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遊戲玩小說回來了!這次,是另一名角色─伊瑟夫‧埃博的登場。 伊瑟夫‧埃博是個擅長用攝心術的流浪法師。他的個性冷漠,厭恨麻煩,乍看之下是個很沒耐心的人。對現在的他來說,伊瑟夫‧埃博,只想默默進行旅途。 然而現實總是不願令他能夠順遂。
相較於《荒滅獵人》,《遊戲玩小說》的呈現我會比較偏向隨興寫作,並且搭配遊戲試玩的影片來演出劇情。
與前幾部作品一樣,《遊戲玩小說》在某些地方的劇情呈現,會與實際的內容有差異,這是因為我在世紀帝國裡有刻意安排分岔線,也是希望讓有玩世紀帝國的人,可以試著去嘗試這些分岔路線。
遊戲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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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瑟夫‧埃博,流浪法師,始終踏在他漫無目的的旅途上,尋求他未曾積極尋覓的終點。
在進入到法依艾伊以前,他曾聽說這座村莊偏僻獨立、人煙稀少。他原本打算在此處購買一些補給後,就立刻上路;可是他注意到,即便人口再怎麼稀落,它好歹是人類居住的地方,它不會無緣無故的在屋頂上冒出濃煙與火花、也不會有滿地的屍骸與血灘,更別說這股死寂般的沉默。伊瑟夫察覺到,眼前的寧靜小村帶給他的氛圍不再如傳言所提的那般平和,有某種原因使它改變、不復以往了。
但他一點也不在意。
「焦灼的氣味,令人難耐的悶熱與血腥,看來這座村莊已經沒救了──不過對我而言,這正好。」
伊瑟夫摸了摸所剩無幾的錢袋,心裡一邊盤算要從餘燼中找找看還有沒有價值的物品,一邊又擔心村子裡的東西早已被一掃而空。
此時,伊瑟夫聽見一具甲冑走動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一名士兵發現了伊瑟夫,對方拔出劍、緩步走來。顯然,他的提問毫無意義,他只是想抹除對方的存在。
伊瑟夫沒有回話,只是毫無表示的看著他,這反而更加激起了士兵高漲的憤怒。從他變得急促的步伐看來,他似乎恨不得立刻將劍架在伊瑟夫的脖子上,讓他的脖頸從一道細小的血痕、逐漸分裂成撕裂的血肉;只不過,當他越來越靠近伊瑟夫的時候,他舉劍的慾望也逐漸下降,內心那股積極的殺人衝動也莫名被壓抑在凝滯的空氣中,他停下了腳步。
「一名凡提亞士兵?看來凡提亞的野心已經腐朽到連微不足道的小村落都想狠狠踏毀。」伊瑟夫笑著走過士兵身邊,而他早已收起武器,以恭敬的姿態等在身後。現在,士兵的滿腔殺意如熄滅的火種化為灰燼,他的眼神中毫無生息,只留存對面前的陌生人那無比堅實的忠誠。
「士兵,你還想殺我嗎?」伊瑟夫問道。
「我從未有過這種卑劣的想法,長官。」士兵回答。
「直到剛剛為止,你想拔劍,你想置我於死。」
士兵低頭不語,慣用的手按在劍柄上,不過伊瑟夫知道,若是他想拔出劍,那麼那道銳利的劍刃會沾染的是士兵的血,而不是伊瑟夫的。他就是知道。
伊瑟夫問:「那麼士兵,你告訴我,那兩座塔是幹什麼的?」
他指著明顯矗立於村子另一頭的兩座瞭望塔。這些高塔看起來是村子本身的建築,原本可能只是為了監視村外的狀況;但是在村子受到侵襲、上頭佔據著疑似士兵的傢伙之後,它的意義就變了。
「長官,是監視。我們的敵人正在控制著村子。」
「我們的敵人。」伊瑟夫滿意地點頭,「很好,你很忠誠,我的好士兵。不過你接下來將面對你自己的同僚,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能耐對他們揮劍?」
伊瑟夫朝前方指了指,士兵曾經的同僚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就在對方仍處在不知所以的狀態,士兵已經拔出了劍,緩緩走向他。
一聲慘叫,來自對方猝不及防的震驚吶喊。
「你證明了你的忠誠,這是好的開始。」伊瑟夫滿意的走向親手斬殺同伴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讓我看看這座村子能不能為我所用……」
※
伊瑟夫想起了狼法師。
狼法師擅長使用邪術,他們能夠控制狼群,或是用亡者的血肉,製造出比普通狼族還巨大的恐怖巨狼。狼法師也會使用類似攝心術的詛咒,他們稱為「GAKU'LA」,狼法師通常會用它操控人類,餵食狼族;不過最致命的,是一旦被狼法師與他飼養的狼族咬傷,不論是人類還是動物都會變成狼的一份子。只是伊瑟夫從未親眼見過這種事。
至今無人知道這群邪術者是從何而來,又是誰在培養著他們。但伊瑟夫很清楚,像他這種會使用超乎常人理解的魔法的人,通常會被視為狼法師那一類的邪物。
當伊瑟夫將佔據著村裡的士兵一個一個變成自己的奴隸,要求他們將更多人找出來、帶到他面前時,人們越來越理解伊瑟夫不是一個正常人──不過這不重要,因為他們會在感到恐懼的下一刻,就立刻將膽怯的心情轉變為對他無盡的忠誠。
「你是仁慈的寬恕者,大人!我們將為你所用!」曾經的法依艾伊村民對他忠心的喊著,但伊瑟夫只是淡淡地說:「當然了,畢竟你們現在是屬於我的。」
如果這座村子沒有遭遇到這些事,伊瑟夫會花費工夫來操控這些村民嗎?不。他很討厭麻煩,他厭倦任何為他帶來阻礙的事物,他不會無緣無故為自己添加累贅。出於現實所逼,他從一位新加入的戰士口中得知,在這前方似乎還有凡提亞的軍隊,而且他們短時間都不會離開後,原本只想悠哉繼續旅途的伊瑟夫,決定多「雇用」一些人手,幫助他順利離開這個地方。
上一次他這麼做,是經過前一個村子並與當地人發生衝突時,他發現對方早已與全村的居民串通好,要狠狠敲詐他這個外地人。後來他讓那座村莊的村民全充當他的士兵,讓他們去攻擊路上遭遇的強盜。
當士兵們推倒了高塔,讓躲在上頭不肯下來的敵人重重摔死在地時,伊瑟夫滿意的點頭。「那些侵擾者不會再來了,很好。」
士兵們整齊一致的來到伊瑟夫的面前,用他們習慣的凡提亞軍禮向新主人致意。而那群村民也有樣學樣的跟在後頭,用過分拘謹的姿態朝他敬禮。所有人身上都帶著他們從村裡搜刮的財物與所剩無幾的食物,這些都是伊瑟夫要求他們為他帶來的。在伊瑟夫的指令下,他們依序將取得的戰利品放進一只大袋子,並交給一名強壯的村民保管。
「走吧,看看前頭我們還會遇到甚麼。」
伊瑟夫要求另一位村民來作為他的嚮導。在村民的帶領下,他們離開殘破的村莊、渡過漂浮屍體與殘骸的河流進入茂密的森林。如此慘澹的情景,伊瑟夫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他到現在還記得他在前一座村子操弄的那群村民,最後全慘死在強盜的刀口下。他們的頭顱全像是飽滿的果實,被人用刀從蒂頭割除,某些強盜原本計畫要留下女人作為他們的玩伴,然而當他們見識到女人兇狠咬下同伴的下體後,他們就決定不留活口。這再次讓伊瑟夫體認到,他的攝心術能夠讓人徹底服從,不畏懼死亡、不畏懼威脅,即便斷了手腳,他也能逼使他們,繼續執行他的命令。
「站住,陌生人!」
當伊瑟夫經過一塊較為空曠的區域時,他聽見了一聲吶喊以及伴隨而來的馬蹄聲。一支小型的騎兵隊出現在他面前。在騎兵隊的最前頭,一名鎧甲相較其它騎兵更加華貴繁重的騎士走上前來,雙眼直盯著伊瑟夫。伊瑟夫的手下警戒的出列護衛,將他與騎士阻絕在劍刃的距離下。
「那些人是我的手下……你做了什麼?」騎士看著伊瑟夫訝異說道。
「你的手下?將軍,現在他們是『我的人了』。這得多虧你們毀了那座村子,阻礙我的去路。我只是讓他們為我所用罷了。」伊瑟夫抬頭望著騎士,回應道。
騎士先是維持著那副驚訝的神情一段時間後,沒多久,他張嘴微笑,擺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你……喔嘿,這很有趣,陌生人。」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示意跟隨的騎士們收起劍。
「你居然能夠控制我的人手?這很有趣,太有趣了!你讓我想到了一些好點子。」
「點子?」伊瑟夫不解問道。
「沒錯,一個很不錯的點子。」騎士下了馬,直直面對護衛們的長劍,他淡淡微笑,環視這群曾經的部下。「陌生人,我不曉得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我的手下臣服,顯而易見的,你肯定懂得運用某種法術。」
他刻意閒聊,這讓伊瑟夫感到不耐煩,而對方似乎也看出這點。
「你看起來是個很討厭麻煩的人,但不巧的是,這一帶的麻煩總是比你想像的還要多。好比說這座村子,別看它殘破可憐的樣子,這裡的村民其實與強盜有所勾結,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只不過……」
「太長篇大論了,將軍。你想說的是那些強盜。」
「對!看來我根本沒必要花費唇舌說上太多廢話,容我誠摯道歉。沒錯,我希望由你來消滅強盜,他們就在西南方的森林小路。」
很可笑的提議,伊瑟夫這麼想著。從對方的裝束來看,伊瑟夫很肯定他是一名高級的凡提亞武官。而當他們處於對峙的時候,他身邊的護衛也偷偷告訴他,對方是凡提亞的騎士長,是隨著軍隊來到此處進行偵查任務。
那麼,一位凡提亞的將領提出要他代為剷除強盜的目的會是什麼呢?
他很好奇。他想知道,伊瑟夫到底用了甚麼手段,讓他帶來的凡提亞士兵成了別人的保鑣;他也想知道,這名擁有怪異實力的陌生人,是不是也能用同樣的辦法去對付他口中的強盜。
「我非得這麼做的理由?」
「哈!你當然有理由!如果你想繼續你的旅行,你就得除掉藍鬍穆沙達,畢竟他擋了你的『路』;不過別擔心,我會讓我的人跟隨你,協助你除掉他們,我想你一定會接受這項提議的。」
伊瑟夫再度看見騎士對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而且不懷好意。他究竟想幹嘛呢?
他會知道的。
「充滿狡詐陰謀的意圖,我接受。」
「呵呵,陌生人,那就祝你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