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中高檔小區能否抵禦喪屍的襲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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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文捂着嘴巴。
「沒事兒。」
我雙手撐在棺材壁上。
「我也幫你一起!」
忽然,一雙手貼在了我的側邊,李佩文側臉一笑:「你倒是用力啊!」
「咳咳!」
我這不是在推嘛!
這棺材頗重,儘管兩人合力,仍是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推到了鐵網下。
「呼呼!」
我背靠在棺材邊喘着粗氣,感覺骨頭都快散了架。
「你行不行啊!」
李佩文拍了拍手上的灰,相比癱坐在地的我,她倒是顯得頗爲輕鬆。
「切!」
我手掌撐着膝關節起身,一面深呼吸調整狀態,一面不服氣地說:「你不知道我都好久沒喫東西了,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哎,你不早說!」
李佩文一拍大腿,從上衣口袋裏掏了塊巧克力。
「喏!」
她輕輕一拋,將巧克力丟了過來。
「啪!」
我彎腰伸手接住,盯着掌中這久違的食物不禁感嘆道:「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隨身帶這麼大塊巧克力!」
「我有時候會低血糖。」
李佩文解釋道:「之前做兼職模特,有時候一拍就是一天,很累的。」
「兼職模特?」
我不客氣地拆開包裝紙,掰下一塊放進嘴巴。
怪不得身材這麼好!
瞥了眼李佩文,吞下口中的甜膩絲滑,我又將剩下的巧克力包好,還給了她。
「你這是幹嘛?」
李佩文一把推開我的手:「剛纔你可算是救了我,怎麼?」
她一巴掌拍在我的胸口,一雙媚眼直盯着我道:「是覺得這謝禮不夠,還想要其他的?」
「沒沒沒沒……」
我連連擺手,趕忙後撤了一步。
「這巧克力我收下了!」
我尷尬地將東西揣進口袋,卻見眼前的李佩文還是那副笑呵呵的勾人樣子,心頭不禁感嘆這女人心可真是如海底針吶,明明剛纔還一口一個像前男友像渣男,這會兒咋像是變了個人!
「噢對,那塊板兒還沒蓋上!」
我的心跳得厲害,不敢再看她,便走到門邊,準備將抵門的蓋板挪開。
「等一下!」
哪知我的指尖剛碰到蓋板邊,就見李佩文伸出食指放在嘴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我一驚,下意識側頭皺眉,聳起肩膀,疑惑地望着她。
「怎麼了?」
我比了個口型。
李佩文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外頭。
「莫非那女巨人回來了?」
瞬時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咕咚!」
我艱難地嚥下含在舌下的口水,努力側轉僵硬的脖頸,試圖聽清外頭的響動。
凝神聽了會兒,我並沒聽見方纔那金屬棒摩擦地面的「噹啷」聲,卻若有若無地捕捉到了幾聲「吱吱」,像是老鼠的交流聲。
我不敢確定,忙對李佩文比了個口型:「老鼠?」
李佩文怯生生地點了點頭,她輕手軟腳地挪到我身後。
「呼!」
一股冷風忽地掠過我脖頸。
「嘶!」
我下意識地把脖子一縮,同時扭過頭。
「哇!」
卻見李佩文雙手食指張開,張嘴瞬間朝我蹦了過來。
「臥槽!」
被這突如其來的貼臉殺一嚇,要不是剛好扶着棺材蓋板,我險些後仰摔倒。
「你幹嘛!」
我一隻手拍着胸口,心有餘悸地望着仍擺起pose的李佩文。
「萬一叫外頭的傢伙聽到怎麼辦!」
我已經有些惱了,明明是生死攸關的時候,這女人怎麼還能這麼開玩笑!
「誒喲,其實我剛纔什麼都沒聽到,就想逗逗你,調節一下氣氛嘛!」
興許是見我臉色不大好,李佩文解釋了幾句。
「來來來,我幫你一起拿這個板子。」
她雙手托起蓋板的一邊,用半撒嬌的口氣說:
「誒,大男人家家的,這麼小氣幹嘛。快啊,一起搬呀!」
「嗯。」
臺階都給鋪成這樣了,我也只得搖了搖頭,搭上手。
三兩下,蓋板就被我們放回了棺材上。隨即我雙手一撐,腳下一蹬,沒費多大力氣就爬了上去。
「這高度還算合適。」
我踮起腳,撕扯下遮蓋通風網的牆紙,虛着眼朝裏瞧了瞧。
「嗯?」
通風口裏黢黑一團,我並不確定自己看到的,又把腳尖朝前送了送。
「怎麼了?」
李佩文問。
「嘶,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
我將雙手十指伸進通風網內,試着扯了扯,網邊有些鬆動。
有戲!
我雙臂猛地用力一扯,只聽「哐啷」一聲,通風口的金屬網罩整個兒脫落了下來。
灰塵四散間,有黑影一閃。
霎時,我和李佩文都愣在了原地。
懸掛的燈泡微微晃動,慘白的光絲透過塵糜。
我很快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一截足有半人長短的模糊血肉裹着一團黏稠髮絲,像是屠戶剛掛上肉鉤的邊角料,正卡在通風口邊緣招搖晃動。
「嘔!」
李佩文很快蹲下身子乾嘔起來。
我朝後退了兩步,也覺胃中翻湧,可畢竟先前也算見過些場面,終究忍了沒吐。
我低頭瞅了眼右手抓握着的鐵網,上頭還纏着一截兒油黑的髮絲,原來方纔沒看清的就是這東西。
「所以這團爛肉,是死人?」
我強忍着心內的抗拒,緊咬牙關朝前湊了湊。
「沒腦袋,沒胳膊,沒腿,這簡直就是一團被揉巴在一起的爛肉,可這裏頭又爲什麼會纏有像頭髮一樣的黑色纖維呢?」
我狠狠將卡在咽喉的口水吞了下去,踮腳抬頭朝通風口裏瞧了眼,黑黢黢的空間裏還有一大團差不多的東西延伸,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
「喂!」
李佩文仍蹲在地上,腳尖前是一攤水漬。
「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她朝我乜了眼,又趕忙垂下腦袋乾嘔了聲。
「還離那麼近,你不嫌惡心,不嫌臭嗎?」
「我……」
剛想接茬,到嘴邊的話又被我嚥了回去。
「臭?」
我聳了聳鼻子。對啊,怎麼一點兒也沒嗅到這肉的腐爛臭味呢。
「難道這不是真肉,是什麼道具?」
我又朝前挪了半步,右手握着鐵網護在胸前,上半身微微前傾,把腦袋湊過去近瞧。
「這是……」
微微發黑的肉體外有層薄薄的,近似膠狀的透明膜。
「莫非是這層東西隔絕了氣味?」
我伸出左手食指,剛想好奇地觸碰,又立馬頓在半空收了回來。
「不行,一般類型恐怖片的開頭都有這麼個好奇寶寶送一血!」
我往後退了兩步,腦海中回想起網上總結下來的求生兩大準則:
1、越是讓人疑惑的東西越別碰。
2、越是詭異的地方越要遠離。
可眼下我就處在個極其詭異的地方,眼前就是個讓人異常疑惑的東西。
「碰了多半沒好事兒!」
我心裏反覆告誡着自己,一邊警惕着半空中的這團爛肉,一邊小心地棺材上爬下了來。
「你還行吧!」
我扶起臉色煞白的李佩文,瞥了眼黑洞洞的通風口,心道這條路算是堵死了。
「都是你說能走什麼通風口!」
她扭過頭不看我,氣呼呼地走到了房間角落,一屁股坐下,雙手抱膝,不再說話。
這……也能怪我?
我杵在原地,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場面又冷了下來,積攢的疲乏感又漸漸鋪滿身體。
這房間女巨人來過,通風管道里塞着爛肉。雖然噁心,但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哎,那索性先休息會兒吧。
我嘆了口氣,轉身靠在棺材旁坐下,眼睛眨了兩下。
「我只眯個十秒。」
我如是對自己說……
「噗!」
像是氣泡被戳破的聲響。
「啪嗒!」
緊跟着就是一聲重物落地的響動。
「怎麼回事兒,是我睡着了嗎?」
我腦袋昏昏沉沉,危機意識強行撐開了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霎時重疊顯現。
只見一條黑紅色的黏液如長蛇般從懸在半空的爛肉中拖拽而下,積成了一大灘,一個看不清形狀的東西正在其中翻滾攪動!
「好臭!」
意識剛恢復,我就覺一股惡臭直衝腦袋。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捂着口鼻,緊盯着那團攪動的血肉泥漿,單手撐着身後的棺材板緩緩起身。
「李佩文!」
我低聲叫道,她多半也睡着了,仍是方纔那副抱膝的蜷縮姿態。
「嘿!喂!」
那團噁心蠕動的東西就隔在我倆中間,可我接連叫了幾聲,她都沒反應。
「咳咳咳!」
我眨了眨眼睛,只這麼一會兒,那股子惡臭味就已經開始嚴重影響我的呼吸了。鼻腔刺痛,嘴巴發苦,也不知是不是幻覺,我甚至覺得有東西在我喉嚨裏蠕動爬行。
「李佩文!」
我索性吼了聲,可她還是沒動。
無奈,我雖不情願,可眼下也只得硬着頭皮繞過那團東西,將李佩文搖醒拽走了。
哪知剛踏出一步。
「咕嚕!」
那團黏液中忽地冒出了個巨大血泡。
「啪嗒!」
血泡瞬時脹大到極限破裂,炸出了個灰黑色的生物。
「那是!」
我猛地停了腳步。
卻見那東西尖嘴爛牙,一條沒毛的長尾耷拉蜷曲,沾滿黏液的皮毛上傷痕累累,一條條抓痕下血肉模糊。
「原來我剛纔在門口聽到那模模糊糊的吱吱聲是確實存在的!這東西竟然特麼是隻老鼠,一隻足有鬥牛犬大小的巨大老鼠!」
待看清眼前的東西后,我本能地後撤了半步。
眼下情況突變,看似安全的屋子內多了只龜縮在爛肉內的巨型老鼠,不用猜都知道它的危險性要遠遠高於外頭那些喪屍,甚至剛纔那個力氣驚人的女巨人。
必須得跑!
我的雙腿開始顫抖,既是害怕,也是爲隨時可能的奔逃做熱身。
可……我掃了眼牆角的李佩文,她怎麼辦?
「都特麼這時候了,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這是此刻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正巧這破泡而出的怪鼠面對李佩文,它若是攻擊她,無疑就是我逃跑的最佳時機!
「咯啦!咯啦!」
好似電影裏打架前捏拳關節。
就在我猶豫糾結時,那巨鼠竟活動着關節,雙腳着地緩緩站了起來!
我站在它身後側方,能看到它像是人一樣扭動着脖子。黑紅的黏液從其口中滴答而下,灰白色的眼珠凸出,不時上下翻動。
「怎麼,不光外頭的喪屍有智慧殘留,就連老鼠都特麼進化了?」
雖說玩過遊戲,看過電影,但親眼看到這麼個詭異的場景時,我有幾秒都是懵的狀態。
直到這像個殘疾人一樣的巨鼠開始左右挪步,晃動着朝李佩文靠近時,我才又回過神。
「快跑跑跑跑跑跑!」
我心裏一直有個聲音,伴隨着猛烈的心跳提醒着我下一步的動作。
我悄悄轉過身,離門不過幾步距離。再一扭頭,那巨鼠距李佩文僅剩一步之遙。
「豈可休啊!我特麼!」
我瞪着眼,整個人都在顫抖,眼前的畫面微微晃動,感覺眼珠子都快蹦出眼眶。
「可我特麼是個男人啊!」
眼看巨鼠那兩隻滴着膿液的尖爪剛要觸碰到李佩文的髮絲,我雙拳緊握,恨恨地朝地上猛跺了一腳。
「喂!」
我朝巨鼠大吼,這一聲喊得我自己腦瓜子都嗡嗡的。
巨鼠顯然也懵了,爪子頓在半空,愣了半晌才嘎啦嘎啦地扭過腦袋,朝我看來。
「我特麼絕對是個真男人!」
我給了自己一個十分的肯定,同時三步並兩步,幾乎一眨眼就衝到了門口。左手拉門,右手抓框,一個閃身加急轉就奔了出去。
走廊上一片狼藉,我一眼就看到了碎裂玻璃幕旁有個被砸得不成人形的屍體。
壓下霎時的驚恐,我剛甩出沒兩步,又聽身後刺啦一聲,耳畔一股惡臭腥風直逼而來。
「剛纔學人走路還踉踉蹌蹌,這會兒這麼……」
我能猜到巨鼠的速度定是不慢,卻沒料想這麼驚人!
只堪堪一個心驚的工夫,我就覺左耳旁猛地旋過一陣風。餘光裏,那巨鼠發黑的尖爪將將掠過我的髮梢。
「跑不過!」
我心一涼,頓感氣息不足。這許久沒正常進食的身子本就是師老兵疲,在生死之際下的爆發已是極限發揮。
只是,我的極限還不如這類變異生物的下限。
幾乎只一個呼吸間,那巨鼠再度一躍而起,尖爪扣上了我的肩頭,爛嘴大開,我脖頸處的汗毛霎時立起。
「啊!」
我下意識地大喊了聲,身子向左側歪,右手肘跟着就朝巨鼠臉上搗了過去。
「咔」地一下。
巨鼠的下巴中招,膿液飛濺,身子在空中翻了個圈兒,重重摔在了地上。
但我也因爲用力過猛,咚地一頭撞到了碎裂的玻璃幕牆上。
這一下讓我險些當場昏厥,腦袋裏七葷八素,眼前上下倒轉,直接跪倒了下去。
「啪唧!」
膝蓋處一陣滑膩,沒想我跟前就是那具被女巨人砸爛的屍體。
「嘔!」
猛地一陣反胃,我險些吐了出來。
「快快快給我動起來!」
我不斷給四肢下着命令,掙扎着撐抓玻璃牆,奈何周遭全是血漬碎肉,總是使不上勁!
而巨鼠此刻也緩過了勁兒,它爛毛炸起,吱地一聲厲叫,直直就朝我衝了過來!
這時已再無躲閃餘地,我半跪在地上,怔怔地望着那直奔而來的怪物,心頭竟莫名想起了《少林足球》裏的一句名言:
「不知道我頂不頂得住呢。」
爲什麼死到臨頭我會想到這個?
「颯颯颯!」
巨鼠滴液流膿的爛嘴中發出奇怪的聲響,我索性闔上了眼。
霎時,《長江七號》裏的星爺好像就站在我身前:
「你只是個散工!憑什麼啊!你怎麼頂啊!」
「頂得了!」
「你頂不了!」
「我,頂得了!」
「轟!」
胸口一陣劇痛,我覺着好像被一輛小車狠狠懟了下。
「啪啦!」
身後本就碎裂的玻璃幕牆再也禁不住大力夯擊,崩濺飛去。我後背一空,跟着玻璃碎渣一同墜落。
沒有洶湧的追憶,沒有愛戀的回甜,那跌落的短短一瞬,我甚至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砰!」
我重重砸在一坨軟綿綿的東西上,雖是胸口氣短,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但還活着。
「這是……」
我踉蹌着站起身,發現身下是一大堆舊衣服,多半是先前商戶撤出時不要的吧。
「嘶!」
我呲牙拔出一塊插在胳膊裏的碎玻璃,抬眼一掃。
五步開外,那隻巨鼠的腦袋被一根擺衣服的空杆子貫穿,黑紅液體混着啤酒花兒一樣的泡沫淌了一地,可四肢仍在抽搐。
「絕不能白看小說電影!」
我從衣服堆裏爬下來,拖着步子走到巨鼠身邊,拿起地上散落的鐵桿,又對它狠狠地補起刀。
「這下,暫時安全了吧……」
我握着沾血的鐵桿,頹然坐下,一旁的巨鼠的爪子已蜷縮起來,不再動彈。
我抬頭朝着掉下來的地方瞥了眼,見那豁口足有半層樓高。
密密麻麻,如閃電般的裂痕從缺口四周蔓延開去,至少有數米之遠。
「鬧這麼大動靜,李佩文醒了也不敢出來吧,我還是得上去找她……」
我往周圍瞧了瞧,如今整個「大土樓」裏的應急燈都亮着,雖是黯淡,也聊勝於無。
這兒是一樓,我仰頭看着灰不溜秋的指示牌。
「這電梯多半是沒電,但有電梯的地方,就有樓梯間。」
稍作休息,我便拎着鐵桿,跟着指示牌上的箭頭開始七拐八繞。
不比二樓酒店房間搬得空蕩,一樓的許多商戶裏都還堆着不少貨品,可大多是些服裝店。
在一家大牌店裏選了個一直喜歡的揹包後,我又不經意路過一家電子產品店。卻見落滿了灰的櫥窗內,幾種高端顯卡盒一字排開,一張金屬撲克牌靜靜躺在當中。
我的手貼在櫥窗上,咂了咂嘴。
「這麼些好東西也不帶走?這一樓的商家有問題啊,難道他們不是和二樓一起搬的?」
我不捨地眨巴了幾下眼睛,最後還是搖頭離開了,畢竟這時候就算裏頭擺的是黃金白銀都不如幾根火腿腸、幾瓶水來的實在。
「咕——」
想食物的一瞬,我一下子就癟了下去。
我掏出口袋裏的巧克力,思前想後還是掰了半塊含在口中。不知道接下來的情況,這種珍貴的東西還是省着點好。
「對了……」
我搓了搓長起鬍渣的下巴。
「我記得一樓好像有個大型超市來着,如果這一整層都沒來得及撤走,那就有大概率可以在那兒找到食物和水啊!」
想到這,我登時感覺到了一絲絲生的希望。
記憶裏大土樓開業請了數十個網紅明星造勢,豪車成排,靚女成堆,各家媒體輪番造勢,那叫一個熱鬧非凡。
而那一樓超市也算個噱頭,美其名曰「打破了階級的壁壘」,是個集高端與平價於一體的超大型綜合市場。
可實際上呢,只不過是我在挑青蘋果的時候,能碰巧看到邊上挑選幾百元一個進口蘋果的成功人士。如果這也算打破壁壘的話,那麼它確實成功了。
好不容易繞到超市的安檢入口,我不禁嘆了口氣。
如今頭頂上超市的巨大霓虹招牌早已爬滿蛛網,一眼望去,昔日琳琅滿目的貨架變得空空蕩蕩,東倒西歪。興許是上天可憐我,也有那麼幾個看不清包裝袋的東西,七零八落地躺在各處。
「只有碰碰運氣了。」
我搖了搖腦袋,握着鐵桿繼續朝裏走。
「嘀嘀嘀!」
哪知剛過安檢機,那爛得電線都外露的東西竟閃着紅燈叫了起來!
「什麼情況!」
我心底一慌,立馬舉起鐵桿,勾着腦袋警戒起來。
應急燈能照到的範圍很有限,四下裏影影綽綽,除了那嘰歪亂叫的機器外,似乎有不少地方也開始窸窸窣窣地冒出響動。
不多時,那機子終於安靜了下來。但我仍是那副半蹲的警戒姿態,絲毫不敢放鬆,生怕哪個犄角旮旯冒出個爛臉的怪物。
又過了好一會兒,周圍死寂一片,並無異動。我連着吞了幾大口口水,才鉚足膽子,小心翼翼地朝前邁出步子。
離我最近的東西約莫十來步,走到只剩兩步的距離時,光是看那個包裝袋的配色,我就覺着這是個熟悉的物件了。
「蘇菲彈力貼身。」
好傢伙,我蹲在原地,覺着臉上一陣發燙。是撿也不是,不撿也對不起這一路的戰戰兢兢。
「搞人心態呢!」
我站起身,見視線的盡頭的地上還躺了個挺大的袋子。
「希望這次別炸,能是個喫的。」
我心頭默默祈禱,一步一回望地走到了那袋子邊。
的確是食品,我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
那袋子上畫着一個開心的狗子,寫着你值得擁有之類的屁話。
「想不到,把狗騙進來殺!」
「就這麼撒狗糧,我酸了!」
「到最後,舔狗一無所有!」
我和包裝袋上笑呵呵的狗子對視着,腦海裏循環播放着從前給別人作品留的言。
「沒想到最後狗子竟是我自己。」
猶豫再三,我還是把這一大包狗糧塞進了包裏。都這節骨眼了,能有的喫就不錯了,哪兒還能挑食呢,我如是安慰着自己。
端起鐵桿,我拉緊了包的揹帶,又朝着下一個模糊的目標前進。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靠着提示牌大概把超市搜索了個七七八八。陸續找到了三包化肥,十八根拖把,六個微波爐,九個暖水瓶,三十六雙筷子,二十九瓶醬油……但就是沒喫的。
而隨着搜查時間的推移,我心裏的失落感也越發嚴重。加之缺乏能量補給,導致頭暈腦漲,腳步飄忽,竟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員工通道。
那淡綠色的光不時閃爍,塑料板上的小人擺着奔跑姿態,似乎很慌張。
「走這裏或許也能到二樓吧。」
我皺着眉,感覺肩頭酸脹。眼前這地方從沒進去過,只能靠猜。
「哎,太累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別萬一遇到啥情況,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我肩膀一晃,啪地揹包一下丟在地上,背靠在牆邊坐了下來。
「煩!」
看着一旁鼓鼓囊囊的揹包,我一時有些懊惱,感情兜了這麼大一圈,只弄到了包狗糧!
「咕咕——」
這時肚子還不爭氣地叫了。
「行吧行吧!」
我拍了肚子一把,沒好氣地打開揹包,刺啦一聲扯開狗糧袋。
「這味道……」
我嚥下口水,拉平包裝袋,一行大字十分晃眼——含有純肉!
「怪不得……」
我抓起一把,一口吞入。
「嚼起來嘎嘣脆,哦喲,別說這口感還真不錯,味道也……真香!」
我邊喫邊讚歎。
「誰再說狗糧不好喫我跟他急。」
一番「大快朵頤」後,我打了個飽嗝,撥拉着剩餘的大半包「糧食」。
「封個口,等會兒喂李佩文去吧。」
「哎,也不知道李憶君他們在不在。」
「嗯?」
就在我準備摺疊封口時,卻在狗糧中摸到了個硬物。
「這是……」
我將那東西提溜了出來,竟是一塊巴掌大的金屬撲克牌!
「紅桃2……」
我疑惑着將牌面翻轉,卻見後頭刻了一串字「L3,4502。」
「這是什麼意思?」
我正懵圈,腦中卻忽地閃過一個畫面。
「我見過這東西,就在剛纔賣顯卡那兒!」
「難道!」
我猛地一頓。
「難道這是什麼指向性線索?」
逃生通道的提示牌仍在閃爍,跳動綠光與頂上暗紅色的應急燈遙相呼應。
「這裏將會展開一場名爲「生存」的遊戲!」
先前廣播裏的內容猶在耳邊,我怔怔望着手中流光的金屬撲克,越看越覺得詭異與突兀。
這整個撲克表層有薄薄的銀色電鍍,數字2與圖形紅桃上都有細小凸點,掂量着頗有分量。
「L3,4502。」
再細看卡背後的這行字,我發現字與字之間有粘連,很像是手寫體,也許是根據模板轉刻上去的。
「豬都知道,一個設計如此精巧的東西,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出現在一包狗糧裏!」
「這東西會不會內部有什麼玄機?」
我雙手抓住撲克的兩端,用力掰了掰。
「完全沒反應,這絕不是我力氣不夠。」
「要麼是個什麼門禁卡?能進安全屋或者拿武器之類的?」
我捏着卡片舉高,比着安全通道口繞了圈。
「沒反應,看來這裏不是設定觸發反應的地點。」
我將卡片揣進口袋。
「以我王某人浸淫各類逃生遊戲多年的經驗,這玩意兒絕對是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將狗糧封口,我再度揹包起身。
「眼下有兩個選擇,要麼直接上去找李佩文,要麼去方纔的電子產品店拿取另一張金屬撲克。」
手中鐵桿尖頭的血漬已經發黑,我晃了晃脖頸,踮腳抖了抖身子,覺着體力已恢復了大半。
「莫非這不是一般的狗糧,而是什麼能夠瞬間恢復能量的特殊食品?」
我捏了捏拳頭,甚至覺着力氣也大了些,也不知是不是潛意識在作怪。
「算了,還是先上樓找人吧。」
思忖再三,我還是決定先去找李佩文,畢竟在一樓繞了大半天也沒瞧見其他人,那金屬牌也不會自己長翅膀。
「咯啦!」
決定剛下,我便推開了逃生通道的門。
霎時,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
「咻咻。」
我聳了聳鼻子,這味道,總覺得在哪兒聞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右手持杆在前,左手依舊保持着推門的姿勢,身子雖是微微前傾,但步子卻沒着急邁。
這門後的走廊頂上也亮着應急燈,不似一般大廈樓房,進去就能看到上下階梯。足有一車道寬的通道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東倒西歪的貨架和破碎了的商品。約莫十多米開外的盡頭轉角有個模糊陰影,有些像是樓梯扶手。
「嘶……」
我杵在原地,一時有些糾結,畢竟這裏頭看起來不大安全。
「搏一搏吧!」
我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心。苟着不餓死就是渴死,既然往哪兒跑都是危險,那還不如就近。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我端着鐵桿跳探戈似的,邊走邊左右前後警戒着。
走廊的地面是PVC材質,淡綠色的表面上殘留着不少淺淺凹坑,成百上千個螺絲帽混着拳頭大的金屬球散落其上。
邊走邊觀察,我不覺中已走到走廊中段,這裏的損毀程度最高。兩側的金屬貨架呈奇怪的姿態扭曲,像是被什麼東西胡亂掰扯攪揉了一番。
就連牆邊破損貨箱內的金屬球也是如此,砸扁,砸碎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碎裂迸射的金屬片甚至插在了牆體中。
「難道是那個怪力女巨人!」
我猛地一激靈,腦海裏霎時編織出了那個畫面。
「你喜歡喫西蘭花嗎!」
「不不不!」
我狠狠甩了甩腦袋,將腦袋裏那個暴君似的身影趕了出去,腳步也跟着快了許多。
只幾個呼吸間,我就到了這走廊盡頭。值得慶幸的是,這裏確實有個樓梯間。但,這裏也是我開門時聞到奇怪味道的源頭。
「怪不得覺得這味道熟悉。」
眼前足有半人高的黑土鋪滿了往上的階梯。
「這是土腥味……」
我愣在原地,一時不知作何動作。
「這兒怎麼會有這麼厚的土堆?」
我抬腳踩了踩土層的邊緣,質感鬆軟,是一點兒都沒夯實的類型。
在這種地方怪異幾乎就等同於危險,我不敢輕舉妄動。這萬一踏進去,可是半個身子都在下頭,誰知道這麼深的土裏是不是藏着什麼可怖東西。
可這時候掉頭出去也不見得是個好主意,我用手裏的鐵桿試探性地朝土裏戳了幾下。
裏頭好像沒藏着什麼東西,但又好像有些怪異的觸感。
我拔出鐵桿,黑色的土塊無聲地滾落在我腳邊,眼前一片寂靜。
一般電影遊戲裏大怪出場前都會有這麼個緩和鋪墊,我反而更慌了,左腳下意識地後撤了半步。
「鐺!」
我的腳跟碰到了個硬物,身後傳來一聲金屬相擊的脆響。
在神經異常緊繃的狀態下,靜謐空間內陡然響起的任何聲響都有爆炸效果。
我緊握鐵桿猛地扭腰轉身。
「咯啦!」
腰閃了,我痛得嘴角一提。卻見一顆變了形的金屬球兀自晃盪,球面反射着應急燈的慘慘紅光。
「特麼……」
我一顆心霎時從嗓子眼兒落了下去,手上的鐵桿也自然下垂。單手揉着腰,可就在轉身的瞬間,我最後落在球體上的餘光卻好像看到了個模糊的運動殘影。
「什麼東西?」
這是近在咫尺的未知恐懼,視覺成像反應給大腦的一瞬間,我整個人是懵的。因爲球面反射的方向,正是土堆!
好在大腦也只滯了短短一剎,我幾乎是跳轉過身子,手裏的鐵桿一拉一送,直直對着前方。
半人高的黑土層仍是方纔那副老實樣子,似乎沒什麼變化。可細細一瞧,我頓時發現了疑點。
之前鋪滿樓梯的土層雖然表面不算平整,堆有不少大小土塊,但我敢肯定絕沒有任何一個明顯凹洞。
但眼下我面前那一整片土層的表面就像蜂窩煤似的,竟莫名多出了好些個大小不一的孔洞。
「不用想了,這裏頭絕對有問題!」
我猛吞一口口水,心道自己可不是武松,明知山有虎,立馬就開溜繞行纔是王道。
可我將將側身邁腿,卻見牆上驀地閃過一道白光。
「什麼玩意兒!」
我下意識地轉過頭,竟發現土層開始緩緩翻動上湧,一道道白色光束透過翻滾的土球碎塊亂射而出。
「怎麼底下還有光?」
儘管心頭慌得不得了,渾身已經做好了奔逃的各項準備。但我的視線就是拔不開,就是想瞧瞧到底裏頭埋藏了什麼玩意兒。
土堆越拱越高,只幾個呼吸間,土層中的東西就冒了出來。
我的視線聚焦,劇烈泵血的心臟也跟着慢了下來,那東西不是活物,也不是怪物。
我再次靠近黑土層,眼前的土堆隆起,像是經過什麼神祕祭祀儀式,最終將貢品擺上了神臺。
一件多功能防彈背心靜靜地躺在高處,卡扣上掛着的電筒白光閃亮,另一側的匕首也藏在鞘中。
我懵了。
這算什麼情況?
「送……送裝備?」
我四下望了望,難不成剛纔不經意觸發了什麼機關?
躊躇片刻,我懷着九分疑惑,一分震驚,雙手握起鐵桿的末端,想把東西挑過來。
可即便我踮起腳尖,那杆子的前端只堪堪碰地到防彈背心的邊緣。
「嘖!」
我撇了撇嘴,身子又向前靠了靠,雙腿幾乎要貼上土堆。這次杆頭成功戳到背心底部,可力度沒掌握好,沒將其挑起,反而又弄遠了些。
「擦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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