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歲以前聽李宗勝的山丘,很多人是無感的,但對我們這種多愁善感的人來說,30歲時其實就已拉滿警報。
然而...終究還是躲不過歲月的摧殘,終究還是來到了40歲。
曾經以為,自己活到了25歲就已足夠了,就可以死去。
於是到了30歲,開始懷疑了人生、焦慮、悲傷與寂寞。
而接踵而來的,就是自己的長輩一個一個走向晚年,走到生命的盡頭。
葬禮、醫院、藥局,也變成了必須常去的地方。
不知不覺,也已一頭白髮。
原本就一頭棕髮假混血的我,其實頭髮更容易褪去顏色。
許久未見移民至尼加拉瓜的表哥,見面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頭髮都白了啊?」。
突然的..因為自己也罹患上了遺傳的慢性疾病,經常進出醫院。
醫院的藥袋上告訴我已經來到了不惑之年。
「原來我已經這麼老了?」我的心裡這樣說著。
「大哥、大叔,這個胰島素一天打一次喔!」一個個年輕的小護理師細心地告訴我如何用藥、注意飲食。
當我在妳們這個年紀時,我在幹嘛呢?心裡總是這樣想著。
儘管曾經努力追夢、追求人生的另一種活法,如今還是以失敗告終。
就跟山丘的歌詞一樣"也許我們從未成熟,還沒能曉得,就快要老了,儘管心裡活著的還是那個年輕人"。
儘管曾經有那些期盼與夢想,如今早已是灰飛煙滅、被現實打倒。
而存摺裡的數字,卻依然是少的可憐。
40 是不惑? 還是真正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