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紙、硯,習書臨帖少不了這幾樣文房四寶。當然有些人為方便起見使用墨汁,這沒什麼不好。不過如果是本格派研硯愛好者,墨條就是不可或缺的消耗品。
我認識有墨條收藏家,各式老墨藏品相當可觀,所擁有的明、清古墨不在少數,非常珍稀,讓人嘆為觀止。而且該藏家寫得一手好字,書法、篆刻皆是上上上等功,更是難得。我寫的字當然難以跟人相提並論,手邊墨條也沒幾碇,不過雖說如此,墨卻還是試過許多。其實原本手邊的墨條也不少,卻在上次搬遷沒能帶走,其中幾碇好墨的失落有點可惜。國內目前唯一的製墨大師陳嘉德,我有他好幾碇墨。嗯......因為他是國內唯一有名號的製墨師,所以是國寶,可是那個墨......。還是說說前大師好了,唐文彬。過去應該所有美術科班的學生都用過他製的墨,我以前用完好幾碇他製作的達摩真性頌。自從他過世後,這碇經典墨一條難求,網拍上價格極高,有些賣家還只炫耀不出售。幾年前從抽屜裡挖出一碇只用了一點的達摩真性頌,當真喜出望外,趕緊研墨寫字,回味一下學生時寫字的墨香。墨香依舊,但墨……嗯......果然當年是讓窮學生買得起的墨。當然我還用過更爛的墨,混有雜質刮傷我心愛的硯台,只磨一次就被我丟進垃圾桶。於是為了找碇好用的墨,我買過不少墨條來試,大多是普銷商品,少量是清末或民初的存貨,價格高低皆有,名號有響有陌。什麼胡開文鐵齋翁、大好山水、曹素功老墨、伏櫪堂、榮寶齋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許多名墨模具開得很漂亮,墨條拿在手中讓人愛不釋手。研磨芬芳,但下墨速度......那墨韻......,嗯,果然是把玩欣賞的好物。
墨條研磨斷面,這不是評判好墨的絕對標準,但我個人偏好光亮耀眼的研磨斷面。
上下排最右邊那兩碇研磨斷面漂亮的墨皆是日本古梅園製墨。
有次我在淘寶上看到一碇廉價墨,順著集貨買了碇試試,當時才25人民幣一碇,結果品質相當好,吊打中台兩國其它名號響噹噹的大廠墨條。這碇墨開模簡陋相貌一般,卻香氣芬芳,下墨迅速,墨色令人激賞。現今已漲價到32元人民幣一碇。我很在意價格的,有在臨帖的人墨條消耗很快,日本古梅園雖然很讚,但很奢侈啊。
許多人喜歡墨色濃黑發亮,我也喜歡,過去都覺得寫滿整張紙字乾後要能起皺才是好墨。然而現在多數時候我更重視墨韻的表現,看看這碇墨的墨韻表現,非常雅緻舒服。
其實當時我在商品介紹欄上,就隱隱感覺到這家小作坊製墨的用心,因此想說買來試試看,一試之後立刻回購了好幾條屯著。這次搬家我唯一謹記的就是要帶走這幾碇墨條,其它名貴的墨大多數都被我遺忘了。那些被我遺忘的其中還是有些好墨,只是好的程度沒能讓我那麼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