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8-25|閱讀時間 ‧ 約 24 分鐘

性愛、歷史、《頤和園》,好一個麻煩的地方,與婁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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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喜歡頤和園,談原因,卻是遲遲說不清的。直到和A、J、H展開一道道對於本片偏好的論證,混沌的思緒才得已被細縷、被歸納。雖說是整理過的,但始終更偏像不怎麼有結構的murmur。


「頤和園是北大學生談戀愛的地方,片中男女主角划船的一場戲,便是在頤和園裡......頤和園過去是個麻煩的地方,現在也還是個麻煩的名字。」導演婁燁透過採訪,表明他取名的來由。


基於婁燁的求學背景,我將電影中的六四敘事歸納在「64這代的人生記事」之下,並將其定調為電影主旨,而對於為觀中國第六代導演對六四歷史的挑戰、詮釋者可能就要大失所望了。會如此說,簡單而直覺的,是婁燁就讀大學時也是1989左右,因此,我認為與其說頤和園是余虹的日記,不如說是婁燁的手札,對於他們而言,64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同時也是不可磨滅的一大部分。


但導演生平該不該納入對於電影的理解與想像,還是應該純粹藉電影談電影?我先自首,是,擅自融入導演生平多少有超譯的嫌疑在,但我並不想一併推翻掉婁燁本人的表達與呈現,聊天的過程中,J提到一個觀點,他說會不會有部分電影就是需要存有感知導演方的空間,只是那個空間會被擴及到什麼程度。是,醍醐灌頂,尻向我後腦勺的重重一擊。


回到上方說的頤和園片名由來,我想把空間的擴及先設定在「內梗」跟「文化差異」的程度,簡單幾句帶過,順便來做個頭尾呼應^^,即是生活環境與成長認知的差異等等所造成的圈內、圈外的不理解。總得說,我認為經過製片方的方式去理解電影其實是一種走捷徑,抑或是文化差異下去接近創作呈現的途徑,無好無壞,僅關乎個人喜好與審美選擇。


有一個問題我和J與A有著相似卻又相斥的想法,那即是對於角色(余虹、周偉)的理解、喜好與認同。


「無論自由相愛與否,人人死而平等,希望死亡不是你的終結,憧憬光明,你就不會懼怕黑暗。」 余虹在日記裡這樣說著。


老實說,余虹和周偉一點也不討人喜歡。余虹爛漫到過於自我,周偉周旋花叢之間,消極處事。他們進入北清,期待著光明,卻被一波又一波的黑暗籠罩,活著、活著,就成了脫離初始理想的樣子。


余虹與周偉是兩個積極與不積極並存的矛盾組合體,他們用愛情相連,卻又因愛情別離,而我,始終不把他們做「人」看(於此,謝謝A、J的認同>,<)。我更傾向他倆是「每個人內心一小部份的極大化」,兩個不囿於社會框架的極端的人格所幻化成的個體,所以他們活得很自由,卻因社會的稜稜角角,陷溺於消磨自身的黑暗之中。


「如果不排斥性愛,為何要排斥歷史事件?」


最後我想murmur的是裡頭的性愛一點都不浪漫,像機器人在例行公事,止步於肉體的虛榮,和為做而做的純粹需求,但本性爛漫的余虹說,那是他索取愛的方式。


「你覺得情侶一起看頤和園適合嘛?」我問H。

「我覺得不適合,我會怕裡頭有我跟伴侶的影子。余虹和周偉相愛,但他們一點也不適合,結局太傷感了。」H回答。


嗯......,伴侶到底要選喜歡的還是適合的?真是個哲思性的問題。

謝謝A與J和H,讓我自顧自的murmur更加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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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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