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藝術家與土地的對話

2021/01/08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曾若綺的邪魅人物(上)

這天是2020年末的一個禮拜二,我們約在台大校園裡的空教室裡做這一次的訪談。她的衣服走日系古著的寬大風格,上身著凡賽斯天鵝絨紫色外套(奶奶衣櫃的),下襯黑色及踝長裙。頭髮是濕溽般的極卷,虹膜也因著配上去的紫色美瞳而帶點空靈感,可談吐之間依然是那樣的溫暖、充滿活力的。雖說認識她已經有了三年,但平常所見的到底是日常的她,我很期待看見作為一個藝術創作者時,她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藝術啟蒙與機緣

簡單介紹一下我與她認識的背景,同為師大附中的學生,本來普通班的我與美術班的她在日常生活中本是平行線,卻因為高三下籌備創意畢典的製作而有所交流,並熟識至今。
「你是如何一頭栽進了藝術的世界?」我簡要的問。
「從國小課後的畫畫班開始吧,當時的老師在外面也有經營獨立的畫室,也就想著既然有興趣那不如就試試看好了。後來國中的時候也就被問說要不要考考看美術班,有著前面的術科基礎,想著進入美術班的教學體制裡頭,應該會比較輕鬆。」若綺如是說。
對她而言,藝術是一條已經蓋到一半的道路或橋樑,現在的她已經走到了已完工的最末端,作品為磚頭、畫筆為水泥,剩下的路要靠自己鋪,可能是繼續朝藝術的坦途邁進,也可能另闢蹊徑。
「我如果之後選擇一個跟藝術不太相關的領域的話,那我前面的這些時間是不是就浪費了?」
她也有著像是這年代大學生的共有意識——意即對未來的手足無措,嚮導能帶領你走的路已經到頭,接下來必須獨自面對這世界,風險評估、現實層面的問題接踵而來,興趣能不能當飯吃?徬徨是這個時代的共同記憶。
我不禁好奇如果他不做藝術家想做什麼。
「可能是研究人員吧!但要先學好英文和日文。」她打趣的說。

風格化的作品語言

我們接續著談論到作品本身,觀察她的作品,大多是少女、嬰孩,成熟線以下的人物,卻又不若世俗常常描繪出來的青春、純真。過大的眼距、不符比例的大頭與瘦弱的身軀,張揚的舌頭與哭笑嗔怒不辨的表情,反而透露一種怪誕、非善類的距離感。
「是什麼樣的因素影響了你,造就你現在的畫風?」我問。
「最早開始是受到日本少女漫畫的影響,像是『玩偶遊戲』、『真珠美人魚』都是啟發我創作的靈感。」
曾若綺自述他的作品大多以平面繪畫為主,炭筆、油畫、代針筆作為主要的媒材的插圖創作,近期進行的嘗試是裝置藝術,但對於作品的完成度她說實在不甚滿意。
作為當代的藝術創作者,她亟欲表現的是不斷向內心挖掘的自我,痛苦、快樂、所謂愛恨嗔癡的陳述,凝練情緒起伏在畫布之上,塗抹的不只是墨水、更是自己的血肉。
Volunteer /媒材:代針筆、水彩/ 尺寸:27*19.5 cm
    有藝識
    有藝識
    無意識的活著是生存,有意識的活著是生活。 藝術家感知世界的脈動、四季的更迭、生命的波濤, 創作出屬於他們的心靈風景。 我則試圖挖掘潛藏於他們的作品中的情感,無論在有意識或無意識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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