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26|閱讀時間 ‧ 約 25 分鐘

聖希老師的嚴格建立在一層溫柔鼓勵的彩色捕夢網上

2023.110 日月表演工作坊表演課第二堂-羽樂分享

第二堂課其實比起表演,我倒是覺得學到很多的是關於「老師」這部分,聖希老師的嚴格其實是建立在一層溫柔鼓勵的網子上。

「學生因為不懂,所以很容易犯錯」

「又會因為害怕犯錯,所以害怕主動表現」

「最後的結果導致學習效率低落」

我覺得關鍵是習慣落井下石的老師,往往造就被動消極的學生。

聖希老師在這方面讓我蠻佩服的,從之前指導兒童表演到現在的表演進階課,我看到她總是在學生的一團低階錯誤裡,找出堪以鼓勵的亮點,並且用慎重、溫和、儘可能不傷自尊的方式,直指學生犯的錯誤,鼓勵學生持續主動創造和表現。

這種教學方式非常需要耐心和時間,但常常現實不允許老師和學生這樣磨合和嘗試,所以堅持這種引導是很不容易的。

在這個知識爆炸的時代,『老師』的價值在於「生命影響生命」,這無疑是無可取代的。

從小在山野林間奔竄的野孩子,三十年後竟成為表演戲劇的指導老師。對我而言,「老師」這個身份曾是心靈創傷的開始,卻也成為自我成長的契機。

70年代末,我從山上部落來到城市學習。那時,原住民常被稱為「山地人」、「番仔」,歧視無處不在。國語政策的推行更讓我這個小小山村的孩子備感壓力。除了家人,學校是我花最多時間相處的地方,卻也是我感到最不被理解的地方。

長大後,我在表演藝術中找到了自我。透過表演,我學會認識並接納自己,不斷鞭策自我學習。儘管背負著多重自卑和社會壓力,我仍堅持不懈地前進。

當我漸漸成為大家口中的「老師」時,內心充滿驚恐與不安。我不停地自省:憑什麼成為別人眼中的老師?直到40歲之後,我才有了足夠的勇氣面對這個身份。

在我十歲那年,踏上了一段不尋常的藝術之旅。作為一個原住民孩子,進入了當時被稱為"國光藝校"的京劇科系。這是一個令人驚訝的選擇,因為京劇與原住民文化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然而,正是這個看似不合理的組合,卻成為我日後的表演生涯奠定了獨特而堅實的基礎。

 離開家鄉,開始了嚴格的京劇訓練。每天練功、練聲音,在舞台上磨練手眼身法步等高難度技巧。這段時期不僅鍛鍊了我的肢體,更培養了對表演藝術的熱愛和專注。從小就開始登台演出,這些寶貴的經驗為未來的表演生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成年後,表演之路開始轉向更現代的領域。接觸到電視演出,參與了《幸福派出所》等劇集。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也出演了原住民情境喜劇《米高級公寓》。這部劇以輕鬆幽默的方式,展現了都市中原住民的生活,也讓我有機會重新審視自己的文化身份。在影像表演的世界裡,不得不重新學習,適應與舞台表演截然不同的表演方式。

表演生涯再次轉折,來到了電影界。在史詩級電影《賽德克·巴萊》的製作中,開始了表演指導的工作。這部講述台灣原住民抗日歷史的電影,不僅讓我重新連結自己的文化根源,更開啟了在幕後指導演員的新篇章。

 

最終,在民國111年(2022年), - 創辦了"山日月表演工作坊"。『源藝識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電台專訪112年38集、39集』,成為創辦人兼表演訓練導師。期待將多年來累積的豐富經驗傳授給新一代的表演者。

 

如今,我深深體會到「老師」的面貌是多元而豐富的。在這個知識爆炸的時代,老師或許不需要無所不知,但「生命影響生命」的價值卻是無可取代的。作為一名表演老師,我希望能成為學生的引導者、心靈守護者、同行者和生命中的重要影響者,在他們心中留下難忘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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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余光中老師的多重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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