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安睡的紫羅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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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建議任何形式的回應,也沒有什麼好浪費時間回應的。
因為這裡極其私密,被以一種絕對主觀而乏味的方式陳述。
打從一開始,這座花園就是由自私的囈語所構成的。




0.前言:
自己寫隨筆,平常習慣的方式是真正用筆寫。想換個媒介,順便運動手部,這裡鰻安靜的。我猜自己主要會整理過去的一些記憶。大概不會是什麼有用的文章吧。看了奧茲的《鄉村生活圖景》我心中有一種寧靜的感動。對於必然神秘之事物,竟有人先行一步,將我心中所想加以描述出來了。它不是直接解決那些神秘,但讓我們清楚的感覺到了神祕。這多少是種釋疑。
如同演員應當對自己的表演瞭若指掌,身為寫作者,我想要知道什麼是我寫得出來,哪些是較為困難的。先前可能有提過,在學校寫的劇本《煙灰雛菊》算是標記,標誌著我終於能稍稍定義出,一個如何受到他人記憶的制約,用更簡單的話說就是「關於對方曾經傷害我,我註定不知道答案,但仍然在意。」並且表達出的那種細微感受。
最近的感覺又再改變,仍在醞釀大學期間的畢業製作。
在此之前,我想多少回到過往的記憶場裡,主要是關於可能是在挖掘疼痛,但近來的生活實在活得無關痛癢。前陣子生活的意象是,我希望將一切都收拾乾淨,然後再往前。我不想要倉皇向前,現在,我尚稱冷靜,也許能夠繼續,重新整理。
疫情今日又再變化,我想這麼做多少沒有壞處。
1.請你也說點什麼吧
描寫自身經驗讓我感到困擾,因為我始終無法脫離自己主觀視覺所知。我的方法也許只有,盡可能的將我個體的經驗細膩地寫出來,並且,試圖開啟理解對方的意識,也許某天,對方會重新補述,所有一切就會重新補完。
2.共夢之逝
(提醒:想寫個短篇小說描述這種破滅。)
對於過去感情的記憶已經寥寥可幾了,這大概對我的人生健康是好事。我會花點時間重新整理。令我痛苦的是,事物在發生當下總是看不清楚,但要讓我弄懂它,註定會在我們離開它之後。
我想要以我私人的方式,紀錄我的感覺,並且絕對不希望讓這份紀錄傷害到任何人。大概會是雜亂無章的散文,且稱之為隨筆的東西。
3.無限的愛
至今我到底記得多少事情?我還活在那些贖罪的幻覺裡面嗎?雖然我知道我已經能夠不再這麼想,我放下恐懼、罪咎這些人類真正的敵人。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只剩下我還在這裡。我不斷重新陳述,我為他人辯護。這一切很像為自己辯駁,但這沒有錯。尋求理解,這沒有錯。我乞求理解他人,我試著去做。這不是在交易,讓別人也能來理解我。
我心中沒有交換的概念,我不認為愛是能夠交換的概念,我認為愛是無限的。
只有兩件事:我想理解他人,我想被理解。
4.結束之前
(抱歉。這個篇章,甚至接下來的幾個篇章都很潦草,粗糙到足以刺傷。)
這是背叛嗎?我試著在理解一種感情的狀態時,就被當作是一個叛徒了,在我搞清楚之前,我被定義成傷害他人的人。我與她討論過「無知是否有罪」這個當時我所著迷的哲學問題,後來,我聽見她和人們在討論這件事。她大概在指我很無知,我明白的。
我的痛苦很單純,我們在同一件事上沒有相同的理解,因此,我們根本無法討論此事。但是,其實我多少還是接受了他的敘事,作為一個出軌的人試著去愛她。我為她倒水,撫順她的髮。我誠心認錯,乞求她的原諒。也許她認為這是應當的,我接受了她的辱罵,我十分愛她。
後來,我們經歷過約略半年,十分美好的歲月。她做惡夢時,我安撫她。我做惡夢時,她安撫我。我知道,她到外頭喝酒,尋求歡愛。在我們分開前的某夜,她坐在我的床上,我偶然瞥見她與朋友傳訊息,討論著關於那件事我的對錯。在我們分開前的某個夜晚,她說了謊。我不確定那天,她回到家是否是去見那個男人?我不明白,不過這並不重要。
最終,我們分開。我們並未和平談過,而是以訊息分手,我們原先有可能見過一面,幾個小時後,她傳訊息給我,打消此念頭,我猜她大概聽了那個男人的意見。不過,我知道她一定會覺得,這都是她自己所決定的,的確是。
那天,我回到住處。像逃難一樣,她把自己的衣物全數收走了,並將鑰匙留在桌上,僅僅如此。我感到好奇,這份具體的場景吸引著我,我渴求著理解她的感受。她仍留下許多雜亂之物,我希望將這一切奉還給她。我數次聯絡她,但她總是給我要拿不拿的回覆。我希望將他們剷除,我亦想開始所謂「新的人生」。(縱使我後來明白沒有這種分野。)但,我既不能夠還給她,也沒有勇氣將它們丟掉。
我試著回到這段感情的最開始
5.道德上的錯誤
人們很習慣於那件事最終流傳的版本:「這個人因為演戲,入戲太深而愛上了另一個女人。為此,我們應當避免入戲太深。」
是的,人們從這當中學到了教訓。自此,他們輕易地說出「千萬要做好儀式,否則會走火入魔。」老實說,我也想這樣。也許有人認為,我是想沉溺在那種痛覺裡面,是的,部分的我的確如此。但如果能及早知道有這種更健康的方法,我心裡也希望能這麼做。我們知道怎麼有效的去做,但有人入戲太深時,我們將他當作妖魔一般遠離。
我們輕易地選擇,只要確保站在道德的高處,就能避免受到圍剿。
6.紫羅蘭花
我心中知道,事情並非如這句話陳述的這麼簡單,否則戲劇就不用存在了。而我深深聆聽著人們對於道德的看法,我希望能夠訴說什麼。我沒辦法用「就是這樣。我就是你們沒辦法理解的那種人所以滾吧,不用試著理解我。」的態度生活。我想說明,倒不是想從這些說明中索取什麼,或解釋什麼,我的生活已經本自俱足,實在也沒什麼好說了。
只是,將所有這些妥善陳述,這沒有錯。好好說,總有一天一定會有人懂的。我也實在沒有想為他人發言的心情。所以請允許我闢出一條草徑,在那裡種點紫羅蘭,讓我偶爾有能夠地方安睡就好。
不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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