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大學】那些稱為適應的現象啊

2019/12/06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友人「南瓜」是交大百川第一屆招收進來的人,於是在過去一年的生活當中,他有一部分在「讀大學」或者「處理大學的事情」。這一年來,他時不時的想要休學、時不時的找尋留在大學的理由。他找到了一些、也找不到了一些、有時候找到的又消失了、有時候自己的想法改變了。而「上一個學期」的期中,他在無處之際找到了一個「中途之家」:出國短期交換。於是在他出國前,我跟他聊了一下,訪談他。
我們之間的訪談像是平常的聊天,但是細膩的對話。不為了身外之物辯護,只談論自己的事。不認識他的人無法從他的生命脈絡去理解他,只能從外觀進入這個人、留意他話中的資訊。所以本文試圖功能化的提供資訊,健康而不中立理性。
以下是他的口述整理。
2019/5/2
我這學期申請低修,也申請了一個學校的交換計劃去芬蘭的學校短期修習。這個交換計畫是我在上學期待不下去,找不到在學校的意義;為了找個留下來的理由,所以找到這個計畫。
這個計畫的申請很麻煩,又卡在學期中,我感覺學校沒有很鼓勵,而且回來還有學分認證的繁雜程序。總之,完全沒有人申請,所以我還滿順利就申請上。只是後來隨著時間越靠近出國日期,想到去國外可能也只是換個環境而已,之後還是要回來啊什麼的,就覺得其實沒有解決問題。
大家會告訴你:「大學的資源很多,可以得到很多東西啊」,但說真的我經歷了快一年之後──確實看到很多資源──但沒有太多是我要的。或者說,我不需要「交大學生」這個身分也可以得到這些東西、做這些事情啊!
那留在學校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時不時會思考這個問題。學校很多制度,都讓學生覺得他做的這一切一定要以「學生身分」去做,但我覺得其實沒差。甚至「學生身分」限制了很多生活,包含我被限制要去聽我不想聽的課(所謂的「必修」)、完成我不想寫的作業(為了拿到成績、學分),還有一堆應付式的必須做的事情,比如說藝文護照、英文學習護照、通識課等等。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會唸多久,所以在接收到這些要求時,我還是希望自己能盡量的去符合體制內的限制或要求。一方面也不想讓系主任難做事。
在學習上,大學還是想讓學生「先學起來再說」。可當我不知道這個領域、這個課跟我的關聯性,我根本沒有實質的動機去學習,課堂也就不太想參與。就算是我有興趣的,像是我最近覺得「腦神經科學」很有趣,我實際去旁聽了幾節不同的課,還是覺得沒辦法一直坐在那邊聽。
我發現要我去學大腦的結構啊什麼的,我還沒有那麼明確的動力,因為我沒有想要學到那麼精深。我還沒有感受到那些東西跟我的關聯性有多大,可是學校教育會告訴你,如果你前面不學這些大腦結構,你後面就是學不起來。結果我就沒有動力去聽第二堂課了。我覺得是學習模式造成的,因為我並不知道我後面會學到什麼(不知道會不會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出現),所以根本無法忍受「前期」的無趣。

但「普通人」好像會養成習慣去有能力忍受前期的無趣,無所謂?不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麼、不知道他們期待什麼。可是我想要很明確知道我到底會學到什麼,才有辦法判斷、展開行動,也許拿出動力坐在那邊上課。
我覺得所謂的「先學起來再說」,其實不一定,因為你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吸收進去,那很容易就吸收不了,或很快就忘記了,像是考完就忘一樣,所以我還是比較習慣在有需要的時候,再去學。我覺得現在資訊這麼發達,我如果遇到什麼、想要知道什麼東西、或者覺得什麼東西跟我有關,那時候去查詢接觸才是最有意義、最有幫助的。如果你丟了一個東西給我,說你以後可能會用到喔,那大概就會石沉大海了吧。

2019 - 02 / 22

這一週心情都不好,但正確來說是到了學校以後,陷入一種我為什麼要在大學、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這裡的心情。

不過因為最近在研究 Mental Model,慢慢的有點意識到自己的思維慣性,費力氣在腦內抗爭使得自己更加疲倦。雖然還不能馬上改變什麼,但能慢慢從自我覺察到刻意練習再慢慢化為習慣吧。

「一個人如果知道為了什麼,就能忍受各種生活。」但我現在並不了解現在做的事情是為了什麼,我並不完全討厭,但其加諸的限制讓我很不舒服。

希望這短暫出獄的兩週會讓我想清楚一些事情。當然也可能是另一個困惑的開始。


我現在相較之前有比較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也意識到學校沒有辦法給我。我對人的意識進化,還有一些心理學的部分很感興趣,但交大都是偏向「專業」的部分,像是「藝術心理學」、「設計心理學」,那不是我特別好奇的。
我自己想要研究的可能跟管理學有點像,像是「組織的運作型態」,但我現在想的也許只是一個片面。不是特定的工作模式或型態,是國外稱為的「進化式組織」。可是學校很明顯的還沒有投入這塊,學校的相關資源也許是「組織心理學」或是組織行為什麼什麼;我其實也不完全排斥,但我去看了課綱之後,看到那樣子的教學型態、方式,就真的沒有辦法提起動力。
我覺得這牽涉到很多層面,不同的領域會有不同的影響,以及每個學生適合的學習方式也會有差,所以我會覺得,也許我只能說現在的模式就是不適合我。我想要可以討論真實的應用,可是學校並沒有辦法提供我環境,加上我之前待在一個教育加速器裡,所以落差變的很明顯。我們在那裡是一邊做一邊討論實際上遇到的問題,可在交大就是很空泛的在一個假想的泡泡裡面,討論說,喔~哪個理論、哪個東西~
在交大,因為學生的經驗太過雷同或相同,以至於大家去討論同一個問題時,所圍繞的東西大多不太新穎或讓你有新的思考,而都在同一個層次上面的思考而已。可是在加速器,每一個人的年齡、閱歷、經歷全部都不一樣,所以很容易聽到別人講出新穎的東西是你真的沒有想過的,那時候你會覺得這個討論是有意義的,因為會激發你的思考,可是我在交大很少感受到這樣子。我覺得大學的問題真的是大家都太相似了,就算是我跟其他人有多一點的時間能討論,我跟別人可能也還是講出 一樣的東西。
再加上,大學普遍還是以老師為中心在傳授知識,學生的組成類型多元就只是來聽課,他其實也不一定要提出什麼新的想法來碰撞出新的東西。我覺得真的很少。就算是小組討論,大家就是為了過這堂課或拿到一個好的成績,所以盡力去想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案去解決它,可是這種簡單往往只是為了完成事情的簡單,不是為了有更多思考,我覺得很無聊也沒有意義。
在百川系上的「必修」:百川學堂,意義其實也沒有比較大。花了兩個小時坐在那裡,你問我現在學到了什麼?我只記得一點點東西,或者哪個講者很厲害做了很多的專案。確實有遇過我覺得很酷的老師,我覺得他做的事很有趣,但他來上課,我覺得我也只能把他視為一場演講。我們常常上完課之後,接下來沒有討論了,剩下的就是要我們回家寫一個作業。
如果把它視為一個學習中的調劑,放鬆的接觸一個領域、認識一個小小的新知,我覺得可以吧。可對我而言我想要的不是這樣啊,那些東西似乎不需要這樣特定的坐在那裡聽,只要上網一查就有了。
我現在印象比較深刻的百川學堂,是有一次我們在討論難民,大家從不同的角度去談難民的這件事,各自分享一張圖片、介紹這張圖片的相關議題內容,然後從各自對議題的認知去稍微討論。雖然那一次也很明顯看到有幾個人講的東西類似,但聽其他人說話也有些很有趣的地方。像我就對某一個人講 Edward Snowdon 印象超級深刻,那大概只有他才講得出來,那麼有sense。
不過,我佩服他也不表示我就要積極跟他對話。有時候兩者的生活調性不同,平時也不太會閒聊,只有時候會「討論」什麼。「討論」需要一個討論的主題,沒有主題的討論太發散了,很容易討論不出個什麼。我跟百川其他的人偶爾的「討論」,是百川到體育課的中間時間吧,會討論一些學校發生的事情。
(嗯,大學有「體育課」必修。)
就我而言,我還是專注在教育上,我會以教育為核心去討論各式各樣的問題,我覺得那樣的東西對我而言還是比較有連結。我的討論範圍也不限於百川的人,其實大部分都是跟「外面的人」聊。只是有時候跟「外面的人」聊到百川,會因為他們所經歷的教育(大學教育)基本上一致,所以對大學教育的想像也是差不多一致的,於是對他們而言就是「哇塞,很棒啊」這樣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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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開學不久之後,我們有發起改革、推動了一個「自主學習學程」,試圖修繕學校的制度,對我而言也是在試圖找到留在學校的理由,於是當時想辦法建立一個制度讓學習者有權利做更多的「專題」。
但我後來發現對我而言的意義其實不大,因為我想不到為什麼我的「專題」(學習)一定要在學校做?而且我又不見得找的到適合的指導教授。固然好像可以隨便找,我的意思是不用要求學歷要多「厲害」,只要有經歷就可以了;但還是要學校同意吧。
「自主學習學程」類似所謂的「客製化學程」,討論的時候因為不喜歡把教育當商品的感覺,於是命名「自主學習學程」。它跟現有制度的差異是讓你能有更多「校外行為」能被制度認可,進入制度成為「學分」。制度上有一半要找校內的資源(課、老師),另外一半有十六學分你可以自己設計(想知道細節可以看這裡)。

2019 - 04 / 19

今天中午百川和校長吃飯,來了很多副校長和至今不知道是誰的教授。他讓我們各自自我介紹,大家說了自己的背景、專長,我們幾個人默默的從窗邊跑到食物邊,為了躲避自我介紹,但最後還是躲不過。不太知道這種活動除了寒暄還能做什麼,也不適合提出百川真正的問題、只能說它好棒棒,大家加油繼續為校爭光之類的。M問校長實驗三法下的大學申請條例已經通過,交大要做嗎?校長說我們已經在做了啊?教育部還把我們列為示範學校的樣子。(我心想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有很多種可能,還是問主任比較快)

結束後開始百川學堂,老師超強,結論:我放棄走科技藝術了。然後是體育課,沒想到桌球可以流汗。我一邊跟R聊天,他說這裡好像變成一種方便走的路,大家做著一些沒有想清楚、理由的事(譬如迎新宿營)。他覺得我們分成兩種人,一種是喜歡照搬別人做過的事,一種是無所謂。

我突然意識到,我也漸漸變得無所謂了。本來還想做些什麼真正符合學習意義的,但後來發現學習的意義或定義對每個人來說都不同,也沒什麼人在意,推動自主學習學程以外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麼,慢慢變得一心只想用完資源然後離開。感覺是件很難過的事,我卻也漸漸無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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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在想大學的意義是什麼,不過忙得沒什麼時間認真思考所以也沒有特別焦慮。

但就資源來說,除了交換似乎也沒有特別吸引我的地方了。而且學校唯一的素食自助餐不一定會簽約、宿舍很吵很難睡,都讓我很想休學。我比較想回家聽青蛙的叫聲睡覺,而不是機械的噪音。


最近我很強烈的感受到,我現在可能沒辦法好好的把這學期的「專題」弄完,一方面是我同時有很多事情在做,另一方面是我還在探索、還沒要收尾。所以我也忍不住思考,真的要再進入「下一個學期」───讓我的部分時間被大學佔有───用這樣的方式修練生命嗎?
又會修練成如何?

我是在學期中前往芬蘭,所以我在事前跟每一個老師談好我「繳交作業」的方式。像「大一英文」就是我在芬蘭的時候要每個禮拜繳一篇心得給老師,然後「百川學堂」就是寄信給每一個老師討論,有的回覆我要寫作業、有的不用。以及兩個「專題」在最後要有個線上的報告呈現,我會盡量做完。
就這樣照著做,或許也不是不好。只是我覺得有很多大學的框架,我終究還是不習慣這樣的方式,然後我不知道要不要扭曲自己,去「適應」它。
2018 - 10 / 26

第七週結束了,馬上就要期中考了。覺得時間又快又慢,快的是好像還沒學到什麼就已經過了一半,慢的是離寒假還有好幾個月。

學期快過一半,體育課時問B覺得開學到現在有什麼收穫?他說沒有,但有更多時間思考事情。然後我問了R,他說最主要是更自主吧,家人給了他更多空間獨立。他說教授們是有料的,但他也還在試著從無聊的課中找到適合自己的學習方式。

今天的的百川學堂是人類學教授暨副教務長來講授。我覺得對我而言,認不認同他的觀點(上課收手機、禁飲食、每學期最低 15 學分是為了確保學生學習順利)已經不那麼重要了,試著從他的位子去思考大致就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說了。但我喜歡聽其他人邊走邊聊對這件事的觀點,這讓我有大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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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究竟該是什麼?應是什麼?大學又該是什麼?坦白說我沒有答案,甚至更加模糊,卻也更加清楚。

2018 - 11 / 06

最近很混亂,彷彿一團解不開的毛線,越想解開就越糾結。所以我決定還是寫些東西,試著梳理腦袋的思緒,雖然線頭可能因此變多,但就那樣吧。


1.
我越來越不知道大學是什麼。前幾週百川學堂探討大學的起源、大學的目的、歷史演進甚至是大學的社會責任,每週都要看 paper 和思考 school, learn, education..... 的差別,寫下一篇文章,但沒有討論,寫完就什麼都沒有了。What?不是應該要做點什麼不一樣的嗎?不然到底我們在幹嘛?理解這些又怎樣?(模仿B口氣)

後來我們開始上跨領域的課程,從密碼學、人類學再到設計。課堂極度取決於領域和老師的個人風格,同時每個人的基本能力都不相同,我只要轉頭都可以看到大家在做自己的事或睡著。What?這不應該是充滿激盪的一堂課?百川不是要培養批判性思維和跨領域人才?當我把課程委員會的討論事宜給其他同學,大部分人沒有意見,甚至有個經典案例:「我可能會考慮申請客製化學程吧,我就可以把我其他選的課塞一塞變成一個專長,就可以加在畢業證書上」我不能說他有錯,可是有點無奈,然後我又開始想:我心中是不是仍用一把尺在評斷一切事物?這樣真的好嗎?坦白說我沒有答案,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有沒有答案。


2.
雖然這學期只上 16 學分,但我還是覺得非常吃力。如果你想真的深度了解這個東西,你需要花非常多的時間額外吸收,同時你也沒有額外的時間可以探索突如其來的新東西,因為時間是被卡死卡好將近半年。再加上人的心情會有所變化,也許你這週想休息比較久、下週想念的比較多,我覺得彈性幅度並不大。但當然有人會說這是可以自行調整的,等你以後工作也會面臨這些問題,但我更困惑的是:這些將人時間 fixed 的規範不是天地一誕生就如此,那為什麼我們要視為理所當然並去接受適應彷彿它是唯一選擇?


3.
什麼是學習?為什麼要按照某個進度或內容學習?以下是個有趣的對話,發生在拾穗生被免除免二一制度時:

「你覺得學校為什麼要退學學生?」
「因為他不夠格當學生吧!」
「那你覺得怎樣是不夠格?」
「因為他不學習吧,沒有做好學生的本分。」
「那你覺得學生的本分就是學好學校教的東西嗎?其他的就不算嗎?如果今天他就是想修一堂他完全不會極有可能被當的課、甚至是他所有的學分,那他就極有可能被當掉甚至退學,這不是很奇怪嗎?他明明在學習啊?」
「所以他不能這麼笨要有技巧啊!」
「那你覺得老師憑什麼評判學生的學習呢?每個人擅長適合的方式明明都不一樣,感興趣的東西也不一樣」
「...哎呦我覺得好複雜喔!這樣感覺評分會很複雜。」

我當下只想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複雜,我們卻單一化的去看待所有事情、追求表面效率,但然後呢?這真的有讓事情變得更好或是解決真正的問題嗎?



好啦總之,我最近一直在想這些問題,這大概還只是冰山一角,期中讓我整個焦慮大爆發。

更重要的是,我最近對人生的看法也變了,一方面因為諮商解構了很多我原本的既定思維,一方面哲學課讓我重新思考了人生的意義。加上learning science最後一章寫到:after how comes what?(不過我還沒看)當我們知道如何更有效學習時,我們到底要學什麼呢?如果人生並沒有一個/既定單一意義而是由自我堆疊或追求而來,那是不是學什麼都無所謂?變成什麼樣的人都無所謂?這大抵和現今人們的價值觀抵觸,所以較難討論,我甚至不知道有沒有意義。

總之,我變得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原本以為的並不是那樣,不是我想的那樣。然後什麼都可以、什麼也都對了,那是不是我不喜歡的方式也可以、也對了?因為那就是有些人的追求,我憑什麼要去撼動改變他們的思維?而我終究從我不喜歡的東西裡頭反思和吸收了些東西,那......

好,我真的還沒寫完,但我累了。我不喜歡哲學的邏輯辯證,我的心無感。

2018 - 12 / 12

睡得很少,但我好像很久沒有睡的如此低沉(而且算是維持相當長的時間),醒後是如此開心。

昨天一整個拒學,我實在沒想過「不登校」狀態在大學還會發生。我在期末考因為胃絞痛請假,室友說第一次我比它還晚起床。撐起去上哲學課,等了很久老師說停課。我跑去百川系辦找人聊聊,勉勉強強撐著不死,打給我媽,她說不想我再回到以前那樣,就做我想做的事吧。趕著去台北,做筋脈導引讓我回想起自學的日子。想換心情就剪頭髮,被說是傻瓜。

昨晚回到宿舍,on也來了,很認真的在寫作業。寫到累了他不想讓我看韓劇,開始吵我講話,說了他的黑歷史,讓我驚訝連連,不斷發出what?然後呢?what?的聲音。他根本是活生生的芭洛瑪!我好久沒有這樣聽一個人的故事,這樣誇張的故事。我覺得很開心,我一點也不叛逆,這才叫叛逆,而且有勇氣,只是這背後必須承受莫大的孤獨。

總之,有種被解放的感覺,這樣的人生也可以那還有什麼不行?他真的太怪了,可是我好喜歡。

「答應我,不要被改變,我喜歡你因為你是你。熱衷一件事就像中毒一樣投入的你,探險不怕死的你,絕對不做違心的事的你,特立獨行的你。」

我想要保持我眼神裡的光。
邀請你繼續閱讀南瓜寫下他這一陣子研究高等教育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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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自學生們不再是少年,,但還是個人(呼應了「先是個人,才是個自學生」?不過很多處境是由於「是個自學生,才是個人」),想想那就將上學好日子當作倉庫,將偶爾寫的劇評文章放到這裡收著,有朝一日有可能在窮途末路之時轉型成藝文工作室吧。備註:倉庫意不在回應「自學生長大後在幹嘛」這類問題,儘管也是事實所以無關回應或不回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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