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後,我每洗一次澡就變帥一些。
平常根本沒在意,直到兩周前老婆說覺得我整個人變亮了,在我整個秋天第一次洗澡後。當然我也很習慣她的各種調侃了,但那次莫名的在鏡子裡感覺到她戲謔言詞的可能性。
不見得是實際的外在,精氣神是變好了耶。
之後每兩三天我就洗一次澡,每次都感覺到臉還有身形的變化,腰背也直了,過敏的眼圈鼻子也退了一層色似的。後來的幾天我開始穿上襪子和鞋子,年輕時的外套和褲子,青春似乎輕易地回來了。
昨天,40年以來第一次在便利商店被妹妹搭訕,應該是搭訕沒錯。他說我好像一個她的朋友,想介紹我們認識,跟我要了line。妹妹穿著超級短的短褲,屁股蛋在說話時不停彈跳著,我為了顧及我新的外表,只能偷瞄。
『我真的好像見過你,你有上過電視嗎?還是什麼直播?』她不停調整著他手上拿的外套和手機,似乎他們一直都不在正確的位置上,同時不斷的向我靠近。
隨著屁股蛋的聲音越來越大,便利商店的店員和顧客也開始觀望,這女的忽然伸出手來摸我的頭,我下意識撇過頭去,只見有個黃色棒球大小的物體從我額頭上甩出去,啪嗒的黏在牆壁上,像是鼻涕又像是痰,所有人都安靜傻眼。
接著我感覺到一股溫熱流過我的額頭,流進我的眼睛,覆蓋了我整張臉,我用手撥開他,屁股蛋失控大叫連滾帶爬的彈到幾尺之外。我舔了一口說:『誒,這不過是痰,難道你不會感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