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導演的生平故事更加震撼著我,放棄清大理工男的學歷跑去紐約學電影,在李安之後也很少聽到這樣的故事。一開始我以為會拍一窩子女性題材的,可能是位男同志導演,沒想到在戲院親眼看到導演太太是大美女,啊!原來直男也可以是很細膩。
最近很迷謝盈萱跟于子育的電視劇《俗女養成記》,看到這片有電視劇拍成電影的錯覺。《孤味》主題曲很好聽,才發現于子育就是“錦繡二重唱”的秀琴,主題曲是她唱的。裡面有句歌詞說:“四界流浪不驚死,不驚心傷悲”。台灣人其實比較驚死,不怕心傷悲。比如說陳淑芳飾演的正宮,被父兄反目逐出家門,也要維護她跟先生的婚姻,然而先生也是花街柳巷不務正業。早期台灣人生活的苦都當吃補,心靈的折磨更是渾然麻痺,因為我們好像比較忽視七情六慾如何抒發、人際關係障礙如何突破的教育跟自覺。等到心傷悲到肉體不能負荷,已變成慢性自殘的重症,或是意圖消滅別人的社會新聞。
還好《孤味》的結局是讓人喜出望外的,很有創意,原來台灣女人是可以有大愛的。幾十年前看齊士勞斯基的《藍.白.紅》系列電影,茱麗葉畢諾許演的《藍》,在丈夫出車禍過逝後,發現丈夫有深愛的情婦,還懷著小孩,最後決定好像是把房產匿名給了此情婦。小時候我嘖嘖稱奇,想說歐洲人是不是頭腦壞掉,果然中年後再看看《孤味》,想起《藍》,覺得一切都還好,恰如其分。
2020年疫情因素意外迎來的國片大振興,我還看了《親愛的訪客》,莫子儀演得很棒,我就藉此一年愛上國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