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哥,我常常纏著你,要你一起和我合影,執意要你教我課業,要求你和我一起用餐,沒事要你幫忙修電腦,心情不好拉著你陪我。我知道,你是千萬個不願意,可是……」思涵原地低頭對著地板喃喃自語,並未發現墨沙溫暖的目光時而滑過右肩,也不知道他其實是內心不忍,情緒壓抑。
「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愛你……」無視走廊上同學們莫名的視線,聲震屋瓦地大喊卻已無濟於事,人已經消失在轉角處無影無蹤了。
墨沙三人在學院附近的一間小店面裡用餐,店裡只有幾桌和自己年齡相符的學院生談笑風聲。而他雙目老盯著遠處玻璃大門望,手持筷子連續戳著碗中麵,口中依然咀嚼著第一口食物,眼裡似乎有些不解之事。
「墨沙……」兄弟在旁試著喚醒。
墨沙雙目雙手依然。
叩、叩、叩,兄弟輕輕在墨沙面前的桌上敲上幾下。
「欸!」墨沙這才被敲醒。
「你有事嗎?這幾天你怎麼老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在想什麼?」玉女關心地問。
墨沙一味地搖搖頭,不發一語。低頭再夾起碗中麵送進口中。
「總是這樣,不愛說話。」身邊的玉女抱怨墨沙經常不對她說心,嘟嘴回到自己眼前的湯麵。
正當三人享用美食時,斜對著他們前桌的兩位女生,對著姍姍來遲的短髮女生責備: 「呵!等妳多久了,現在才來。」
墨沙目光自然地掃射斜對前桌,起初並不在意女子中的對話,可是……
「抱歉!抱歉!我好奇地在了解玫瑰湖的事情耽誤了時間。」女生連續彎身,忙道歉。
「玫瑰湖發生什麼事呀?」倆女生雙眼睜大,好奇問。
「據說有一位大一的女生為了表白遭拒,想不開投湖自盡。」女生邊放下包包邊說著。
「啥!又一宗喔!」倆女驚訝異口同聲,不敢相信。
突然一陣閃電似的飛劍,從三女桌旁呼閃而過,旁人錯愕地還來不及分辨究竟是影子抑或是人。
墨沙心裡一片慌亂,只顧著奔跑。地點就在學校不遠處,怎麼總覺得已跑了有十萬八千里,心裡巴不得足下能有孫悟空的觔斗雲送他一程。
終於來到玫瑰湖邊,不顧自己氣喘噓噓,汗流夾背地穿過交頭接耳的人群,推開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思涵!思涵!」墨沙邊歇斯底里地呼喊,邊衝向患者,跪下面前的那瞬間……可是……卻是讓他愣著了……
「沙哥。」
從他後方傳來熟悉的聲音,他倏忽轉身,雙目凝聚,定了神,彷彿被點了穴道,無法立身。
「沙哥。」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眸盯視自己再次叫著。
此第二次的叫聲,他才被喚回神,立馬抽身,不管旁人眼光,情緒猶如一只小動物被禁足許久,像爆發式的釋放,撲向前並抱緊嘴裡含著棒棒糖的思涵。來不及反應的她,被抱壓得快喘不過氣,「沙哥,我……快……斷……氣了。」
此時墨沙猛然驚覺過來,鬆開了身軀,縮起脖子,氣喘呼呼夾帶驚慌尚未平復,心中混雜心安又語帶蒼惶道:「妳去那裡了?」
思涵一雙星眸,閃閃溜溜,睜大的如一顆桌球,取下口中糖,被嚇得口吃幾乎難開口,「我……我肚子餓,去……去吃午餐呀!然後買……買了棒棒糖,安慰自己……」話還未說完,一雙溫熱的雙唇貼上,賭住了話餘……
思涵說完了故事,眼眸裡散發出淡淡的笑意,呵呵的笑聲在臉上浮現如初綻放的花朵。孫女看祖母笑得如此開懷,情緒也被感染跟著開心起來。
正當歡笑聲佈滿房裡的空間的霎那,門把緩緩扭下,房門吧嗒聲被徐徐推開。一位中等身材的男人走進來,臉上雖然刻滿了歲月留下如流淌過的溝壑,一頭稀薄短而有序的銀絲,但約180公分高的身型,卻一如從前。
他面帶著慈祥微笑的光芒,柔聲並面帶微笑地問:「妳們在笑什麼呀?這麼開心。」
孫女仰望此人,欣喜地起立走向前,雙手拉著男人的手,撒嬌地喊道:「外公!」
「沙哥!」思涵看著眼前挺拔身姿的老伴,她似乎又回想到當年糾纏不休地跟在他後頭,猛邀拍照的情景……
原創人的話:
原文乃PENANA平台的創作挑戰題目,歡迎參閱。
此文原是敘述墨沙本來設早世,最後並無出現。但挑戰題目和標題設520,應該是甜文才對!所以墨沙開門出現是最後收文加上去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