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的形狀不一樣時,就不要了吧!

冬季,被白雪覆蓋的森林,淒涼的有點美麗。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他不再需要我,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也不能多說什麼。我該怎麼辦,雪地裡的腳印,搖搖晃晃的,我對你還留著僅存的浪漫,真希望一切都是假象。
痛苦,是沒辦法被比較的。
「把他放下吧!妳的美麗都被他剝奪了!」半年裡,大家見到我的第一眼,不是慰問近來好嗎?而是這句話,他們明明就互不相識,默契怎麼能這麼好。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我的脈搏跟美麗像沙丘一樣,逐漸被白浪捲走,我恨不得把這些東西奪回來,可是該怎麼辦?
我們因咖啡而相遇,他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吧檯邊沖一杯咖啡,咖啡的香味隨著白煙四處飄散,我想這就是咖啡店迷人的地方,有無窮無盡的咖啡香可以聞,以及他那專注的眼神。
「我想跟你學沖咖啡。」這句話是我們的開始及結束。
「那我先借你一本書《在咖啡冷掉之前》,妳看完這本書再來找我聊聊。」怎麼有人可以用這麼高傲的語氣跟別人說話呢?
不過回想剛剛他專注於咖啡上的眼神,我什麼話都沒說,只說了一個字「好」,下班打卡時,他默默走到我面前依靠著牆壁,把那本書遞給我,然後輕輕地說一句,「慢慢看不及。」
他的氣味就像咖啡,讓人在疲累時都想聞一口,想戒也戒不掉。
我跟H相約見面吃飯,他看見我的第一句也說了同樣的話。H知道我所有的故事,H除了是他最好的朋友之外,也是我國小時期的好朋友,他知道我過往所有的痛苦與不堪,能在同一間咖啡店相遇我們都驚呆了,沒想到事隔十五年,我們仍然認得出彼此的臉龐及聲線。
就算我跟他的感情是冷掉的咖啡,我跟H是用真心交換彼此的朋友。
朋友,會隨著年紀而改變,具體來說是會隨著視野與心境而改變。學生時期,形影不離的朋友,出了社會因為接觸到的人更多元且繁雜,因此改變了價值觀。我們都曾想過,對方是不是改變了?那自己呢?正也是因為自己也改變了,所以看出去的風景就不在只有對方而已。
H說:「看到你這麼失落我也好難過,我第一次看到你對感情無法斷捨離,已經半年了,你走到哪裡了?」我問他什麼意思?
當愛的形狀不一樣的時候,就不要了吧!我們無法選擇親人賦予的愛,而唯一可以選擇的愛,是伴侶之間的、朋友之間的亦或是未曾謀面的。曾經一意孤行的拋棄我不喜歡的人,只為了嘗試何謂感情,狠嗎?H問著我,我沒有回答,因為我想繼續聽他的故事。
初戀那年,是剛剛好微成熟的十八歲,想藉由親吻來確認對方是否也喜歡我,想透過陪伴來確保自己是不孤單的,你說這樣的喜歡會長久嗎?當我撫摸完初生之犢的「喜歡」後,我就把她拋下了。我一直有個感覺,那就是我們會不期而遇,而我也一直期待著那天的到來。
隔了一年,第二次的戀愛嘗試著「記得」,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給我的不開心與傷心,而記得是一種獲得,我獲得了「不喜歡」所以我不要了。
我們都是只翼的孤鳥,盤旋在這座城市中,我們渴求戀愛尋找陪伴,拋下這些慾望,你愛的她妳愛的他真的是你愛的樣子嗎?如果你們的形狀是相飲的苦茶,那再苦都能飲下,如果這樣的苦是會不斷循環的損耗,那何必勉強維持著如此飄渺的愛。
未完結。
#一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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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日
一月一日
在台北生存的書店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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