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有人 輕輕扣上我的房門 像是混陶土杯落地 遲鈍的聲音 除了鈍感的速率 由於無法細微描述那明確 我想像自己把廚房所有碗盤拿起摔落 只為確實明白碎落在地的不同音頻 試想在一群碎玻璃中行走 試試看,不會流血 只是捧著乾乾的 存在於走失,我差點摔落的心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將它摔落只為明白它成為礫粒之前的 不同音頻,我願意踩踏它或看見 它被人踩踏後,濡濡犯血的滋勻 最後要深埋它殉以我手心冒血的地理 我愛我想要受傷的意欲 因為是那樣地痛而生命 叫我無從扭曲 清醒,清醒,清醒 也許還有什麼在晨鳥脆鳴中失意 我雙眼望向鼻息,落地幕光之白 悄悄文字拖曳我昨夜的屍體 聽過有人說 詩生於無語 很能說說什麼呢的徒勞 再生於此地 然意義無法找尋 意義,意義, 意義 無聲之中 吸墨紙深深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