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條泰雅之路,和那年一同撤退的舊友,與改團的友。
『這裡,真的不該封啊!』
『但是不封,可能就沒這麼安靜吵鬧了。』
路況沒預期壞,賴著數日未雨的乾,水量好小,小得本來要補照片的群桶點幾近乾涸,不過也幸以如此,那時的未完輕鬆通過。
行走著看見生態、舊時道路,與一路相伴的源頭溪水,這裡是我跟弟,分別會來的境地,他看蟲鳥,我看人文,目的不同,人員不同,想法是否也不同?除了他是半封山派的,我不知道。看到這麼少人的地方仍有垃圾,想著Tony網誌當時說著支持此處施行人員管制,喜歡包山,但不滿部分路線封山的我,頭一次動搖,雖然這樣的動搖有部分是自私的。
『這一段,季節對了可以看見一大群藍鵲,晚上還有成群螢火蟲。』又一次,五年前曾來過此處的他,說了同樣的話。懷念嗎?悵惘嗎?或只是發於內心的習慣帶點介紹,在跟團的時候?無論如何,這條路很神奇地喚起清晰回憶,他找著曾經合照的柳杉、望著溪畔ㄇ型木出神,我看著群石桶路,以及舊派出所而激起無比熟悉--明明才來過一次,怎麼好像,這裡就是我家,一點點改變,不用比對照片就能識別指認?
『本來這裡是片可以露營的大空地,現在卻剩條窄路了。』但終究,它是條還有人走的徑路,低語呢喃著邀請,邀請人們再訪,邀請人們好好記得,有條這樣的溪、這樣的路,橫跨兩個北部泰雅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