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我只敢寫出來。
不是因為誠實,而是因為我早就沒機會說出口了。
這篇是我寫給她的,也是寫給我自己的「判決書」。
正文:
我一直以為所謂的結束,會來得轟轟烈烈。
像爭吵、像眼淚、像甩門離開時的背影。
但她不是。
她是那種,慢慢從我生命裡「消音」的人。
我們之間沒有爆炸,也沒有道別。只有安靜。
一種太安靜,安靜到我開始懷疑她是否真的來過的沉默。
我沒有恨她。怎麼會恨呢?
她是唯一一個,曾經讓我以為我不是那麼糟的人。
但後來她離開了,我又回到了原本的樣子。
不值得、不被愛、不會有人想靠近。
我常常想,如果當初我再正常一點,是不是她就不會走。
如果我不要那麼害怕依賴,不要在她靠近的時候往後退,是不是現在故事還能繼續。
但我什麼都沒做,只是任由關係冷掉,就像我放任自己一直這樣過日子一樣。
她說過,我好像總是活得太小心。
我笑笑,沒說出口的那句話是:「其實我只是怕被丟下。」
她離開後,我經常夢見她。夢裡我們沒有分開,沒有距離,我甚至敢抱她。
但夢醒的時候,我只剩自己,和一張空掉的床。
那就是句點之後的日子。
沒有她,沒有劇情,沒有高潮,也沒有收尾。
只有我,和一堆還沒寫完的話。
我一直寫,不是因為寫得好,而是因為我不知道除了寫,我還能怎麼留住她。
句點之後,什麼都沒改變。
我還是一樣,沒有人知道的我。
只是現在,連她也不會再假裝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