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日常#3|當玫瑰花在末日盛開時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企劃:Ciza Huang.作者:祈晴.監修:LPR。
文章列表:當玫瑰花在末日盛開時
上一回:第二章、日常#2

一到公墓,艾卡皺起眉毛思忖:「怎麼都在這裡啊?」

我也對下車後所看到的狀況稍感訝異,放眼所看的山坡,歪歪斜斜立著一塊又一塊凌亂刻有名字的墓碑。而在墓碑之前,分部的「引路人」們,大多聚集到這裡來了,腦中也不自覺列出編組表:

A組──夏琳、安娜。

B組──萊特、菲多。

C組──班杜拉、傑森。

D組──??

F組──米茲、柔伊。

編組代號等同於該隊在分部中的「實力」,也就是安排「任務」的基準。自然,遭遇困難的「任務」,優先派遣優秀的人才絕是必然決策。順帶一題,前輩是被我拖累的,組織總不可能派實習生馬上去送死。

不過D組……一時間我想不太起來成員有誰……真是差評,只知道目前似乎戰損,正在調派人力。

「艾卡,妳不是跟大家都是好朋友,趕快去熱個場面吧,還是說妳害怕了?」

不過在回想D組到底有誰時,先來好好處理窩在車內不出來的艾卡再說。

「害怕?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我只是還沒想好開場最棒的台詞……!」

艾卡突然轉向,並且以流暢的動作回到車廂內。

「我先在車裡……想好台詞就會入場喲!」

真是奇怪的人,先前不是還可以跟夏琳咕咕叫個沒完嗎?我做出如此感想後,向同伴們搭話。

「安娜,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謝……好多……那個……清除……怎麼沒有……一起……?」

「唉呀安娜問這種事幹嘛,這樣很煞風景耶。反正我們就是不想要跟某人同時過來,她又不是『引路人』,幹嘛來湊熱鬧呢?就算來了也沒意義吧?」

夏琳帶著笑容,遞給我一束花:「我們要跟這裡跟那些為組織奉獻的同伴好好聊天,雷琪、筱月、無特、凱薩、煌、及絲、沙奇……還有『卡娜莉亞』──」

「咦──?」

──卡娜莉亞!

聽到這關鍵的名字,我不禁倒吸一口氣。

「等、等一下,卡娜莉亞不是調到別的單位而已嗎?」

似乎是我太過激動,安娜慌慌張張地安撫我。

「抱……歉……她……已經……」

只是說到一半時,夏琳立刻伸出手摀住安娜的嘴。

「前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卡娜……卡娜莉亞──」

就算調到其他基地,不時還會傳訊息給我,這到底又是……

「柔伊別想多,我剛剛說錯了!那只是巧合,同名同姓,一個美麗的錯誤。不要老是像班杜拉那樣想太多,一直以為有人會對他有興趣。」

「咿嘻?我什麼都沒說啊?」

「……」

心臟跳得好大力,恨不得立刻傳訊息給她,我揪緊胸口,想辦法讓自己快點恢復鎮靜。

「上面所刻的名字,都是『引路人』。」

冷不防,菲多補上了這麼一句。

也在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大家的神情。

「……」

別說是前輩,就連班杜拉在內,大家的神情都是異常嚴肅。

我也突然意識到,我做了相當差評的行為出來。

放眼所見,數以千計在此地「沉眠」的名字,幾乎都是「引路人」。都是為任務而犧牲的同伴。

在任務上犧牲的同伴,屍首絕大部分是帶不回來的,但能被刻在這裡,代表曾被記憶過。

「引路人」──之所以稱作「引路人」,正是因為我們走在最前線,引領那些需要救助的人,到達安全的所在。比起不分日夜殺敵的「清除者」,我們更貼近需要救助者。

正因而如此,我們更需要堅強的毅力和勇氣。

於此同時,我們的存在,都是等價的。

為任何一位特別悼念,都是對其他犧牲者的褻瀆。


不過……如果有一天,我的名字也會被刻在這裡嗎?同伴們會不會也這樣弔問我呢?

看著這群笨蛋,這些欲哭又強忍的笨蛋,我的問題根本不需要解答。

還有……

「卡娜莉亞,妳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就會死……對吧?」

我明白再怎麼爭論都沒用,這個問題就只能先放在一旁,我也不應主動去追查事實。

就算是謊言也好、欺瞞我也罷,我會在心中希冀、祈禱著──直到得知真相的那刻。

「人類,總是不停的磨合。與社會、與任何事物。我們的原型早就隨著時代的洪流變得扭曲。」

不經意地,我突然想起,前輩曾說過的這句話。

最初的模樣,最初的理想、最初的瘋狂、最初的願景。

所有的最初,都會隨著時間而腐朽──

這場簡單的追悼會,只會是歷史的偶然片段,而不會是終結。


追悼會告段落回到車上,艾卡還縮在裡頭,看起來正因遲遲未有靈感而不愉快。


「他們很傻對吧?」

順著艾卡的囁嚅,我從車窗往外看去──一臉帥哥好形象的萊特、木訥寡言的菲多、又在性騷擾的班杜拉、豪爽大笑的傑森、膽怯的安娜、右手插腰並大聲斥責班杜拉的夏琳……

「我覺得那樣才正常喔。」

「喲喲!死者不會說話,來這種蠢地方也只是浪費時間,人只能向前,不斷向前,時間不會等待停下來的人。縱然他們傷痕累累、縱然他們已經無力奮鬥,但是時間還是不會停下來。」

「不……」

我明確的,知道艾卡的話是錯誤的:「正是因為先行者們的犧牲,才能成就現在的『我們』──前進的過程難免會遇到瓶頸,但我們在休息過後,可以用更加充沛的力量往前邁進──」

「說得真好。在米茲的栽培下,小柔伊也快要變成名言製造機囉。」

倒不如說,是艾卡妳說的話太多吐槽點了。

看來還是要由我來開話題,比較有建設性。

「艾卡,妳認識『卡娜莉亞』嗎?」

「哎喲~?怎麼突然提到她?」

「她是我的養母。」

艾卡突然沉默了。過了半晌,她才露出平時那種略帶淘氣的微笑:「真是過分的玩笑。」

雖然一樣是笑容,但我明確的知曉,那並非愉悅所成的笑容,而是真正的,無奈。

「她一手拉大了『米茲』,『米茲』能成長成這樣,就是因為有卡娜莉亞的培育吧?」

這麼說來,卡娜莉亞時常提到自己訓練的人,偶時她會很自豪地訴說著有關那個人的事情,感覺過去的片段情報有些許連結了。

「好啦,米茲都下了封口令,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能說囉~」

艾卡的個性有這麼聽話嗎?真是讓我大感意外。

只是我來不及追問,喀一聲,駕駛座的門打開了。

「前輩,在墓碑旁長滿的那種紅色的花叫什麼名字?看起來有點像玫瑰。」

原來是米茲前輩回來了,怪不得……

艾卡瞅了瞅米茲的背影,鼻音輕輕哼了一聲。

「那是彼岸花,引領死者到另一個國度的花。」

「原來前輩也很迷信,這時代不是除了『組織』外,不再存在其他宗教嗎?」

「迷信跟宗教信仰是兩回事。」米茲前輩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也有另一種說法,死者越多之處,彼岸花開得越旺盛。」

看來前輩並沒有察覺我剛剛跟艾卡的對話,我稍稍放了點心。

只是稍過數秒,米茲前輩又語重心長地說:「為任務犧牲,為某件最重要的事務而犧牲自己,其實某方面來說,也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但有時候我還是會忍不住想……」

說到這裡,前輩頓了一下。

「我們『引路人』,只是『棄子』……」

前輩說出這句話時,語調很平靜,但我卻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冷竄過肌膚。

所謂的「引路人」,正如舊世代燃燒自己照亮他人的修女、拋棄幸福換取和平的神父、那些千百個壯士烈士──

我們不過是換了個名目,付出了生命、自願成為「棄子」的存在。

──這樣的我們,又值得誰的關愛呢?

也只有處在一樣境遇的人,才能了解。

這樣的痛楚、這樣的不悅。

車窗外那一個個刀刻在石碑上的名字,都像冰冷的刀刃,提醒著我這些事實,狠狠地烙刺在我的肌膚上。

「……前輩?」

或許是在悼念的過程中,讓前輩似乎是回想起,不堪的過往。面對這樣的前輩,我突然感覺有點不知所措

一旁的艾卡頭偏到一邊,只有靜靜聽著,並不打算搭腔。接著逕自開了車門,留下一句「真無聊,我先回去喲~」便離開了。雖然我很想追上去,不過現在應該不太適合。


「被選上的我們,肩負救人的任務,但我們卻不能擁有武器,卻必須在最前線,當不幸受傷或喪命,『組織』第一個反應是立刻尋找新人選遞補,不會過問,也不會有最基本的喪禮,屍體也帶不回來,任隨『玫瑰』啃食。當我們剩餘價值耗盡時,我們最後一個『任務』,就是成為目標或『清除者』的盾牌,為他們抵住最後一擊。對組織來說,我們或許只是純粹是『消耗品』而已。」

現在的前輩,有別於過往的「堅強」。

我所認知的前輩,絕對不會流淚。是最堅強的人。

但那只是,我的單相思。

我將自己的理想,強迫讓前輩演繹著──

──他不過是普通人,再普通不過的「人類」而已。

「柔伊──如果我因為任務死了,就把我的名字也刻到上面去。說個笑話,其實我很怕寂寞。」

讓人無法追過的身影,傲人的成績,無論多困難的任務,都能不負眾望完成的前輩,卻依然害怕著寂寞,那才是真正的「人」──

「我有點擔心自己無法實現這個要求……」

對於那樣沒頭沒尾的要求,我如此回應。

一聽到這個回應,前輩轉過了頭,正眼看向我。

這個時候對眼的前輩,雙眼中綻放的,是過往無論何時何地,都有擁有的自信神色。

「抱歉,看來我一不注意,心情有些許低落。我不會再說喪氣話了。」

但我知道,現在的前輩只是在逞強,他不允許自己在晚輩面前展露脆弱。既然如此,我也不能造成前輩更多的負擔。


『不用去懷疑。』


不經意地,卡娜莉亞的話語又再度浮現。

當心頭竄過任何一絲猶豫或懷疑,她的聲音總是迴盪在我的心頭,鼓勵著我。

畢竟……這是她賦予了我目標與方向。

引路人帶給世界所謂的「光」,正是帶給這世界希望,帶給這世界溫暖。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要說,前輩,您現在的同伴,尊姓大名?」

我深吸一口氣,翹起鼻子,表現出自信的模樣。

現在,就讓我來幫前輩吧!

「不就是妳?」

「沒錯!前輩,你不可能簡簡單單就死掉。我保證!」

接著,憑毫無根據的自信說出了我的誓言:「別問為什麼,反正只要我有在因為,前輩大可高枕無憂!盡量開心唱歌就好!」

聽到我說出這句話,前輩先是一愣,而後「噗哧」地笑出聲,後露出真是拿妳沒辦法的苦笑:「妳說的這句話,跟我認識的某個人很像呢。」

說著,前輩伸出了手,輕輕撫摸我的頭。我舒服地瞇起眼睛,感受前輩手的柔和熱度。

「現在的妳說出這句話,總讓人無法信服。」

真是有點氣人,我鼓起腮幫子。

「不過,總是會有萬一。柔伊,如果哪天我必須要離開妳,到其他地方去,妳也要像現在這樣堅強。」

「就算前輩不在,我也會是一位優秀稱職的『引路人』。」

「這樣就好。」

「……?」

「好吧!沒事的。我姑且相信這句話,我的同伴。」

「萬一導致前輩死掉的原因是『玫瑰』,我會把全世界的玫瑰都毀滅掉,如果錯的是『組織』,我想我會鬧得天翻地覆吧?」

「柔伊總是有活力呢。」

「前輩是笨蛋,這時候應該要回答一些前輩對後輩的鼓勵吧?我才不會隨便就離開妳之類的話吧?」

聽著我的抗議,前輩反而笑了。

他伸出了拳頭,對向我。喔──這不是卡娜莉亞教的那個動作嗎?我也笑著伸出拳頭,去碰觸前輩的拳頭。

拳碰拳、心與心交會。

「柔伊,不准輕易死掉。」

「前輩你才是,不要每次都衝這麼快。」

在這裡,做出微不足道的誓言。

同此之時,我也在心中默默祈禱。

「我們一定會超越無數的奇蹟,辦到很多其他人無法辦到的事。然後連同那些犧牲者的份,好好活下去!」

「引路人」──犧牲自己,換取他人福祉,成為迷途者靈魂的光。

我從來不會懷疑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我就是帶著理想與抱負,決心救出更多更多的人。

──願死者安息,願他們的靈魂,不會還徬徨地徘徊在這世上。如果他們、她們仍在,我願盡到「引路人」的身分,引領他們到安詳寧和的地方……

「不過呀……前輩。」

不過在這之前,就先讓我耍一點僅屬少女才有資格擁有的任信吧!

「前輩剛剛說,我講的話跟『以前認識的某個人』很像,該不會是我不是認識的女生吧?」

「誰知道呢?」

前輩呵地一笑,接著發動引擎,跟著其他「引路人」同伴的運輸車,返往歸途。

中途雖不再說話,但我知道,我們的信念更加堅定了。

今天,真是不平凡的一天,得知了前輩不為人知的一面,也深切體悟到了,自己背負著怎麼樣的命運。

我們就算是「消耗品」,但這絕不代表我們得輕易送死。

我們,必須前進。

將帶著這些冰冷屍體的訴願。

去照亮這個世界──

那些安息者所贈與的囑咐,我確實收到了。

做好覺悟後,我也踏出了第一步。

上一回:第二章、日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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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人──他們被如此稱呼。 在危難之中,用盡一切的方法救出陷入困境的人們。 「引路人實習生」柔伊, 有著熱忱與憧憬的女孩。 她與他們的引路人小隊, 在一次次任務中化險為夷。 ──但是,任務的模樣愈加捉摸不定。 這是「既定命運」下的垂死掙扎,抑或…… 末日群像劇,就此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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