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每次幻想你 淋雪而來的悸動

時間把每一刻凍結成永恆，又讓每一刻都流失在歲月的盡頭裡。
--張西。

Wierchomla Mała shot by Emma@Wierchomla Mała, Poland . 12 / 2014.

時間把每一刻凍結成永恆，又讓每一刻都流失在歲月的盡頭裡。

應該是屏東的炙熱，讓我一直想要回到下雪的季節裡。

可惜去年一年多的歐洲浪遊，也沒有收集到太多的雪景。唯有正要離開波赫的前夕才遇上了幾次屬於我自己 2023 年的初雪。偏剛開始轉冷時下的雪都太過淺薄，落下無聲且轉瞬即逝，來不及在心中烙下畫面就融了。

這樣的雪既不美，還常常弄得一身濕。縱使如此，那幾次一落雪我仍興奮不已。會站在窗邊呆望很久。也許是我的期盼過於喧囂，上天終是在離開波赫的前一天賞了我一場正正經經的落雪天。

是我每次幻想你 淋雪而來的悸動

還記得那時寫了那篇「下次見你 談笑風生 不動情」。至於為何是雪那麼令我難忘，大抵正如文章上所述。我本以為離開波赫前往黑山時，可以接續那如夢是幻的雪景一一到來，殊不知卻敗給了沒有地理概念的自己，忘記一路南下的路程，並不會迎接到期盼中的白雪靄靄，離去波赫在路上看見的雪景是我在巴爾幹半島流轉 9 個月最初也最後的雪景了。

最後，還是 12 月短暫回到波蘭過節時，老天像是聽到我心底的嘆息，居然還是賞了我一個淒美的告別之雪，在時常等不到白色聖誕的 Bydgoszcz。

2023 年的雪景，也算給了我一場有始有終。

這幾天自己在那將近 500 G 的照片中尋找那些有被記錄下來的雪景照，發現其實拍下來的真的不算太多，看著看著，最多的還是 2014 年末，M 特意為我安排的人生中第一場的滑雪之旅。卻也成了至今唯一一次的滑雪之旅。

那時前往，原本沒有計畫自己會下場學滑雪，因為出發時拒絕 M 的理由是，我認為自己會聽不懂英文教練說什麼，所以應該不會去滑。

然而，去到滑雪場，實在忍不住心中長出來的那股蠢蠢慾動，臨時想要硬著頭皮嚐試，卻苦於沒有帶到任何滑雪衣裝，當下跟同行友人 ( 男生 ) 給自己拼湊一套滑雪褲、運動手套，加上自己的羽絨外套，也就硬是嚐試了一次。幸好，當時有這樣做，那時也算自己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已經可以聽懂教練以英文的教學，然後真的體驗了一把滑雪的樂趣。

看著那個在影片中笨手笨腳前行移動的自己，就再次加深了自己對雪的美好記憶。所以只要能看見雪，我就會不由自主的心情愉悅。

真的下雪，其實反而不會太冷。但空氣是真的乾到鼻子會刺痛。卻仍可以帶給我無比的興奮與喜悅。

想起這些片段，都只是因為那天讀到張西的這一句『時間把每一刻凍結成永恆，又讓每一刻都流失在歲月的盡頭裡。』

那最深刻也成了最捨不得刪的那些照片之一，還是那年有你在我身邊第一次遇上的那場雪。



2024 / 09 / 20 Ligang time 20:06 ,Em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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