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防疫期間在家工作的關係,思緒敏感度不斷的上升中,如果沒有小酌個一兩杯,有時穩不下焦慮的情緒。一邊工作、一邊聽著快節奏旋律又high的英韓歌曲,桌上一杯葡萄酒,聽著書房裡,正值高中的孩子,上完兩三堂的遠距教學後,邊打線上遊戲時的抱怨。
朋友總安慰說「孩子乖乖地在家就好,沒有去外面學壞」。
我回想,國高中時期的我,確是比他難搞多了...
(但那時沒有手機、網路、線上遊戲等這麼多可以綁在家裡的玩意兒啊,我可以這麼辯解嗎?!)
別人的世界進不去,那就把自己的世界留給自己。
國高中時期的自己,比較接近真我,沒有包袱的自己。
國二因搬家關係轉學到台北的學校,當時對於台北的印象就是「冷」。
人情味的冷。
一層三戶的電梯大廈,鄰居見了面,只有淡淡皮笑肉不笑的招呼。
唸書時代,總有小團體的區隔,一些是成績優越聰明的、一些是外型漂亮帥氣嬌貴的、一些是目中無人隨心所欲的、一些是互相取暖的、一些是彼此都看起來不太熟的;可能是我不起眼又冷冷的外表,常被拉到不太熟的那群,上課中需要小組討論時湊組,結束後自然解散。但每到學期結束,最聊得來又會相挺的總是「目中無人隨心所欲」群。
國中青春期分兩階段的轉變,國一時功課還算是維持在前十名,代表班上去參加作文比賽,國文老師覺得我的文筆是真情直率的,在當時那個要求標準起承轉合跟修練詞藻的年代裡;當然這直率是不受到評審的青睞。英文名字Angel的由來,是因為英文老師;她是我見過最美的老師,當她走進教室那一刻,都不敢相信她是老師(當時的老師們年紀大多是40幾歲中年人),她美到讓我在當時非常用功的唸英文。
國二轉學到一間要求高升學率的學校.那年代所謂的升學率就是集中某些成績優越的學生,關在一起唸書考試唸書考試唸書考試,無盡循環。男班導個性屬嚴肅權威,對於新環境的陌生,讓我變得孤傲,慢慢跟班上幾個特立獨行的同學較為親近.而我們就是他的眼中釘,怎說是眼中釘?就是會把他氣到拿起掃把敲牆摔地,及拿起藤條把學生手掌心打到紅腫的那種。
不想上課就模仿家長的簽名簽假單,書包往窗外一扔,跟著同學往後門溜,整學期的假單大概都是我的簽名;下課就往當時年代被戲稱為放牛班的班上跑,覺得他們的個性是真實不虛偽做作,沒有心機去比較成績比較美麗,就是開心做自己;遇到假掰攪舌根的,也會去略為警惕當事人;有次想提早幾分鐘離開學校,跟同學走出校門不到1分鐘,被校警衛喊住不准離開.學校就在大馬路旁,我跟警衛就站在大馬路上開始對罵,罵到敲鐘響,轉頭離開。
回想國中女生的青春歲月,有段過得很直爽的自己,但我老爸就不知道被叫去學校幾次了。
國中過得很自己,高中聯考成績當然就是一般般囉。因為選擇性不多,也不知道當時是哪來的自信填選了會計科(我媽說妳數學考零分ㄟ,怎敢念會計?),後來唸著唸著發現會計跟數學沒關係,只要有計算機就好。
卻沒想到,這還真成了我賺錢吃飯的能力,持續了20幾年。
高中時期,稍微收斂自己,因為莫名其妙的被選為班長、莫名被推去參加學生會會長選舉、莫名成為一年級中勝出,要跟學長姊競爭,站在大講台演講的人。無心競爭或許就是自己這樣一步步走上講台的原因吧,當學長姊們汲汲營營的背著演講稿時,我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幕,結果當然落選,但確實是個非常難忘的經驗。
分班後遇到幾位特立獨行的同學,上課睡覺、化妝聊天、看雜誌小說、偷吃東西等,有些同學很討厭他們,覺得是班上的毒瘤,我倒是欣賞;私下會在約在校外見面喝泡沫紅茶聊天(對!泡沫紅茶店,就是電影《同學麥娜絲》裡的那種)。
學校校慶舉辦儀隊競賽,擔任儀隊總指揮,每天練習喊到喉嚨破聲,所有同學積極的保護著我的「喉嚨」,湯湯水水、喉糖等等,那是難得的團結啊。
高中生活倒是挺在安定的情緒中渡過,避開當班長的虛榮心、跟欣賞的同學當朋友、不在意其他同學的耳語,加上高中教官制度的嚴格管理。
回想高中女生的青春歲月,有很多的莫名其妙,也有很多的競賽經驗,好在我爸沒有被叫來學校過了。
青春就是矯情。
我們每個人都矯情過。青春無敵,在大多數人的認知裡是這樣的吧!是也非也。有些人的青春是肆意妄為、任性耍賴、胡鬧鬼扯,拿一些偏激理論裝飾著一切;也有些人的青春時代便已經社會化,總是世故,思想或帶現實。
不管是哪種的矯情,最後青春擁有的,也只剩內心當時自以為的率性而為,抑或拿「叛逆」兩字來為之美其名吧。
「致 我曾經的青春」
I look not beautiful but I have to do my own.
我長得不美,但是我一直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