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盧布雅納的火車上有股陳舊絨毛地毯的灰塵味,和隨機旅人的體味與香水,及轟轟作響的冷氣機味。 列車緩慢地行駛於山間,高聳的山巒幾乎蓋住了天空。烏雲透著晴天的陽光,卻總有著幾分快要下雨的味道。 一早父親就不屑的打開房門,朝著我發怒。說是連四千歐的缺口都不曉得怎麼補了,還要讓我和大妹去聽普雷特涅夫的音樂會。可笑的是,這龐大金額的缺口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怎麼都聽不進去我和母親的勸告,並認為是我們毫無遠見。 於是他也沒怎麼給我出門的旅費,甚至車錢也只出一趟。 於是我的心情十分複雜,在前往所謂「偶像」的音樂會路上,還瀏覽著找學生工作的網頁。時薪六歐、七歐的咖啡廳服務員、清潔工作、銷售服務。盤算著別人介紹給我在小學的伴奏,一週八小時工時的錢也是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