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2021年3月18日才在Netflix上映的電影,才短短幾天就招來網路上一面倒的負評。
故事的背景講述主角是一位暢銷小說作家,擅長描寫人性的黑暗面,而不寫書的時候,她也樂於當個好太太、好媽媽,將家裡打理地井井有條。她在沒有心理準備的狀況下,因為先生投資失敗而遇上意料外的緊急經濟需求,迫使她必須在靈感枯竭時寫出新作品,而家裡新雇用的保姆成為她的謬思女神,一方面女作家放心將家人交給她,另一方面和保姆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也讓女作家在小說的發展上獲得源源不斷的靈感。
然而就當主角專心於寫作,她開始看到一些不知道是幻想或是真實的畫面,而一連串失控的事件,包括心理治療師好友遭到兇殺、先生和保姆在廚房的出軌行為,也將寫作帶來的心理壓力與也許之前就曾發生過的脫序行為結合,造成主角本人和觀眾都看不懂的謎樣局面。
Illusion
就醫學的觀點來說,illusion指的是錯覺,即有實物(的確有外在刺激存在)但遭到錯誤的認知,一般人皆有可能發生,最常被講到的例子是杯弓蛇影。
- Delusion (妄想): 指不真實的「信念」。有各種不同的妄想,包括被害妄想、關係妄想等等等…。
- Hallucination(幻覺):指的則是在沒有外在刺激的存在下,產生的知覺,包括 幻聽、幻視、幻嗅等等。
在電影標題開宗明義使用Illusion這個詞,其實便暗喻了主角作家也許之前便有過錯覺發生的紀錄。
對觀眾來說也很容易理解,小說的核心原本就是「想像力」,身為小說家,能夠寫出膾炙人口的作品,靠的便是超乎一般人的想像力,或是,我們也可以說是一種「Illusion」(錯覺)。
只是當理性與感性在腦中糾纏成一團團打不開的死結,歷經分不清虛擬與現實的精神混亂過程中,勢必需要花費一陣力氣才能將之梳理開。
梳理成功了,便可以走出來。梳理不成功,便會在腳步間被虛實夾雜的線段與線頭絆倒,暈頭轉向的同時也忘了來時的路。
我想這就是主角作家在尚未感到經濟壓力而拒絕寫作小說的續集,以及劇中不斷強調自己「寫作時會變成另一個人」的緣由。
結局
回到劇情,其實整部將近兩小時電影,不難看出導演想塑造作家看似晴朗無雲,實則黑暗複雜的情緒及個性,再加上保姆亮麗天真的外表和與之衝突的成長背景,兩個人同樣顯露的無害外在之下,也都有著如冰山一角的巨大黑暗,彼此互相碰撞與糾結。
可惜的是,在驚悚犯罪片安插了這樣兩個極度不穩定的元素,在結尾時卻並未把之前所鋪陳的伏筆們交代清楚,使觀眾在邁向結局時既無法同理作家、也無法針對導演所安插的伏筆中串起故事的脈絡,只能停在嘎然而止、留下更多疑雲的攝影機畫面。
期待能有下一部續集,將這些疑雲及線索交代清楚,而不僅僅是使觀眾看完後有種使不上力的、想害怕卻不知需要恐懼什麼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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