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關於讀了鄭愁予「錯誤」所產生的浪漫思維

2024/07/19 樹影

你達達的馬蹄聲是個美麗的意外，

你決定暫時歇歇伸伸腿。

踏著穩定的跫音朝向那扇門扉走去。

也許你敲敲門，

我開門爲你奉上一杯茶；

你喝茶了，道謝，去往你的歸處。

也許你敲敲門，

我只開一道門縫給你一杯茶，

你道謝，喝茶，然後徑直走了。

只是在翻身上馬的時候，

對著門縫裡的我微笑。

也許你敲敲門，

我隔著門問你要什麼，

你要了餐食，

我請你牽馬進來，

先爲你烹煮一壺水，備上茶具；

爲馬準備草料飲水；

然後再去廚房煮一碗麵。

你吃飽喝足之後感謝我，

旋即帶著馬走了。

多年以後，每次經過我的門前，

你總不自覺地望著，

想像我在不在門裡。

也許你敲敲門，

我打開門迎你進來，

對熟識的你喊聲「哥哥」，

笑靨如花，嗓音溫柔。

一如經年在你的腦海之中浮現。

也許你敲敲門，

不會再有同一個我接待你的風塵樸樸。

不會再有那一個你愛著我的歲歲年年。

也許你敲敲門，

我請你吃茶喫飯，餵馬食水秣料。

陪你閒話家常，逗笑開懷。

傾蓋如故，靈魂仍如初見。

垂垂老矣之時，攜手信步，默契無邊。

黃土覆面之處，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