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有時,哀傷有時。我們的心情,理應井然有序,有跡可尋。不過,理論歸理論,人生就是一趟沒有預告的旅途,我們永遠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甚麼事。
明明上一秒鐘還掛著笑臉;下一刻,歡欣感覺便被歌曲首五秒的無盡虛空凝結,內心隨著琴音,逐級逐級沉下去。或許是因為自己遭逢巨劫,也可能只是來自直播的畫面。我們不會跟悲傷交朋友,但在生活中總逃不過它的魔掌。
相比從前那位拿著結他、臉上總是掛著微笑的天使,在《莫名哀傷》之中,「慧敏哥」陳慧敏恍似被現實打回凡間一樣。
其實小克的文字,已經道出答案。我們就是感情的動物,再是冷酷也好,心內原則上仍然懷著一份惻隱之心。哪怕只是數萬里外的災難,已足以勾起傷痛,催出淚水,何況是數里之遙的兄弟手足?慧敏哥的聲線,沉重之餘,還帶著一份抑壓。
結果如何?根本不需要文字就能表達。抹去了一直陪伴身旁的木結他,換上了提琴和空靈的programing,周國賢跟高佬將「莫名哀傷」的感覺表達得淋漓盡致,將樂迷的心掏空。
可是,在極黑之中,鼓聲恰恰告訴我們,自己並不是孤身上路。哀傷的存在,絕不代表天空要塌下來,要準備與甘葉菊鬥苦。這只是自然程序,證明我們,仍然是一個有血有肉、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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