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痛恨起自己書寫的習慣,赤裸裸的將自己剖開,卻無法面對剖開之後的情緒爆發,就像此刻的自己對於自殺與自傷的衝動難以控制。看看自己手邊兩百多顆的藥物,但查詢致死劑量卻發現不管是安眠藥還是情緒穩定劑,似乎都無法讓我徹底死去。而我望著藥物興嘆,想著噎死的機率都比毒死來的高,沮喪的把藥物再次丟回藥櫃。心理師在電話裡說她不知道要怎麼說我,因為我什麼都說不要;我抗議著跟她說我已經答應她不會自殺,為什麼還要逼我出門跑步?然後我再次聽到腦中清楚的說著:「妳就是不聽話,所以沒有人會喜歡妳,妳遲早會被所有人放棄,因為妳根本就不會改變,永遠都讓人失望透頂。」我試圖忽略這樣的聲音,但聲音就是如此強烈,強烈的令我煩躁的想要轟掉自己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