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營了 唐墨 京都千面相 慈護山雲門宗俱舍寺 等粉絲專頁。 從某些人的觀點來看,我可以說自己從文學斜到宗教,再斜到旅遊,然後斜去世新大學教書。 以我目前的小小成就而言,得過全球性的文學獎、出過四本書、是推理作家協會成員等等,我的主業應該可以算是作家。 我斜出去的部分,例如在教內信徒之間稍有一點名氣;同運場合是座網路筆戰的小型砲塔;談起京都可以三天三夜等等,其實都只能算是點了智力後的天賦分支樹,至少在我正式出家獲得[僧侶]這個職稱之前,怎麼樣我也離不開作家這個位置。 就好像一個專門補血的牧師僧侶,同時會一些開護盾或輔助加成的技能,協助隊友打怪,也不是什麼難以想像的情形。 如果是這些只出一張嘴、動一枝筆就可以討生活的職業,我不敢說我自己是斜槓青年。 我另外管理了兩個粉專,才是我之所以敢自稱斜槓青年的理由。 一個是我跟母親共同經營的蔣老師的餐飲班 另一個是協助翻譯偶爾也在外代課的微醺告解室 我認為,一個青年如果僅擁有龐大的知識理論,儘管那些知識理論是跨門類的,都不能被稱為斜槓。 除了會補血,還要有一些坦王的技巧、高強的瞬間輸出,在隊友與敵人之間游刃有餘,才可以被稱作是斜槓青年吧。 例如會說會寫的人,如果還會繪圖、攝影、混音等這種傳媒相關的技能,那就真的有斜到了。 我教咖啡與調酒,甚至輔導咖啡館的經營,教他們如何攤提、怎麼行銷、以及技術與知識的培養。 如果我沒有技術,無法親手做出一些成果;或是反過來我不懂任何理論,也沒有專業知識,我是萬萬不敢稱自己為斜槓青年的。 其實,本來就不存在什麼斜槓青年。 一個健全的人格育成以及完善的教育背景,應該是培育出一個既有知識涵養,亦有技藝工巧的人;是台灣長期傾向智育教育,忽視技職教育,致使大學院校出身的人,可能會花更多的時間去探索其他領域的知識,較少有機會去鍛鍊自己手作DIY的精神與能力。 我在京都路邊和一位京都大學的畢業生聊天,引起我注意的,不是他名片上的學歷,而是他在路邊擺了兩張小椅子,椅子旁邊放著一個木箱,木箱上擺滿了鞋油、棕刷、毛巾等工具,送迎著過往的行人,他是京都路邊的一位擦鞋匠。 他可不曉得什麼斜槓的說法,他說,他只是看了老電影,很喜歡擦皮鞋這個工作背後的歷史意涵而已。 在我心目中,退休教授賣饅頭、京都大學的擦鞋匠、黑手音樂家等等,這些從來都不與斜槓攀關係套近乎,他們只是懂得生活,學會徜徉在知識之海的同時,也珍惜可愛著那些因各種手作習慣而長出來的硬繭罷了。 #斜槓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