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忽悠地就過了一半,望著午後窗外因雨而昏黃的天空,恍然察覺秋天已經來臨,午後雷陣雨已經不像定班的列車一樣每天經過窗邊,在夜中騎車通勤時總要兜上一件防風外套。但疫情似乎還懸宕在某個高處,秋裝也因此靜靜地掛在衣架上,可能比灰塵還要安靜。
每日每日,像廣播一樣點開臉書的記者會直播,除了數字,後面許多的問答早已經沒耐心聽下。
仔細算起,想得起來三級警戒是從五月中開始,卻想不起了是什麼時候調降的。二級,或是加強二級,以及其所附加的諸多規範:「室內外不得超過幾人」、「某某場所不開放」......像是突然被增添的生活說明書,要你幾日之內就讀畢,讀畢才能把「生活」這龐然巨物使用得宜。可是,不久之前還不需要這本說明書呀。
每一次在出門前戴上口罩,捏緊鼻樑間的鼻夾時,我都會想起一些末世題材的電影,某個喪屍片或是丹尼 • 維勒納夫的《銀翼殺手2049》,即使沒有達到穿著防護服的程度,還是會有種「外頭的空氣彷彿有毒」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