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萬島上,有電影村、漫畫村、文學村、音樂村、遊戲村等許許多多不同的村落。軒轅雲誕生在遊戲村中一個古老的家族──大宇,這個家族是由有許多不同的小家族組成,以創意著名的恩披西帶領的明星家族和富翁家族、武俠戀愛高手狂徒一手培育的仙劍家族和歷史武俠大師多魔的軒轅家族,都曾在遊戲村內引領風騷,但大宇家族近幾年來卻逐漸沒落凋零,先是恩披西無預警地宣布退隱,接著就連狂徒也帶著自己旗下的仙劍家族離開台萬島另謀發展,大宇這個家族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軒轅雲的父親──多魔,告訴他,這是因為大環境的關係。
「誰是大環境?他為什麼要欺負我們?」軒轅雲用稚嫩的聲音,一臉天真地問著。然而父親多魔只是搖著頭嘆口氣轉身離去,不願再多說些什麼。
軒轅雲打從出生,就患有天生殘疾,使他看起來比別人矮小瘦弱。但為了生存下去,多魔還是不得不讓軒轅雲參與表演賣藝,「唉!若非家道中落、盛況不再,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好好進補休養。」多魔對兒子軒轅雲懷著百般的愧疚和不捨。
軒轅雲從學校的歷史課本上看到,遊戲村以前的繁榮盛況,心中嚮往不已。他從課本上得知,原來以前的遊戲村內有三大家族,分別是:智冠、漢堂和軒轅家族所屬的大宇,除了這三大聲名顯赫的家族外,還有其他規模較小的家族,村內的家族透過賣藝表演的方式互相競爭,每個家族的成員都想在遊戲村史上留名,他們激烈的競爭在歷史上留下了一則又一則的傳奇故事,直到現在還為人所津津樂道。
「我也要好好磨練自己,讓自己在遊戲村的歷史上留名!」
可是不論軒轅雲再怎麼賣力地演出,觀眾對於他的批評聲始終不斷,或許是因為他患有天生的殘疾,讓他無法擠身一流的表演者之列,但樂觀的軒轅雲從不放棄希望。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一定也要像哥哥們一樣!」
然而這些願意花錢欣賞他表演的觀眾,多半是看在父親多魔和他哥哥們的面子上,甚至有些人在看過他的表演之後,把他批評得一無是處。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父親多魔眼裡,讓他非常地自責和難過。
軒轅雲是軒轅家族中的新成員,排行十一。他的幾位哥哥在表演賣藝的功夫上各有所長,每次表演總是獲得觀眾們滿堂喝采,讓人心甘情願地花錢觀看他們表演。在三哥和四哥的那個年代,跟大宇軒轅家競爭最激烈的是漢堂家族的三兄弟──天地、幽城、寰神,由於兩大家族的競爭,寫下了遊戲村許多輝煌的紀錄,那是遊戲村最興盛的時候。村裡的另一個大家族智冠,也有著一位人稱金庸俠的高手,據說在當時人人都曾看過他的表演,他獨特的表演技巧無人能出其右。漢堂家族的另一對三兄弟炎龍,堪稱是金庸俠最可敬的對手,然而金庸俠僅以一人之力就在遊戲村裡創下了無數成就,至今還沒人能夠並駕齊驅,即便是身為其嫡傳弟子的武林俠,其聲名仍遠遜於乃師。
第三波和英特衛是專營人力仲介的兩個家族,他們自台萬島外引介了許多域外高手到遊戲村裡來進行表演,其中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光榮家族的三國兄弟、信長兄弟及太閣兄弟和法爾康家族的伊蘇兄弟、英雄兄弟,兩個來自日出國的龐大家族,每次的表演總是造成轟動。而來自西方米國的高手也不在少數,暴風雪家族的暗黑、魔獸、星海,這三大高手也曾稱霸遊戲村的風雲榜好一段時間,就算觀看這些境外高手的表演要比島上的表演昂貴許多,但想要欣賞他們表演的觀眾卻仍源源不絕地從各地湧入。
「哇!原來以前的遊戲村是這樣繁榮興盛啊!」軒轅雲打從心裡發出讚嘆。
「可是為什麼恩披西哥哥和狂徒叔叔要離開大宇啊?爸爸說的大環境又是誰啊?」軒轅雲歪著他的小腦袋瓜兒,百思不得其解。
隨著新型態的表演模式──網路的發展,遊戲村內的生態起了絕大的變化。許多家族因網路的發展,造成觀看傳統表演的觀眾大量流失,而面臨到了生存危機。但也有一些家族接受了網路這樣一個新的表演型態,紛紛派高手至島外觀摩學習。橘子家族是其中一個接受網路這種新型態表演的先鋒。在此之前還有一位名為萬王的表演者,率先採用了網路這種新的表演型態,但卻沒引起觀眾們太大的興趣,也因此遊戲村內的各大家族都對網路這樣新型態的表演採取觀望的態度。然而橘子家族與另一個國家克瑞亞的遊戲村合作,將在其村內大名鼎鼎的高手天堂引介到台萬島的遊戲村來進行表演,引起了一股旋風。
傳統的表演型態,在觀看表演時,是絕對禁止發出任何聲響的,只有在表演告一段落後,才能在私底下討論,但自從網路這種新型態的表演發展起來後,觀眾們可以在欣賞表演的同時也發聲討論,觀眾間的氣氛變得熱絡了,似乎在某種程度上增加了觀看表演的樂趣,也因此由橘子家族引介的克瑞亞遊戲村的高手天堂,透過網路這種新型態的表演,一時間吸引了大批人潮。
但支持傳統表演型態的觀眾,對此發出了反對的聲音:「這算哪門子的表演!既沒內容也沒內涵,一句欲知後事且待下章分解,就想打發我們,還要我們再花額外的金錢和時間。天底下哪有這麼好康的事!」
傳統的表演型態,雖然只要付了一次入場費就能夠終生觀看,可是卻有諸多的限制,而網路表演除了基本的入場費外,還必須按時繳納固定的觀賞費,但網路表演者會不定時地加入各種新的表演元素,不斷新增的元素滿足了觀眾們的感官需求,這是傳統表演無法做到的。所以雖然觀看網路表演的費用非常昂貴,觀眾們對於網路表演還是爭先恐後地想進場嘗鮮。受到網路這新興的表演型態影響,遊戲村內傳統的表演產業正一步步地走下坡,觀眾大量流失,造成表演收入大幅降低,更直接威脅到了各傳統家族的生存空間。
「為了求生存,只好接受、學習,和網路型態的表演模式共存共榮才是眼前的唯一出路。」智冠家族的族長留下了這麼一段話後,便宣布退隱,將手下的事務都交由旗下的另一支家族「新幹線」來負責。新幹線這個家族自成立以來,便是以研究網路這種新型態的表演而出名,透過和克瑞亞國的遊戲村合作,引介了RO這位表演者,結合了網路這種新形態的表演,獲得了觀眾們的一致好評。以可愛出名的RO和帥氣著稱的天堂,同樣來自克瑞亞國的兩種迥異表演風格的表演者,頓時成為了遊戲村裡兩位最受觀眾歡迎的新星寵兒。
「難怪爸爸非要我學會了網路表演的相關知識,才肯讓我參加表演。」
「唉!可是就算懂了怎麼利用網路表演,大家還是不怎麼喜歡我的表演啊!」軒轅雲對於自己的信心隨著觀眾的批評而越來越少,有時甚至感到心灰意冷。
其實,藉網路為其表演型態的表演者快速竄紅,並非造成遊戲村傳統表演產業沒落的主因。在早期,每當遊戲村內有新的表演推出,就有一些不肖業者,在私底下偷偷地販賣黃牛票,聲稱一張黃牛票可以讓觀眾看到許多不同的表演,但其實這不過是他們的噱頭罷了,大多數的黃牛票根本連進場觀看都沒辦法,許多人在上了一次當以後,就學聰明了,所以對於傳統的表演產業也沒造成太大的影響。
但隨著網路的發展,不肖業者和黑心的廣告商合作,靠著網路擴大了黃牛票的銷售通路,甚至發起了免費的黃牛票,並且發出保證可看的口號。許多的觀眾受不了免費二字的誘惑,紛紛利用網路索取黃牛票,因為即使無法觀看到表演,也不會感到自己被坑了錢而火冒三丈,就是因為觀眾們抱著這種貪小便宜的心態,使得原本就受到網路表演的影響而萎靡不振的傳統表演產業,又再一次受到了嚴重打擊。
各家族也曾想盡辦法,想要阻止這些不肖業者。許多家族都曾和國外的保全公司星之力合作,雇用他們的保全人員擔任表演時入口的警衛,嚴格加強對於黃牛票的檢驗。然而此舉卻造成了反效果,星之力的保全總是不明究理地把花錢買票的觀眾阻擋在外,而不肖業者偽造的黃牛票卻往往能夠順利入場,因而招來許多觀眾的抗議,對傳統表演產業的發展,無疑是雪上加霜。
但那些利用網路進行表演的表演者,則一點也不擔心不肖業者利用黃牛票偷渡的問題。觀眾們想要觀看網路表演,必須進入各家族自行搭建的專屬表演棚,入場費只是基本的費用,除了入場費外,還得依觀眾在表演棚所待的時間額外收取觀賞費用。所以即使觀眾拿到了黃牛票,沒支付觀賞費也無法欣賞到網路表演,這樣的收費機制無形中成了新興的網路家族最強而有力的守門員。
看到這裡,軒轅雲總算了解。
「原來,爸爸說的大環境就是網路啊!壞人們用網路發放黃牛票,讓大家都不願意花錢來看我們表演。那為什麼爸爸還非要我學會怎麼用網路表演呢?那不是讓壞人們稱心如意嗎?」
回家後,軒轅雲向父親多魔問了關於網路表演的問題,多魔解釋說:「孩子啊,因為這將成為未來的趨勢。只要我們也蓋了自己專屬的表演棚,讓想看表演的觀眾,都必須進到我們表演棚,這樣那些壞人發的黃牛票就一點用也沒了啊!」
「所以,我們就再也不必擔心那些壞人欺負我們了嗎?」
「或許吧!可是願意買票來看表演的人已經大不如前了……」多魔一臉哀傷地說。
「唉!村內的家族,為了賺錢,都已經放棄了傳統表演方式,紛紛採用網路表演,但是對於表演品質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重覆上演著大同小異的表演內容,甚至在表演棚外開起了網路商店,說是為了增加觀眾觀看表演時的樂趣,說穿了不就只是為了多賺觀眾一筆嗎?那些家族甚至願意放棄收取入場費和觀賞費,把重心全放在網路商店的經營上。村內表演產業變得如此畸形,那些只顧利益的家族也必須負起責任。」
「難道說觀眾都不知道嗎?為什麼他們還是繼續去看網路表演啊?」
「我想觀眾並非不知道,但是,近年來欣賞網路表演也逐漸變成一種賺錢的方法了,大家在欣賞表演的同時還可以有額外的收入,或許這就是網路表演能夠持續發展的主因吧!」
「賺錢?看表演不都是要付錢嗎?為什麼還可以賺錢啊?」
「唉!簡單地來說,因為有一些人,願意花錢購買在網路表演中所發放的道具,但那些道具,只能在專屬的表演棚中使用,根本無法帶出表演棚外。而且各家族也都有明文規定,用金錢交易表演道具是違法的行為,還是有許多的人甘冒風險購買。觀賞技藝表演已經不再是一種娛樂了,而是漸漸成為了一種功利和虛榮。」
「雲兒,你要切記,表演的本質就是一種娛樂,讓欣賞表演的觀眾可以忘卻煩惱,利益只是次要目的,我希望能讓觀眾愛上我們的表演、欣賞我們的表演,甚至投入開發新表演的行列。我把技藝表演當做一個神聖的工作,希望能永遠地做下去,這也是我始終堅持傳統表演的原因。」多魔把長久以來的情緒,一股腦兒地像軒轅雲吐出。軒轅雲則在一旁似懂非懂地聽著,不敢打斷父親。
「或許有些時候表演的內容規劃不夠完善,但我總是很用心地在設計節目內容。為了彌補雲兒你先天殘疾所造成的不足,我這次特地從音樂村請來了一位姐姐為雲兒表演時在一旁唱歌助興,不是嗎?觀眾反應的意見,其實爸爸都聽見了,但長久以來,黃牛票和網路表演帶給我們家族的傷害,實在太大了,無法一下子為你設計太多表演,所以我一定要你學會網路表演,除了可以使你的表演方式更多元外,也可以保護你,讓你不受壞人欺負。雲兒,你不必擔心,爸爸最近正在設計一個新的表演內容,我打算取名為<<五丈原。暮>>,這樣一來你的表演內容就會越來越豐富,相信願意買票進來觀看的民眾也會越來越多!」
「真的嗎?爸爸謝謝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軒轅雲抱住多魔不停地在他懷裡撒嬌。
「可是爸爸,我在書上看到好多外國的表演者,都曾來村裡表演過,為什麼我們都不能去國外表演啊?如果可以到國外表演,不就可以讓更多人認識我們,把歡樂帶給更多的人嗎?」
「很久以前,你的二哥軒轅貳和狂徒叔叔的仙劍家族曾經到過日出國去表演。這幾年因為,受到環境劇烈變動帶來的影響,且家族內也缺乏語言翻譯的人才,出國演出的計劃遂告停擺。」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真的好可惜。」軒轅雲一臉失望的樣子。
「其實,我本來想把你帶到大六島去表演,但之前透過網路發放黃牛票的壞人,很多都是來自大六島,那些只想貪小便宜的阿六仔,拒絕接受進入我們專屬表演棚的規定,揚言要抵制我們的表演。而且,到大六島表演還必須申請工作證才行,所以還必須再等一些日子,但爸爸保證一定會好好保護你,讓你到大六島表演,好不好?」
「恩!」
「啊!對了!爸爸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最近我看到了好多關於遊戲村表演嘉年華展的廣告欸,我們會不會去參加啊?遊戲嘉年華展看起來好熱鬧喔!」軒轅雲雙眼發亮興奮地說著。
「這……」多魔面露難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去嘛!去嘛!我們家族以前不是也常常參加遊戲嘉年華展嗎?」
「爸爸可能無法答應你這個請求,一早,在開家族會議的時候,族長已經做出指示,今年大宇家族不參加遊戲嘉年華展。」
「蛤~為什麼啊?我還以為可以藉由嘉年華展去各個家族觀麼學習呢?以前哥哥們不也都在嘉年華會上替自己的表演宣傳嗎?」
「雲兒,我能夠了解你的心情。但是參與嘉年華會也需要一筆不小的開銷,家族內目前的策略方針是以開源節流為主,所以並沒有排定參與嘉年華會的預算。不過,雖然大宇家族沒有參加的計劃,但我可以給你一筆零用金,讓你自己去觀賞這次的表演嘉年華,就算是當作對你近來努力表演的獎賞吧!」軒轅雲一聽到父親多魔願意讓他去觀賞這次嘉年華,原本抑鬱的臉色馬上又重新染上希望的曙光。
遊戲嘉年華開展的這一天,軒轅雲起了個大早,簡單地享用完早餐後,拿著昨晚父親多魔給他的門票費用後,便興高采烈地出門了。他搭著公車,來到了嘉年華展的所在地──世貿大樓,一路上都保持著雀躍的心情,哼著那位來自音樂村的大姐姐教給他的歌。世貿大樓外人山人海,為了能進嘉年華會場,大家都在售票亭外排隊,看到如此盛況的雲,不禁要想:為什麼大宇家族的族長不願意參與這次的嘉年華展呢?明明就有這麼多人,若可以來嘉年華展宣傳表演,一定會吸引更多的人來欣賞我的表演!
在長長的人龍之中排了將近十五分鐘,總算輪到軒轅雲了,看著售票亭上的票價兩百五十元,他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他的零用錢,將錢交給了售票的人員,票拿到手後,他暗地裡吐了舌頭說:「這價錢真是貴得嚇人,幸好爸爸給了我三百塊的零用錢,要不然我就進不去了。唉!但這麼一來,對於那些精美的周邊產品,我也只有乾瞪眼的份了!」看著那些手裡拿著大包小包的小朋友,他覺得有些失望,但不久後又馬上打起精神來,「今天我是要來這邊觀摩學習的,看看別人如何表演,然後讓自己變得更厲害,那些玩具我才一點也不稀罕呢!」
走進會場,首先映入眼簾的是XBOX四個大大的英文字,軒轅雲對此感到好奇不已,「那是什麼啊?好像聚集了很多人在那邊呢!」他加快腳步從擁擠的人群中穿了過去,他那矮小的身軀,這次反倒成了他的助力,讓他輕輕鬆鬆地就來到了寫著XBOX的大立牌底下。
「哇啊,這裡聚集了好多的人喔!大家都在等些什麼啊?」軒轅雲好奇地四處張望。
「請台下的觀眾不要推擠,現場的人很多,推擠會造成危險,大家請耐心等候,再過十分鐘,台萬島的第一天團五月天即將登場。」XBOX展場的主持人在台上,拿著麥克風大聲說著。
「五月天要來參加這次的遊戲嘉年華展啊!真是意想不到,難怪能吸引這麼多人潮,若是我的表演也可以邀請到他們來替我站台,想必一定能增色不少吧!唉!不過我們家一定拿不出這筆預算的……」
「XBOX看起來是來自國外的表演家族,難怪可以這麼大手筆邀請台萬島的第一天團……」軒轅雲受不了這邊的混亂推擠,又從人群的縫隙間鑽了出去。
軒轅雲在嘉年華會場內走了一段時間,看見的都是以網路表演為主的賣藝家族,傳統的表演家族似乎都銷聲匿跡了。「看來爸爸說的沒錯,遊戲村內已經沒有家族繼續使用傳統的表演模式了,大家都是用網路表演為號召吸引觀眾。也難怪我們家族這麼多的成員都宣布退隱,大環境的威力真是太嚇人了。」不僅如此,軒轅雲覺得這次的遊戲嘉年華的規模比他預想的要小上許多,「不是有ABCD四個展區媽?為什麼只有開放D展區而已啊?」
軒轅雲又在嘉年華的會場內走了一圈,覺得太過無趣,沒甚麼可供自己學習的榜樣,於是便離開了。回到家裡,多魔看見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覺得不太對勁。
「雲兒,你怎麼了啊?今天的嘉年華會不好玩嗎?」
「一點也不好玩!會場內不是國外的表演家族,就是以網路為主的表演家族,連一間以傳統模式表演的家族也沒有,本來我還抱著學習的心態去參觀這次的嘉年華,但我什麼也沒學到!」
「雲兒,你也別難過了,網路表演就是現在的趨勢啊!爸爸之所以一直堅持著傳統的表演模式,是因為爸爸小時候從觀賞傳統表演得到了很多樂趣,我想把這份樂趣永遠地傳承下去,才一直堅持到現在啊!網路表演雖然是一種新興的表演方式,但傳統的表演模式也不該就此被抹殺,兩種表演方式存在著根本性的差異,觀眾們得到樂趣也大不相同,選擇欣賞傳統表演模式的觀眾,是希望能夠看到一場情節完整、故事動人的表演,喜歡網路表演的觀眾,目的是為了能和其他的觀眾一同互動,藉此認識更多的朋友。」
「那為什麼現在遊戲村內的家族,都捨棄了傳統表演呢?這兩種表演模式共同發展不是很好嗎?」
「我當然也是這麼希望,但傳統表演的觀眾大量流失,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啊!如果表演不能為我們家族帶來應有的門票收入,我們就無法生存,或許雲兒你以後可能也不會有弟弟了……」
「網路黃牛票帶給傳統表演產業莫大的衝擊,台萬島上卻沒有相關的法律可以制衡,逼得我們幾個家族,不得不聘請國外的保全警衛,但是真的是抓不勝抓啊!甚至還有觀眾投訴說我們請來的警衛,不讓花錢購票的他入場觀看表演,一氣之下打算以後都不進場觀看我們的表演了,所以,許多的家族才紛紛改以網路表演為主。」
「不管任何產業,想要生存下去,並不是只有靠從事那個產業的人們而已。台萬島的遊戲村想在國際揚名,自己島內的人民首先就要齊心支持,若是連自己島內的人民都只顧著貪小便宜,想鑽漏洞觀看免費的表演,這樣的心態只會加速我們表演產業的萎縮而已。有了觀眾們的支持,我們才有生存下去的動力,我相信我們的創意是無限的,能夠不斷推陳出新滿足觀眾的需求,這就是我們表演家族的使命!」
「我決定了!我不想去大六島表演了!大六島的人們千方百計的想要看免錢的表演,他們是我的敵人!我要寫一封信給台萬島的總統,我要告訴他大六島那些人們的惡行,要請他把那些欺負我們的壞人通通抓起來!」看著軒轅雲信誓旦旦地說著,在一旁的多魔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哈哈!雲兒不愧是我的好兒子,能夠有這樣志向很好,雖然目前看來前途危險重重,但是爸爸支持你!讓我們一起替台萬島的遊戲村發出不平之鳴,讓那些阿六仔聽見我們的怒吼!雖然阿六仔人多勢眾,但我們也不可以事事都看他們臉色,委屈自己。雲兒,不論未來的路多麼黑暗,只要我們咬牙切齒的忍耐下去,總有一天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