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愛麗絲 之 地下邏輯 113

10 The lobster-quadrille / 殘酷的現實

龍蝦方舞

二

仿海龜唱歌的時候，獅鷲邀請愛麗絲試跳一段龍蝦方舞。

跳完舞後，仍然想著那首歌的愛麗絲問起鱈魚的事，但把她也嚐過鱈魚的衝動咽了下去。歌曲中，鱈魚催促蝸牛跑快一些，因為鼠海豚「踩」在鱈魚的尾巴上。喜歡思考的愛麗絲說，如果她是鱈魚，她便不會讓鼠海豚參與跳舞了﹕

「假如我是鱈魚，」

愛麗絲說，

「我會對鼠海豚 (porpoise) 說『請保持距離﹗』 不要和我們在一起！」

「他們有責任 (obligated)，不得不讓他和他們在一起的，」

仿海龜說，

「沒有鼠海豚的地方，高明的魚都不會去。(No wise fish would go anywhere without a porpoise)」

愛麗絲非常驚訝地問:

「真的嗎？」

「當然，」

仿海龜說，

「哎呀﹗如果有一條魚來告訴我說他要出行，我當然會說『與什麼鼠海豚去﹖(with what porpoise?)』」

「你說的是『目的 (purpose)』」吧﹖」

愛麗絲說。

「我的意思就是我說」(I mean what I say)⁹⁶，

仿海龜答道。

在這場死亡之舞中，海中生物為鼠海豚所噬成為一種宿命。「Porpoise」和「purpose」(目的) 近音。「Obligated」指法律或道德上必行之事。卡羅在《愛麗絲奇境歷險記》中所呈現的暗黑心理，無過於〈龍蝦方舞〉一章。阿根庭小說家博爾赫斯 (Borges) 給予《愛麗絲奇境歷險記》的評語 —— 卡羅內心心處的「夢魘」—— 再次縈繞讀者腦際。

隨後還有幾節詩歌，胡鬧的表面之下訴說的仍是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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⁹⁶ 讀者可回顧第7章﹕〈 A Mad Tea-Party: 語言和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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