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仍沒有結束,然而劇情沒有峰迴路轉。
不會有英雄救美,更沒有多餘的奢望。
貌似一切都豁然開朗,可是裕美眼前依舊一片黑暗。
「醫、醫生,你不是已經把燈開了嗎?怎麼還是這麼黑啊,我想看看你的樣子…還有,我不會逃跑了,可以解開綁住我的繩子嗎?我的肩很酸…」裕子深陷進洞裡,仍是動彈不得。可每次她嘗試著郁動身體,洞的周邊亦會跟著蠕動。
「開燈?說什麼傻話。我剛剛可是準備出門所以關燈咧,反正修補工作已經完成了。另外,我也沒有綁住妳的雙手…」史密斯把公事包收拾好,拿起著在門邊的外套準備出門。
「可、可是怎麼會…」裕美止住說話,一陣寒流從她的脊椎滑落。
「妳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我只是出去買晚餐的材料而已,等下就回來。妳可別大叫喔,打擾到鄰居就不好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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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嚐到醫生親手煮的晚餐嗎?好幸福喔。」裕美閉上眼,輕聲地說。
「呵呵,那就要乖乖在這裡等囉。大家也是一樣,別為人家添麻煩,不然的話就要像小晶一樣被趕出屋子了,知道嗎?」史密斯的聲線像是老師跟班房裡的學生說話一樣。
「知道了…」「嗯,雄仔最乖了。」
「要快點回來喔。」「別一直動來動去吧。」
「我才不會吵。」「好餓。」「討厭吃生菜。」
「好睏,回來叫醒我。」「嘻嘻。」
「可以開電視嗎?可以嗎?我會乖乖地等你回來的。」
「知道。」「我也最乖。」
「嘖嘖,可以幫我換個位子嗎?旁邊那傢伙好臭。」
房間一下子變得亂哄哄,聲音幾乎是同時發出,從四方八面灌入裕美的耳裡,怎麼房間裡突然出現這麼多人,她完全被嚇呆了。
「呵呵,大家都好乖。」史密斯醫生說完,便蹬蹬皮鞋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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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房子後,史密斯醫生先走到附近的垃圾房,確認四周沒有其他人經過,才由公事包中掏出兩只手臂,還有一雙眼球。這些都是從裕美身上摘下來的,史密斯已經做了凝血和防腐的工序,就算被其他垃圾壓碎,也不會噴出惹人懷疑的血水。
同樣地,史密斯亦有仔細地幫裕美消毒然後縫合傷口。要不然傷口會受到細菌感染,然後含膿發臭,嚴重的話會令裕美死亡。這樣的話會惹起「大家」的不滿。
是的,史密斯醫生一向很細心,很會照顧其他人的各種需要,所以一直以來大家都住得相當愜意,唯獨有時候會出現不合作的在鬧脾氣,漠視做一張「地毯」的職責。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史密斯只好決定驅逐,找另一個人補上。
巧合地,裕美跟小晶的身型相約,這麼快能夠就找到一個合適的替補人選,史密斯醫生也鬆了一口氣,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裕美的肩膀比較寬,所以必須要把手臂割掉,就像縫補衣服時,會將多餘的布修剪掉一樣。
把垃圾處理好之後,史密斯醫生便像平日一樣,到菜市場選購晚餐的材料,裕美的食量應該也跟小晶差不多,材料份量就照舊吧。在市場裡,很多攤販都認識史密斯,有時還會跟他寒喧幾句,這都是因為他臉上平易近人的笑容,總會令人不經意就放下戒心,這亦是裕美對他的最大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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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烹調晚餐時,大家再次騷動起來,只有裕美一直愣住默不作聲,大概她還在困惑現下的狀況吧,不過這情況史密斯醫生倒不擔心,大家都這麼好,裕美一定可以融入大家的生活呢。
大家的晚餐,都是特製的。飯菜除了會選擇一些容易消化也不會讓人變胖的健康食品外,還會加入硫噴妥鈉,它是一種對大腦產生作用的巴比妥酸鹽,作用是削弱大腦思考層的活躍性,大大降低了思考時的抑制作用。情況就等同當大腦向身體發出指令前,都會先思考這行為是否恰當,繼以再行動。而這種藥物則將這個步驟抹除,服用者莫名奇妙於地聽從任何指令,亦會不由自主地說出真心話。
二戰後的冷戰期是一個隨處都可以抓到間碟的時期,蘇聯和美國都用利用這種藥,來使間碟吐出可靠的情報。
當然了,這也是裕美不可能察覺得到的現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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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