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3-12|閱讀時間 ‧ 約 23 分鐘

不說謊 不作弊 不偷竊

美國普渡大學(Purdue University),是全球頂尖的工程學校之一,其工學院最為知名,一九二六年自普渡大學畢業,在一家橋樑公司擔任工程師的孫立人,六月又進入與西點軍校齊名的維吉尼亞軍校。

學習現代軍事,從軍報國,是孫立人少年時立下的志業,因他不具美國國籍,入不了美國陸軍官校——西點軍校,乃向維吉尼亞軍校申請入學,獲得校方允准。

維吉尼亞軍校的校訓是:「不說謊,不作弊,不偷竊」,在這所軍校,「榮譽」與「誠實」視為連帶關係,團體榮譽、班隊榮譽及個人榮譽,都是絕對不可打折扣;「誠實」更甚,數不清的大小考試,均採誠實制度,無人監考;偷竊、說謊、欺騙,視為人格的最低點,絕對不能容忍,是不可饒恕的不榮譽之事。入學六個月,有個同學在學生法庭上承認偷了五十元,那天天快亮時,學校打鼓集合,宣佈此人偷錢,把此人趕出去,不承認其為學校成員,被營房衛兵一腳接一腳踢出校門去,令孫立人終生銘記。

維吉尼亞軍校將新生稱為「老鼠」,新生之間互為「鼠兄鼠弟」,意指他們在軍校中地位最低,在入學的頭一年中,新生對任何老生均不可頂撞,只能唯命是從,老生並可打之。將「服從」寓於日常生活教育中,新生服從老生,下級服從上級,這絕對的服從精神,在維尼吉亞軍校顯露無遺,只因作為一名職業軍人,第一要件,即絕對服從,「要別人服從你,自己得先恪守服從原則。」

這些看似毫無人性的行為,相當磨礪軍校新生的意志,培養軍人絕對服從、絕對盡職、絕對誠實之特質。在孫立人進校之前,已有一位中國留學生無法忍受這樣的「虐待」而退學,但孫立人認為,這樣殘酷的訓練,美國人能接受,他也要接受,「我在維吉尼亞軍校兩年,自認為最有益的,卻是把那種的訓練,以及千奇百怪的苛虐,將我的性情磨鍊下來,後來在社會上做事,雖然曾遇到種種挫折,但一想到在維吉尼亞軍校時的情形,就覺得我應當忍受,而且也就覺得可以忍得下了」;他猶記得維吉尼亞軍校校長說過的話:「我們這種打人的風氣,嚴格的訓練,並無惡意,對任何人也沒有歧視,因為我們的唯一目的,是鍛煉你成人(Make a man of you)。」

多年後,孫立人擔任陸軍總司令,中部防守區司令劉安琪曾當面對孫說,「你沒手腕,不能做好你與老先生(編註:蔣中正)之間的關係」,孫答:「我是軍人,就是做不來假!」

孫立人將軍過世後的第七年,一九九七年,一名嬌小的臺灣女生,追隨他的腳步,成為維吉尼亞軍校首批女生——VMI第一位女性畢業生——何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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