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娘〉:「恆娘曰:『嘻!子則自疏,而尤男子乎?朝夕而絮聒之,是為叢驅雀,其離滋甚耳!其歸益縱之,即男子自來,勿納也。一月後,當再為子謀之。』」──《聊齋誌異》
(恆娘:「哎啊!這是妳自己把關係弄僵的,怎麼能怪男人?妳每天在他面前碎碎唸,只是更加把小老婆往他身上推,這就像想抓麻雀卻把麻雀趕到樹林裡一樣,丈夫當然離妳越來越遠啊!回家後妳就放任他,隨便他愛怎麼跟小老婆在一起,就算他主動找妳,也別讓他進妳房間。一個月後,再來找我商量。」)
恆娘傳授的這套「狐」媚術(恆娘是狐女),旨在教導如何「擅專房」(獨占恩寵),偏紙上談兵,與現代許多兩性書籍的弊病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➊欲擒故縱──古代男人習慣三妻四妾,情感上的需求是「新鮮感」,不是同個人的不同面貌,而是「不同人」的自然面貌。大老婆欲擒故「縱」的結果,也可能是丈夫在花叢裡飛得不知天昏地暗,連家都忘記回。
➋吊胃口──恆娘教大老婆先扮醜一陣子,再突然變得妖嬌動人,只讓丈夫遠遠看著,連小手都不讓丈夫碰一下。回到「三妻四妾」原則,不專情的人,他的選擇可以更多,耐不住寂寞,大可直接去牽別人小手囉!
➌舊婦變新婦──依照前面步驟,沒意外的話,丈夫應該很心急,只想把小老婆甩在一旁,和大老婆重修舊好,大老婆可變新老婆。再往「三妻四妾」方向發展,丈夫更可能直接去找「新」婦,而不是耐著性子等待大老婆倒貼,舊婦可能變成舊舊婦,沒辦法更新成功。
三妻四妾這種形容詞,在古人生活,是超乎想像地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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