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笑就行了。在看完《好像少了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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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少了誰,宮下奈都。
只剩自己的一個人,和奶奶一起的一家人,多年不見的青梅竹馬,相依為命的兄妹,在餐廳認識的陌生人,離散20年的堂姐妹。
HARAI,是這家店的名字,聽說是「放晴」的意思。店裡有各式各樣的客人,如果不是自己一個人來,那就是和誰一起來,和誰約好了一起來,訂了位,約好了要一起在這裡吃頓飯。
已經就座的桌子卻有一個不自然的空位,孤伶伶地空著。
訂位餐廳,是生活裡少數的明確,明確地哪一天、明確地哪個時段、明確地在哪裡、明確地幾個人。不像人生,在長短難辨的期間裡,許多人匆匆出現在面前又消失,快速地像是只有自己是毫無改變的那一個,自己沒有任何不同,可是自己以外哪裡不一樣了。
日子反覆的速度越來越快。
起床、入睡,上班、下班,出門、回家,早餐、午餐、晚餐,像重複循環的動態圖像,在原地閃爍。把自己嵌進社會的機器裡,害怕生活在與其他人不同的時間帶。
一直以來都不明白,為何自己生活在這裡,為何日子是如今這個模樣,為什麼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就同意,走到現在這一步。沒有哪個部分錯了,也沒有哪裡不行,只是必須說服的是自己,開口說服和被說服的都是自己。
既然都要被浪濤吞沒,在那之前的片刻也好,點上明燈吧,或許就不會在漆黑的汪洋中波及其他的船隻了。已經放棄照顧自己,卻還奢想要拯救別人。
想當個好人,不想被人討厭,感覺可以承擔下來,全部一個人擔下了。現實依舊維持著已發生的模樣,要怎麼回答、怎麼面對、怎麼進退應對,才能讓這個場面圓滿地結束。才不會被發現,不管別人再怎麼期待,我也只能是我。
活生生的人很脆弱。
一點腔調的轉變就能讓人不安,現實總是稍微偏離了自己的想像。活在當下,人們總這麼說,可是對當下沒有真實感,以為只有緊緊抓著的過去才是真實,只看著已經失去的,糾結著想不起來可是好像少了什麼非常重要的。
人是由回想不出來的無數回憶所構成,不管是好事還壞事,一旦深深地滲透到人的內在,就會在某個時候以意想不到的形式顯露出來。即使現在的場面不會變成往後特別回想起來的鮮明記憶,如果能在心中變成回憶,就是奇蹟。
已經是大人了,只要想去,哪裡都去得了,餐廳或是任何地方。翻閱菜單,東挑西選,然後喝著湯,只談論將來,不管是自己一個人,還是和誰一起。人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只要不絕望就行了,不管是對於犯錯,還是對於活下去。
只要笑就行了,不逃避地,期盼未來的那一天。

我是壹肆說,用散文寫故事的人,在閱讀和生活裡拆解見聞。歡迎追蹤、留下愛心,支持我繼續寫作。我們下篇文章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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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散文寫故事,在閱讀和生活裡拆解見聞。在現實的縫隙書寫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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