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話、聽故事到聊天,以無文字的時代到文字記錄時代來說,這樣的演化是正確的。
無文字時代,所有的事情,甚至是先祖的事蹟,都是長輩口頭告訴晚輩,晚輩再次複製口傳下來,如果有幸,遇上了一個很會繪畫的晚輩,流傳的史蹟就會更久遠,像是洞裡岩畫一樣。
口頭流傳的故事,在文字記錄的時代,研究者為了記錄故事,訪談了眾多長老,以聊天的方式,讓長老們放鬆心情,慢慢回想起過往先長輩的話,接著自己再以文字記錄修整。
這個過程並不是那麼容易。
一來,很多事情會隨時間流逝或是變化,往往流傳到最後,同件事情可能衍生出無數版本。
二來,出於對訪談者的戒心,可能在說的時候,會保留部分真實,或是隱瞞不說。
這樣一來,記錄修整的人,必須花費心力去整理、去修正。
這樣往往耗費十多年,甚至是五六十年的事,大多存在於專業研究的人,從這些研究看得出人文科學研究者的耐心,通常會出乎意料的強。
也就是因為研究的時間非常漫長,因此,人文科學研究的傳承也很重要。
文字記錄比口頭傳承多了可驗證的條件,很多時候就有許多的書籍出現。
當文字記錄越來越多時,閱讀量過大的時候,閱讀的技巧、修整資料的功力就變得相當重要。
就像是有一陣子的大眾小說,多半都是某個主題,看得多了,居然只要翻開前幾章,就可以知道後果,甚至是結局都知道了。
除非是打發時間,否則不建議閱讀。
只是,當資訊量越來越多時,人們挑選資料越來越講求效率時,短影片、短文章出現,人們的閱讀量卻開始降低。
記錄的文字過度精簡,許多怪異的詞語出現,反而造成後來的人閱讀上的困難。
所以,有文字紀錄是好事,但這記錄就如同褲子一般,適當長度就好,過長或過短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