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ㄣ開自焚玩笑的事情,現在大體進入「褻瀆民主先進、傷害家屬地獄又沒梗」跟「站立式喜劇 (stand-up comedy) 跟脫口秀 (talk show)是藝術、無罪,這是過度政治正確!」之爭。
姑且不論好不好笑,何況這跟倫理學的正確與否恐怕不一定有關。坦白說我個人不算博ㄣ粉,但開始時也的確對台灣終於有這樣的大規模表演感到驚喜 good to have。比較我自己看脱口秀、站立式喜劇,尤其是最愛的 George Carlin 影片的經驗,還有博ㄣ一開始表演的影片,我認為這次事件跟那些有一些明顯的差距:
💥「說幹話」的尺度跟脈絡拿捏
我個人覺得這類表演紓壓跟好看之處在於「你其實也會偷偷這樣想」,有種 Everybody wants to ruin /fuck the world 但只能在幻想中表現的味道,像是 Louis CK 說出那種想掐死小孩的心情、還有不計其數的講男生就是要有錢才會被看得起乃至被欲求的抱怨、生理女禁忌的情慾幻想(基本上是S甚至強迫,跟男生的你是我的菜我想幹死你那種意淫差不多)跟族裔政治笑話等等等,但在這個場域得到了解放:所以在實際的表現形式上應該也遵循這種邏輯,例如故意在表演時,把你自己胡思亂想、跟朋友之間猥瑣而會脫口而出的語句跟內心的喃喃自語傾瀉而出!例如一些性幻想之類的,但因為一但這麼做,就像公然意淫他人一般,已經 go public 了,所以這類表演最後都會用對自己更強力的自嘲、旁人的訕笑跟道歉來作結,來降低冒犯性,有一種「啊我說出來了拍謝啦」
例如以此例來說博ㄣ可以說「那我自焚地獄中就會有兩個超難笑的賣臉下面一大包喜劇演員了。」(我沒有這樣想,只是若換位思考,我可以刻意用網路批評自我解嘲)
💥 什麼樣的人說這些話才不是霸凌?
這方面的討論倒是有很多,主要是不能讓相關人士有種霸凌感,你自己通常不能夠去批評跟自己身份地位差太多的人,所以調侃強權可以、但調侃猶太人就太誇張了,估計在國外也會被打爆。亞洲人可以開亞洲人刻板印象的玩笑,像是有名的印度站立式喜劇演員 Russell Peters常常開同樣有色人種的玩笑,包括嘲笑非洲某國有個音節用舌頭「咚」的聲音、然後模仿他們打砲的情景;嘲笑英國人用口音打砲在床上有多解 I am arriving!。但這些在在都是批評比自己既得利益很多、或者是跟自己在該國差不多景況的人,何況以 Russell Peters 跟多數亞洲喜劇演員在美國為例也都以杜撰故事、自嘲自己人生經歷凸顯刻板印象的荒謬為主。
忘了是哪個喜劇演員講的好像是 Chris Rock 吧,他說「你們白人那麼想講 Nigga (黑鬼) 說這樣是雙重標準,我們都可以對彼此講,可以啊,不然你來講黑鬼,我來調整銀行利息。」
💥 什麼樣的議題實在太禁忌?
大概就跟現在討論民主自由時,提到遇到某些議題時言論自由是不適用的吧,也就是當「你提到的東西會動搖言論自由本身的時候」。例如提倡獨裁比民主好的思想,在現代民主自由社會就對基本法治與人權有傷害,因此需要受到限制;就像當台灣調侃跟穿著納粹的東西自以為戲謔與崇拜戰爭藝術時,對德國人來說那是血淋淋的歷史,因為有了那些歷史的教訓才有現在的德國,這種玩笑是不能開的,因為他動到了一國之本,甚至撼動現代自由民主法治國家公民的思想。
以上是看看想想的廢話線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