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樣愛情,才能叫人願意生死相許呢?世間有這樣的愛情嗎?
蒙上面紗的婚姻
1920年代,年輕的英國女孩凱蒂迫於家庭的壓力,與自己不愛的細菌學家華特結婚。婚後華特因為研究工作的需要,兩人一起來到了中國上海。從小隨家人參加社交宴會,喜愛看戲跳舞的凱蒂覺得十分孤獨。個性嚴肅寡言的華特忙於工作,卻因為深愛凱蒂,仍然抽空帶凱蒂去看京戲,一面排遣她的無聊也順便交新朋友,因此認識了同樣來自英國的有婦之夫查理。查理風流倜儻,幽默風趣,是情場老手,對照古板無趣的華特,年輕渴望愛情的凱蒂,情不自禁地投入查理的懷抱。
忠於愛情的背叛
一日華特無意中發現二人正在家中偷情,因為英國紳士的孤傲個性,華特沒有當場揭發二人,只是輕輕掩上門後離開。晚上華特告訴凱蒂他們要一起前往正爆發霍亂疫情的廣西,凱蒂覺得華特無法理喻,怎麼會有人志願去送死?華特告訴凱蒂她只有二個選擇:一起去或者離婚。至此,凱蒂知道出軌之事已被丈夫發現,但她寧願選擇愛情。華特同意成全妻子,只要查理也願意與妻子離婚。凱蒂急忙去找查理,以為從此可以雙宿雙飛。不料查理不願意離婚,一心只想掩蓋二人的醜聞,甚至想用錢解決,避免影響他的仕途。凱蒂心灰意冷,卻也無路可走,不得已只能再次隨華特遠赴廣西疫區。
人的盡頭,生命的起頭
一路上風光旖旎,但是兩人卻彷彿奔喪般,心情沉重沒有交集。凱蒂在華特臉上看到的只有冷漠與鄙夷,華特對待凱蒂的態度好像豢養在籠中的金絲雀。
經過千辛萬苦的兩人終於到了廣西,由於疫情嚴重,華特立刻全時投入控制疫情的工作,終日在修道院中救治病患,卻放著凱蒂不聞不問。凱蒂語言不通,加上居民對外人的仇視,凱蒂彷彿坐監般困坐愁城。凱蒂雖然已經看透了查理的虛偽,但是廣西百無聊賴的生活又使她對查理產生了幻想 , 甚至寫了信要寄給他, 卻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查理一直濫情不斷,從未對女人有過真心,明知自己是查理的玩物,卻對他情難自禁,心理既悲傷又羞愧。
一日鄰居一位同樣外派的英國官員,陪同凱蒂到了華特工作的修道院,認識了院長與眾修女。凱蒂這才開始了解丈夫的工作,有機會觀察到華特的正直無私,以及他不顧生命危險對控制疫情工作的全心投入,這讓一直養尊處優、喜歡風花雪月的凱蒂開始去思想生命的意義:她想要做一個有用的人,不是一個精緻鳥籠中美麗的金絲雀。凱蒂開始去修道院幫忙照顧孩童,雖然她笨手笨腳,常常愈幫愈忙,但是因為修女的接納,孩童們的需要,凱蒂開始得到前所未有的喜樂,生活有了目標。慢慢地,凱蒂與華特第一次有了共同語言,夫妻開始對話。華特帶著凱蒂穿梭在風景如畫的村莊裡,探視為病所苦的村民,凱蒂脫下了華服美衣,經歷純樸村民真實的生活,這隻美麗的金絲雀終於飛出牢籠,踏實地走在黃土塵沙中,成為被一群小雞圍繞的母雞。
這時,凱蒂發現自己懷孕了。
因信稱義的愛情
愛孩子的華特不知所措,夫妻倆不知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面對保守內斂的丈夫,凱蒂勇敢說出華特心中的疑問,「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很抱歉」華特輕輕地說:「沒關係,這已經不重要了……」,夫妻倆相擁而泣,摻雜著累積許久的委屈與忌妒,也釋放了所有的願懟與憤恨。
因著各地難民的湧入,疫情愈發激烈。華特希望凱蒂離開,凱蒂卻不願意,她想留下來幫助院童,院長相信凱蒂是想陪伴華特。凱蒂喃喃地說,「對,那是我的責任。」院長笑了,說,「手髒了要洗手才是責任。」院長繼續說:「我17歲就戀愛了,愛上了我的神。就像墜入羅曼蒂克愛河的傻女孩無法自拔,多年之後我的感情變了,我對他感到失望---他忽視我。就像老夫妻坐在沙發上,和平而冷淡,無話可談。但他知道我不會離開他,這是我的責任 ……,當愛和責任合而為一,神的恩惠就與你同在」。
當一切關係的破口開始修復的時候,華特卻染上了霍亂。不顧被傳染的危險 , 凱蒂一直陪伴在華特的身邊。 華特對凱蒂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原諒我」。凱蒂哭了,「原諒你?沒有什麼要原諒的」,凱蒂在丈夫臨終前也說出了那句話,「請原諒我」。
凱蒂帶著五歲的兒子又回到那一家當年華特向她求婚的花店。當時華特陪凱蒂在花店裡,問她喜歡花嗎。凱蒂說,看上去有些傻,何必花費精力照料一些終歸要死去的東西。如今身為母親的凱蒂問兒子,「這花只能開一星期,為什麼還要買它呢?」兒子說,「因為它真的很美。」從死亡回到生命,從背叛回到盼望,凱蒂從有限的美麗中看見了永恆的價值。凱蒂笑著說,「對,它真的很美!」母子兩人開心的捧著鮮花回家。過去那個讓凱蒂迷戀的查理,如今只是路上一個偶而相遇,無關緊要的路人罷了。
電影改編 自英國作家毛姆 (Somerset Maungham) 的同名小說 , 其名稱 "The Painted Veil" 出自著名詩人雪萊(Shelley)的詩句 :
"Lift not the painted veil which those who live call 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