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好久之前駕著麋鹿來探望我。背著沒有鈴鐺聲的免稅商店,說:「付出代價才有禮物……」我想,畢竟祂瘦骨嶙嶙,沒有穿著大紅的雪衣。
從口袋掏出鈔票,祂不要; 挖出心口鮮血淋淋的靈魂,也不要。祂不屑的開口:「這些東西就是垃圾…」但因為無論如何祂是好意帶著鐮刀來看我,所以我用紳士的姿態鞠躬,禮貌的說:
「死神,對不起…我付不起代價,請祢將麋鹿還給主人吧…」
黑色帽沿下,沒有眼珠的洞孔透視著我,我感到暖冬裡有股冷冷的善意;大概二十多年後,祂就離開了,很快……
禮物還是有的,像是顫抖啦、恐懼啦、善意、惡意……這一類可以順手遺忘的東西。但我沒有丟棄,一件件塞進綠色聖誕樹上的那顆星星裡。
我知道,星星會發光,像伯力恆一樣,將指引我一些有的沒的事情。而且祂還會再來的;那時再還給祂好了。
當然,不會忘了加上誠懇的一句:「謝謝祢免費的禮物,謝謝......」
還有,勸勸衪烏漆嘛黑的造型也該換一換了,而且天天帶把鐮刀上街像什麼樣子,更不要隨便偷人家的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