而出,從前比較要好的朋友似乎也瞬間消失,反而一副看戲的態度。

然而就在一次她被團團圍住,就像電影裡的情節一樣,那些嘲笑辱罵不斷地落在她身上,我也許只是經過,我也許沒有抬頭,因為我不想再和這些自稱「大姐頭」的人有交集,不是曾經被霸凌過,而是曾經跟他們混在一起過,覺得越沒有什麼東西的人,越會裝腔作勢,好顯得自己很強大,而且可以用欺負別人來證明這件事。

上課鐘聲響起,結束了這一場無聊透頂的霸凌鬧劇,看著雲綺的一個人沒落背影,看似悲傷的影子拉得很長,像與其他人隔絕了一樣,沒有人理解的哀傷,沒有人願意靠近的孤單。

我走到她身旁,若無其事地跟她聊天,成為她的朋友,他她在我身邊,我們一起出入,也似乎沒有人想要找她麻煩了,我不是大姐頭,我也沒有罩著她,我只是願意跟她做朋友,在所有人都選擇背離她時,我想靠近他她。

雖然上不同所高中,但我們仍然住在鄉下地方,彼此聯繫,彼此關心,知道她考到高雄不錯的大學,而她也知道我選擇了停學,她在開學後主動開口邀請我,去高雄找他她一起玩。

「好啊,我也沒去過高雄,我們可以去逛新崛江,可以去夜唱,YA」我開心的回應這個邀約。

———

新聞報導,有一場流星雨就在今天晚上,在無光害的地方都可以看得到,我超級開心,因為小時候很喜歡看任賢齊與張柏芝主演的「星願」,覺得流星雨很美,覺得這是神創造的美好作品。

「哈囉,狐狸兄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流星雨」我翻了翻聯絡人,好像這個時間能約到的朋友,就只有高中同學,他的外號叫「狐狸」,不是因為個性,我想就是因為外貌了吧。

他很爽快地答應,我們騎著車前往南寮找尋無光害的地方,沒想到卻找到了一堆黑壓壓的人群,是的,目的地到了,大家都在等待這場流星雨。

「哇」「哇~~」隨著大家此起彼落的聲音,就知道有流星了,在哪?我不斷地朝著眾人看的方向看去,卻都只看到短短的尾巴;電影說:看到流星要趕快許願;真實看到流星才發現,根本來不及許願,也忘記要許願,這一場了流星雨,讓我知道現實的流星雨,不像電影的流星雨這麼的多而美麗,反而要仔細尋找,才能找得到,才能看得見,看到流星墜落的那一刻,那就是幸運的一刻。

隨後,我們就要離去,但是在回程後,不幸的,我的腳也被流星給炸到了...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頓時只感覺到腳傳來的強烈疼痛,「燙啊!」,才發現我下車時,被排氣管燙傷了,瞬間起了水泡,只好緊急就近狐狸家,做了簡單的處理。

原以為只是小傷,就固定用雙氧水消毒,擦優碘,傷口就會慢慢地好起來,這是多麽傳統的作法啊!但是腳卻一天比一天疼痛,走路也很不舒服,但我就要前往高雄,我不想因為腳傷而放棄這個旅行啊!忍著點,幾天而已,會慢慢好起來的。

———

「哈囉~雲綺!」我在高雄火車站搜尋到她的身影後,開心的奔跑向她。

寒暄了幾句,雲綺就要帶我去餵飽我的肚子,盡盡小小時間的地主之誼;我們去了很多地方,走了很多路,也去高雄最有名的「享溫馨」夜唱了,夜唱的感覺真的很瘋狂,真的是十八歲的年紀熱愛的活動之一,明明很累了,卻又一直點歌唱到白天,這是多麽無憂無慮自由的生活啊!

這一次的旅程其實我期待是可以待更久的時間,但到了第三天,我確定我不能繼續留在高雄,我的腳傷口已經開始化膿惡化,我無法再繼續走路。

「雲綺,抱歉,我想我應該要回新竹了,我的腳真的很痛。」我一拐一拐邊走邊跟雲綺說。

「沒關係啦!反正我大學四年都會在高雄,你在找機會來找我就好了,腳痛就趕快回去看醫生比較好。」

「這次真的好可惜,本來想賴你一個禮拜再走,沒想到竟然腳燙傷可以這麼的痛。」我感到氣餒地說著,真的好可惜喔。

「我知道你這幾天都忍著痛去玩,不小掃你興,所以才沒有逼你看醫生。那我就明天載你去火車站,你回去趕快看醫生喔,不然真的變嚴重會很麻煩的。」雲綺拍拍我的肩,她擔心的看著我,叮嚀著我,害怕我可能因為怕痛,而不敢去看外科處理我的傷口。

我的確地認為那只是個小傷口,沒想到卻會惡化成這個樣子,我也開始害怕,也要做好心理預備,回到新竹後,無論如何要拿起紗布的那一瞬間,我應該要控制我的吶喊。

就這樣,倉促的結束了這短暫又快樂的旅程,我必須回到新竹處理傷口,而雲綺也必須回到正軌,開始繼續她的大學生活。

回到新竹後,我急忙地跟家人說一聲,就去離家最近的小診所處理我的傷口。

醫生看了傷口,搖搖頭說:「你這傷口沒有處理好耶,怎麼到現在才來看?你這樣不行喔」這位醫生伯伯是從小看我長大的。

就在護士要處理傷口之前,我已經預備好了,停止呼吸要忍住痛!但可愛的護士姊姊則是先拿起了相機開始拍起我的傷口,從各個角度拍起來,我忘記了呼吸,就靜止的看著她的動作。

「因為這個傷口太嚴重了,我們需要拍照記錄一下」護士解釋著這看似奇怪的行為,化解了這個尷尬。

「我要開始消毒去膿了,會很痛喔!」

警報聲響起!!完蛋了!會很痛!怎麼辦?

我第一次感受到痛是像撕掉一層皮一樣的令人無法控制的尖叫,整個刺痛到我無法思考,為了不讓我的叫聲傳遍診所,我不斷地深呼吸,不斷的抓著床沿

發抖著問:「快好了嗎」,我的眼淚就快要落下了。

「快好了,快好了,再忍一下」

天知道這個一下,就像是一世紀這麼久。

終於結束第一次的換藥。

醫生囑咐說:「你這要每天來換藥,要換到好了為止,不然會容易再惡化,而且這個傷口這麼大,又拖了這麼久,一定會留疤喔!」

我痛到腦袋麻痺,醫生說了什麼?每天去換藥嗎!?

我無力的回到家,為著醫生叮嚀的話語,感到哀傷...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阿喜,也是我國中的好朋友之一。

「如夏,現在有空嗎?要不要去市區」

就是這麼臨時的邀約,這是我們同儕間的默契

去呀!當然去!

忘記疼痛,忘記明天要面對的疼痛

回到家沒多久的我,又前往市區去了。

這一次的相約,卻是改變我未來10年的生命...

夢想,我在呼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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