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是多年前的作品,因為一次嚴重的感冒而寫下,將這篇自廢耕多年的園地移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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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雖然身體很不舒服,但我趁現在還有點模糊的印象,來將我今天的遭遇寫下來。
早上一醒來,我就感覺到,感冒了。
喉嚨鼻腔的不適,加上可怕的全身肌腱痠痛,我想我一定有點發燒。我本該在老婆送女兒去上學時接著出門去看醫生的,可是我想到早上的診所裡總是有很多老先生老太太在就診,會需要等很久,於是我又癱回床上,決定等到下午再去看醫生。
整天,我在一個接著一個無厘頭的煩躁夢境裏翻來覆去。終於時間來到了下午三點多,我一定得起身了,錯過了下午的時間,晚上不但診所附近難停車,回來更難找車位,而且人更多。車開到診所附近,幸運的馬上在一個軍校牆外的樹下找到一個大車位。拖著沉重的步履,我走向看了十幾年的熟悉診所。
走進診所,天啊!怎麼還是這麼多人,一大堆的老先生老太太在候診,他們不是一向都一大早就來嗎?走到掛號櫃台,護士長不在,一個沒見過的美麗小姐,穿著白袍站在那裏,我將健保卡及皮夾裡的大鈔遞了一張給她,她找我錢後看了看我,她說:你看起來很糟,有什麼樣的症狀嗎?
通常在掛號的時候,小姐怎麼會問患者病情呢?我大可以不必理她。但也許說者無意,不過耳裡聽到有人關心還是很舒服。而且,美麗的女性就是最有效的春藥,我感覺只能對她唯命是從。於是雖然人不舒服,我還是拖著病體將我的不適向她詳細敘述。
她聽完便說:你的症狀蠻嚴重的,等一下給W醫師或T醫師看。但他們現在不在,我帶你去裡面等。
說完,她出了掛號櫃台,把我帶往裡面走,走到候診室裡面的最角落,她示意我坐在這裡等,W醫師或T醫師回來她會叫我,於是我坐了下來。她走開時可以看到白袍下的小腿肚線條優美且勻稱。
奇怪!W醫師和T醫師到哪去了?整個診所都是候診的病患,他們兩個怎麼會同時外出呢?我有點後悔沒有帶本書來看,不過就算帶了,我大概也沒有精神閱讀。奇怪的是~整個候診室雖然都是人,可是大家都很安靜,而且也沒看到藥劑師、護士等,整個診所幾乎可以用靜悄悄來形容。
等了好久,候診室的人都沒有消失,我低頭瞄了一下手錶,已經五點多了,距離我快四點進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就當我抬起頭時,我看到她就站在我面前看著我,她對我說:兩位醫師還沒回來,我來幫你看吧!
她第一時間看到了我的遲疑,於是指了一下胸口的名牌說:我是醫師。
由於非禮勿視的教養,之前我並沒有發現在那個斜坡上的名牌,她是H醫師。
進到診療室,她坐在W醫師的位置上幫我看診,看完她說先幫我打一針退燒,讓身體舒服一點,剩下的症狀就吃吃藥,吃完藥再回診。
看完診後我到注射室等候,又是她,看來護士長今天沒上班,她將我的手拉了過去綁束帶,她的手好冰,比擦在我手上的酒精棉還冰。一下刺痛後,隨著藥劑在血管裏奔流,一股高溫的熱力一路貫穿到手心、腳心、肛門、龜頭、最後抵達舌尖,這時候會有一股藥味充滿口腔,這個熱流我很熟悉,但今天強烈得讓我幾乎休克。
打完針我癱坐在休息椅上喘氣,過了一會兒聽到她叫我,藥已經包好在領藥處。我起身過去從她手中接過了藥,我看了她的雙眼、她美麗的容顏,最後一次。
正當我轉身離開領藥櫃台,我聽到熟悉的T醫師叫我,他問:怎麼了?你要看診嗎?
我都看完了啊,還拿藥了!
護士長說:那不是你的藥!
不是我的藥?
我一看,果然不是我的名字。
T醫師說:今天W醫師又不在,我沒看你,你是給誰看的。
一個很漂亮的H醫師啊!還打了針。
我手伸出來,上面有個小小的血點。護士長看了看,拿起酒精棉花一擦,下面並沒有針孔。
哪來的H醫師?遇到狐仙了齁!我就看你直直的走進來,站了幾秒鐘,突然拿起別人的藥就要走。護士長說
我舉起手錶一看,快四點。
T醫師說:台灣沒有狐狸,哪來的狐仙?進來吧。
我一看,果然整個候診室都沒有人。打開皮夾掛號,大鈔還在沒找開。
於是我又看了一次診,又打了同一筒針,一樣的熟悉感覺,只是沒有剛剛那針那麼驚心動魄。
還不到四點半,我就已經回到家裏吃了第一帖的藥。接著,我又癱在床上。只是這次沒能像早上那樣一路昏睡。時而燥熱、時而愄寒,發燒比之前更烈,頭也比之前更痛,超級不舒服。
念頭裏,一直出現H醫師。但隨著輾轉反側,她的容顏在記憶裡越來越模糊,最後模糊到只能用想像。接下來的想像因為礙於尺度得全部刪除,所以今天就寫到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