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秀玉終於下葬的那一天,劉家大姐也在他要走的時候,塞了個紅包給他,像是怕他推拒似的緊緊握著他的手跟他道謝,他笑著收下。
有時候可能幾千,有時候可能幾萬,他也收過薄薄的一個紅包,打開來一張支票開著一百萬。
那回他猶豫了幾天,最後一半捐了一半存了,至少不用愁接下來幾年的學費,也不再讓哀月真賣她的繡品。
哀莫心把客廳的講義、背包跟筆電收起來拿回二樓房間,想著早上在學校裏看見的那位學姊,怨氣實在太重了,右手腕上那麼深的痕跡得要多用力才割得下手,更不用說是割了腕還上吊。
怨氣重成這樣,可能和解不來,哀莫心覺得有點麻煩,把筆電擱在桌上,背包往椅背上掛,正想下樓幫母親做菜的時候,轉身就看見江黎站在他面前。
哀莫心嚇了一大跳,退了好幾步直接到書桌才停下來,疼得他叫了一聲,「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