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風格迥異的柏林咖哩香腸,撒上咖哩粉、覆蓋大量酸菜、薯條與美乃滋、番茄醬雙重搭配,一旁的德國人可是相當享受美食,到別人家地盤,明白入境隨俗的道理,但特殊的調味夾擊下,鹹到舌頭都麻痺,柏林特有咖哩香腸,和二戰後復甦重建有關,當時為了讓大量工人品嘗快速又能有飽足感的食物,將香腸結合了美國番茄醬和英國士兵帶來的咖哩粉,而成為了柏林特有美食,承載了戰後艱辛的美食記憶。
二戰歷史,帶給柏林不一樣的風貌,教堂風格建築全轉變為博物館,歷史博物館外牆展示了關於德國統一前的歷史進程照片,多年來,德國人在二戰中造成的傷害是事實,但也因此宣示了德國檢討過往的心境,德國電影拍攝關於二戰的題材也間接表達這段歷史的省悟。
第一次聞到大麻菸是在柏林街頭,走在充滿塗鴉牆的橋下涵洞,兩個青少年叼著菸吐出的氣味,人們打扮有點嬉皮,穿著皮衣皮褲的大塊頭騎著滑板車呼嘯而過,輕快無比,柏林在我眼裡就是一個自我風格濃厚、叼著大麻菸又嬉皮的城市。
由於舉辦足球賽的原因,象徵東西德統一的布蘭登堡門,因架設舞台而圍起圍籬,只能隔著網子看著布蘭登堡門,長鏡頭拉到最大,一旁旅行團導遊拉著嗓子介紹相關歷史,帶著遺憾看著代表柏林的地標,有點小失落,不只如此,連國會大廈內的圓頂綠建築,原本可以進去參觀的,也因為施工而圍起來不開放。
必訪的「博物館島」,其中五大博物館之一的佩加蒙博物館也是旅遊書中一再推薦必去的博物館,館內珍藏中東、羅馬、伊斯蘭建築與雕刻,尤以建於西元2世紀的「佩加蒙祭壇」、西元前6世紀的巴比倫「伊絲塔城門」和敘利亞阿勒坡於17世紀的住宅木雕牆壁聞名世界。然而在行程規畫時發現佩加蒙博物館自2023年10月開始進行長達15年的整修,「無緣」參觀佩加蒙博物館。
所幸博物館島的藝術氣息不止在佩加蒙博物館,「新博物館」裡展示的埃及文物帶我飽覽了埃及歷史精華,訝異的是,博物館裡收藏的埃及部分文物,都比我們若干年前到埃及看到的更為絕美精緻,其中鎮館之寶「娜芙蒂蒂」頭像展區戒備森嚴,有保全守護且無法拍照。德國博物館為何擁有如此精緻的埃及文物館藏﹖想起了在殖民時期,歐美強權國家都有一段對各國文物「強取豪奪」的過程,手段不是很光采與厚道。
市政廳磚紅色建築外觀明亮大方、電視塔高聳的佇立在市中心,有別於其他城市的古典元素。柏林大教堂旁的草坪,街頭藝人三五成群唱歌表演,躺著坐著的人們享受當下,微風徐徐,草坪中聚集的人潮,上演著人生劇本,當我沉浸在氣氛中,老牛像是一個等不及想把所有景點的走完的大孩子,有個韌性的皮囊,帶著我穿梭可以走到的地方,柏林,讓我們駐足近3萬步。看到了烏克蘭國旗高掛於柏德博物館,德國以行動支持烏克蘭,相較於柏林使館區中的俄羅斯大使館,可是把國旗都收起來了。
晚上,聽到街頭傳來一陣「驚叫聲(懊惱聲)」當晚,是歐洲盃足球賽德國與西班牙對決,德國隊在比賽中輸給了西班牙。在柏林的最後一晚,迎來的是德國隊被踢出八強的事實。這趟德國行巧妙和歐洲盃足球賽撞期,真的是「躬逢其盛」,老牛光趕行程都趕不完,看足球就算了吧,走在車站周圍,跟足球賽相關的佈置、來自歐洲各地的球迷聚眾一起,餐廳特別在戶外架設電視,讓球迷們喝著啤酒觀賽,電視新聞播報著比賽賽況,好不熱鬧。
瘋足球的盛況增添了旅遊樂趣,縱使無緣看到需維修15年的博物館、無法近距離參觀布蘭登堡門和國會大廈內部,可愛的柏林熊舉起雙手的姿勢似乎告訴我們:「有遺憾才是真締。」,如同柏林已漸漸退去戰爭的影子仍帶著一抹遺憾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