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說:因為你父親很有錢,我說得對嗎?陽明子說: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慧心說:另外還有原因嗎?陽明子說:父親的背後有當今皇上贏政做後台。慧心笑了,他問:你怎麼知道?陽明子說:我猜的。這時陽明子看著慧心手上的一把劍問:你手上的是什麼劍?慧心話題一轉,他說:你父親的善就像水一樣,不與萬物相爭,成就萬物,你為什麼要破壞他?陽明子說:我覺得他是個禁慾者,我不舒服。
小明子和孔志走在路上,經過一個涼亭,有風吹來,小明子冷了。孔志為小明子套了一件外衣,小明子說:你對道家聖地有什麼看法?孔志說:道家聖地出了殺人事件,我們特意來調查。小明子說:我父親說,人有生老病死,物有成住杯空;季節有春夏秋冬,國家有興盛衰亡。明白此一原則,我們的處世就會謙虛退讓,適可而止;然後功成身退,長保平安?孔志問:你喜歡嗎?小明子說:我不喜歡。孔志問:為什麼?小明子說:這是禁慾者的政策。
孔志問:誰說的?小明子說:我哥哥說的,他自小就練習飛刀,你知道做什麼嗎?孔志說:自然是殺人了。小明子說:錯!他是打算被人殺,他練習飛刀。只是裝腔作勢。孔志說:你對我說這些話做什麼?小明子說:我想你帶我走。孔志認真的看著小明子,若有所思的,天真無邪的樣子,這種女子出到外,一定會惹起不少風波,是危險的。孔志說:你懂得做什麼?小明子說:你教我不就行了嗎,我會聽話的。
孔志話題一轉說:你哥哥的飛刀可以嗎?小明子說:可以!百發百中的,他八歲就開始練飛刀,如果他要殺父親,父親一定躲不掉。他只是想父親殺他,他沒有心殺父親。孔志說:他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小明子說:他要改變父親的政策。孔志說:禁慾思想嗎?小明子說:是的!你聰明了。何小心說:夫子!我對你看不著,聽不著,模不著。老夫子笑說:〈道〉本來就若有若無,誰看得著?何小心說:為什麼你這麼縱容你兒子?
老夫子說:我不相信他敢殺我。何小心說:至少你應該罵他。老夫子說:我不罵他。何小心說:他對你投刀,你也不罵他。老夫子說:罵他,我就輸給他了。何小心說:所以我對你們兩父子看不著,聽不著,模不著。老夫子的話題一轉說:夫人!你知道慧心為什麼而來的嗎?何小心說:夫子!我不知道。老夫子說:他是來殺人的。何小心問:來殺誰?老夫子說:恐怕就是申不多了,他手上的〈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
何小心一驚又說:他是贏政派來的人?老夫子又喃喃自語說:把握早已存在的道,可以用來駕駛當前的一切。能夠了解最早的開始,這叫著道的規律。刑府,刑師,申不多。申不多對他的兒子申不鳴說話了。申不多說:鳴!你真的要學古人行道嗎?申不鳴說:是的!父親。申不多說:你已不是小孩了,我不得不對你說,人是不會順從道的。申不鳴說:父親!那麼我們依靠什麼來生活?申不多說:依靠人的本質。
申不鳴說:依靠人的本質的話,人很容易犯錯。申不多說:所以要有〈刑法〉。申不鳴說:父親!你是〈刑師〉。申不多說:所以,你以後也要成為刑師。申不鳴問:父親!道家聖地為什麼會成功?申不多說:就因為有刑師,有刑法。申不鳴問:父親!你殺過人是嗎?申不多說:我的確殺過人。申不鳴問:母親是你殺的嗎?申不多說:你母親是我殺的,他背著我去勾引男人。申不鳴說:你不應該殺他,因為他是我母親。
申不多說:我又何想殺他,倘若我不殺他,我這個刑師怎樣當?連自己家也管不好的人,怎樣能當一個刑師。申不鳴說:你為什麼要當刑師?申不多說:這是天命。申不鳴說:父親!我認為你可以赦免他們,你沒有。申不多想起當天,他的確沒有赦免他們,他們都死了。申不鳴的娘,和他的情人,他們是真心相愛,在道家聖地。申不多殺了申不鳴娘的情人,申不鳴的娘自殺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都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