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唯一知道mapping該怎麼做的畢業學姊。
「學姊你好,抱歉你都畢業了、假日還請你上來一趟。」我向學姊道謝道。
「沒關係。因為你的研究看起來跟我有關,我來幫忙是正常的。」學姊很客氣地回答。
學姊的個性真的很好,而且講解的時候很有耐心。
「Mapping的話,確實我該寫的都寫在筆記本裡了。如果你要問我詳細流程的話,我可以跟你說我用的是自製的探針、而不是實驗室提供的。實驗室的寬度太寬了。」果然還是問本人最準確。
「自製的?有沒有範本讓我參考?」我一開口問,學姊一溜煙就跑到隔壁去找。
「奇怪,老闆怎麼會要你接一個實驗室已經沒人延續的題目?我記得你剛進來的時候是亭學姊負責帶你的,我還以為你要接她的東西。」趁著等待的時機,一旁的學長不解的問。
「那個啊,亭學姊的東西先前才被老師打槍了。」同學替我回答了問題。
「打搶?出了啥事?」
「老闆要我們根據她的研究成果發期刊,後來我們整理她留下來的研究資料過後,發現沒辦法重現她的實驗結果。老師大發雷霆之後,就不再叫我們研究她的東西了。」同學煞有其事的說道。
學長邊搖頭邊擺出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
「學弟啊,你剛才提到說做mapping的時候都沒放電,你用的是哪一種麻醉?如果有肌肉鬆弛劑的話,摸大薯的手它當然沒反應啊。」學姊走過來說了一句。
原來搞了半天,是因為麻醉劑用錯了啊。
「恩,那你們當時是用哪一種麻醉?」我追問了一句。
「喔,那是管制藥品,某個K字開頭的。那種效果最好,麻醉的同時還能保持動物的觸覺。」學姊笑笑地說。我、同學、學長都瞪大了眼睛。
難怪,原來是使用的藥品根本就沒辦法取得許可啊。
「我在測試給水器的時候,發現這塊電路板壞掉了。」我向學姊展示當初老師交給我維修的東西,詢問有沒有留下參考資料。
「當初我有寫一份說明文件在行動硬碟裡。我記得在......」學姊左顧右看,似乎在找實驗室的硬碟。為了避免學姊忙碌的跑來跑去,我連忙到隔壁實驗室拿來備份硬碟。
「所以這東西是學姊做的嗎?」我邊把硬碟連接到電腦邊問。
「喔,這個東西是當初我要專題生做的。因為我也不太熟電路的東西,所以我請她幫忙。」
「所以聯絡的到專題生嗎?」學姊搖搖頭。
「我聽大學姊說,你這學期擔任大學生實驗課的助教,所以修理電子零件這方面應該沒問題吧。我有留電路的接線圖,你就幫忙實驗室重新做一個吧。」學姊笑笑地說。
咦,我怎麼感覺好像被大學姊出賣了。
既然學姊都來一趟了,那就把該問的全部都問一問省事。
「學姊,你當初留下這個壓力感測器怎麼校正都不準?我已經按照他的說明書去操作了。」
「那個喔,是老闆從別人那接收的儀器,之前我在的時候也壞過一次。我當初是跟國外廠商用電子郵件聯絡,要他們寄一個新的給我們。」
我立刻拿來當初廠商寄來的郵件收據,上面有好長一串外國的地址。
「我記得運費的話......好像500美金吧。」
「500美金?是我們付的還是他們?」學姊聳聳肩。
跟外國廠商通信,恩,看來又是一個要學的新技能。
漫長的一天結束後,我跟同學負責送學長跟學姊離開。解答了滿腹的疑惑,卻始終有個疑問卡在心裡。
「那個,畢業的學姊是來幫我們解答問題的,但學長幹嘛跟她一起來實驗室啊?」
「喔,因為他們是一對啊。你不知道傳言是真的嗎?」同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看來老闆不僅阻止不了畢業的學長姐已讀,連擋實驗室戀情也是大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