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抉擇犧牲

楚曜根據二皇子的指令，帶著玄和堂的密探潛入王都北郊一處廢棄的糧倉，據報天政的密探曾在此處活動。然而，他剛踏入糧倉，便感到不對勁——周圍的空氣中帶著一股壓抑的死寂，四周的陰影仿佛隱藏著無數雙眼睛。

「這是陷阱。」楚曜低聲對身旁的南墨說道，語氣冷冽。

南墨點了點頭，目光如炬：「我們應該撤退，不能再冒險。」

就在此時，糧倉的大門轟然關閉，黑暗中響起一陣低沉的笑聲，隨即幾十名武裝精良的刺客從四面八方湧出，刀光劃破了夜色。

「你終於現身了。」為首的刺客冷笑道，「今日，你休想活著離開。」

楚曜雙眸一沉，迅速拔刀護住身側的南墨，同時低聲下令：「撤退，分散行動！」

南墨微微點頭，帶著部分密探迅速從後門突圍，而楚曜則獨自一人留在原地吸引火力。他目光如電，揮刀間數名刺客倒地，然後向糧倉深處撤退，試圖製造更多的混亂。

千蕊趕到時，正看到楚曜陷入包圍。他的肩頭已被劃出一道血痕，但動作依舊敏捷且狠辣，每一刀都精準致命。

「楚曜！」千蕊低聲呼喊，隨即取出數枚煙霧彈，投向刺客群中。刺客們被突如其來的濃煙迷住，攻勢暫時被阻止。千蕊趁機衝到楚曜身邊，拉住他的手臂：「快走！這是二皇子安排的局，他想除掉你！」

楚曜怔了一瞬，隨即冷冷一笑：「果然如此。」

千蕊眼中滿是焦急，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你知道這是局，為什麼還要來送死？！」

楚曜握緊長刀，目光如冰：「如果我不來，玄和堂所有人都會成為他的犧牲品。」

千蕊的神情微微一滯，隨即咬牙道：「既然如此，我陪你殺出去！」

楚曜搖了搖頭，低聲說：「千蕊，這是我的戰場，妳不該卷入。」

千蕊冷笑一聲，目光堅定：「你的戰場，就是我的戰場。楚曜，我不是為了二皇子而來，也不是為了玄和堂，而是為了你！」

楚曜微微一怔，隨即無聲地轉過頭，握緊長刀，再次迎向湧來的刺客。

戰鬥愈發激烈，楚曜與千蕊漸漸陷入劣勢。千蕊臉上染滿血痕，但她的目光依舊堅毅，每一次出手都帶著決絕的力量。

「楚曜，後門已被封死，我們無法撤退。」千蕊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安。

楚曜掃了一眼四周，迅速下令：「妳撤，我掩護。」

千蕊瞪著他，語氣中帶著怒意：「楚曜，我說過，我不會走！」

楚曜剛想開口勸說，刺客中為首的一人突然冷笑著衝了上來，目標直指楚曜的心口。千蕊目光一冷，身形一閃，竟以自己的身體擋在楚曜身前。

刀光劃過，鮮血如噴泉般灑落，千蕊的身影微微一晃，卻強撐著站穩。

「千蕊！」楚曜伸手扶住她，眼中滿是震驚與怒意。

千蕊的唇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弱的笑意：「你若是死了……玄和堂便全完了……」

楚曜將她緊緊抱住，低聲吼道：「妳為什麼要這麼做？！妳可以走的！」

千蕊的手輕輕握住他的衣襟，目光溫柔而堅定：「因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楚曜……不要讓我失望……」

話音未落，她的身體便無力地滑落，氣息逐漸微弱。

刺客群因煙霧彈與密探的回援漸漸撤離，南墨帶著人馬及時趕到，擊退了殘餘的刺客。

楚曜抱著千蕊的身體，目光冷冽如冰。千蕊微微睜開眼，語氣虛弱而堅定：「楚曜……二皇子……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扶持妳，只是想挑起天政與雲啟的戰端……」

楚曜的拳頭緊緊握起，低聲道：「妳為什麼不早說？」

千蕊微微一笑：「因為……我想幫你完成理想……哪怕用我的命……」

她的手輕輕滑落，眼中最後的光芒逐漸熄滅。

千蕊的犧牲深深刺痛了楚曜的內心。他將她的遺體送回玄和堂，為她舉行了一場簡單卻莊重的葬禮。

夜晚，楚曜站在千蕊的墓前，目光冷峻而堅定：「千蕊，我會完成妳的遺願。二皇子，我楚曜不會再做你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