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是哪一年，我沒什麼猶豫地就把高中制服放進回收箱了，回過神來，收納著舊衣的那層櫃裡僅剩下一條不明所以的深色制服褲，原本有著不太明顯的直條紋襯衫早不見蹤影。
在那之前，我曾經參加過一次大學的制服日，那一整天全年級大概有七八成的人有配合也說不定吧？卻給我一種強烈的衝突感：不論高中或國中小從沒有回過母校的我，卻得徽章似地穿著制服在大學校園裡走動。
有人會問你你是什麼高中的？你就得機械式地回答一些不會有人真的記得的答案，回答久了會發現那樣的問題比「你是哪裡人？」還要來得粗淺。但有些人會把畢業時曾被簽字筆劃滿的上衣穿出來，除了介紹學校，還附加介紹了他高中時的所有情誼及故事。
我始終佩服那些把簽名穿在身上的人，畢竟我沒有真的想過制服能代表什麼。雖然在國中第二次基測結束、分發落定的當時，同學之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網查學校的制服樣式，制服是一回事，運動服是另一回事，選中了兩套衣服都好看的學校的那個人，就會獲得眾人的稱羨，回想起來那樣的生態有點奇妙，好像大家都受夠了國中三年的高壓管教及毫無選擇的服裝，在今日我們終於得以脫離並選擇新學校的同時，彷彿也代表著對以後自己的樣子有選擇權。
但其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