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下大雨。
以前很喜歡下雨,國中時特別喜歡,尤其喜歡在大雨中淋雨,自己覺得灑脫,現在想來就是標準的中二生,一種國中生長大都會討厭自己曾經是國中生的通病。
曾幾何時愈來愈不喜歡下雨,特別不喜歡五月和六月,不喜歡梅雨,不喜歡天氣時晴時雨,或者說,不喜歡我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是否也會時晴時雨,捉摸不定。
一早覺得悶,於是悶著頭讀書,強迫自己讀,強迫自己把興趣啃蝕掉,一種殘殺而又新生的啃食。強迫專注,忽略自找的分心,逼迫著啃食。
就這樣吃了幾本書,怎麼吃都覺得餓,好像自始沒有任何些微填補果腹。
高雄缺水,矛盾著是否該感謝降雨,亦或是恐懼那些突然漾起毫無來由的恐懼。
水情從橙燈轉為黃燈,可以早晚都洗一次澡,洗掉酸臭與腐敗,可見與不可見的汙穢,好的壞的就這麼隨淋浴流入不可知的汪洋。
終究該感謝降雨,淚水和著雨水,鹹的也會變成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