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尾時,為花掉即將過期的文化幣,正瀏覽是否有藝文活動或表演,恰巧看到明華園巡演「散戲」,便毫不猶豫訂了票。
我想「散戲」大家是聽過的,收錄在高中課文,探討傳統歌仔戲的沒落,道盡時代變遷下舊有文化的悲哀,由走過近百年的明華園劇團來重新改編演藝,是再適合不過了,也令我格外期待明華園針對傳統的議題,究竟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這次的演出確實讓人眼睛為之一亮,旋轉式的舞台設計,腳色的走位對白,讓觀眾隨情節一同歡笑、緊張、難過,而利用螢光音效表現的「金光陣」更是印象深刻,成功將歌仔戲和舞台劇巧妙融合。唯一讓我感到可惜的,是整齣戲的編排較淺,許多情節推動以主角旁白呈現,未能透過情緒的渲染讓觀眾重新反思傳統的沒落。
(截圖自宣傳片2024 NTT 遇見巨人|明華園總團 文學跨界作品《散戲》)
回到「傳統」議題,我想明華園在戲裡戲外都給出了相同答案,「活下去」與「創新」就是明華園一直以來的努力。無論是這次的散戲、抑或是明華園的經典「超炫白蛇傳」皆能看出劇團的用心。然而,這樣的答案卻也道出諸多無奈,因為我們可能再也無法看見現場「原汁原味」的歌仔戲,自是遺憾。
再者,文化的興衰豈是單憑創新就能挽回的?歌仔戲的黃金時代已成過往,下一個時代是否能再來,可能連明華園劇團都無從得知。原汁原味的純粹已經無法重來,即使持續創新,我們還能否保留最初的本質?
關於傳統沒落的答案,雖一時難以接受,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若一昧的堅持過時的傳統,最終的結局,就會是散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