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行程仍是滿滿。
一早出發,但見曼哈頓到處掛著NY春季服裝週的各式布條,果然NY服裝秀是一年一度的 NY 盛事。雖然仍然沒有下雪,但地面上的排氣口仍大縷大縷地冒著白煙。聖芬注意到巨大的油灌車還要進入特定地區灌燃油。一問之下才知道, 每到冬季,每棟摩天大樓都要靠這樣的大油車才能有足夠的燃油取暖。
今天這一家服飾公司也是屬於新潮派。
大伙兒湧入會場, 卻見已有不同單位的幾組人在現場;有的似乎在看管服裝鞋子;有的又似乎在安排模特兒; 一位西洋男士在與絲彩堂的一位成員溝通不順時,突然轉向正在以中英文為 Daniel講解的聖芬,
「Can you tell me when we can get started the hair dressing? (可否請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做頭髮?;)
聖芬有些詫異, 想必來人一定以為她也是絲彩堂的人了。
「I believe we may start any time, but I have to check with…」
聖芬正以流暢的英語與來人應對, 並打算與Fuzitsu查問時,木村小姐氣勢洶洶的插了進來,」I’m the person in charge.(我是負責人!)」順勢還給了聖芬一個「多事」的眼色。 聖芬之所以回答來人完全是出於禮貌, 沒想到竟惹來日本小姐的醋意,不免暗暗告誡自己要「低調,再低調」。
Fuzitsu遠遠瞧見了這一幕,暗暗記下台灣女子的應變態度;心想,一般年輕女子的反應都不會這麼低調,即使是傳統柔順慣了的日本女性, 一旦事業有成,像木村小姐,都不會太忍氣吞聲,更何況,以他的經驗,日本以外的女性更是往往得理不饒人。為什麼那個台灣翻譯可以這麼處之泰然? 她那不施粉脂的臉上並沒有歷經滄桑的痕跡呀?他心中的問號更多了。
若是年輕十歲,聖芬對於木村的盛氣凌人可能會以一兩句諷刺的言語反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