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算是觀後感,所以會有不少劇情內容,如需要推薦文,請見 Vivy-Fluorite Eye's Song - 掌中之砂 ,比較適合還沒有看的人唷!
今年春番,一位 AI 用歌聲帶給人們幸福,震撼了我們的整個春季,她是 Vivy,Vivy - Fluorite Eye's Song 的女主角 。
Vivy - Fluorite Eye's Song (以下稱本作)在開頭和中局就表現出極強的張力和吸引力,是我本季最期待結局的作品,而 6/20 號凌晨 (台灣時間) 結局在巴哈播出後也給出了一個超乎期盼的好答案,讓我愉快地體驗到一個感動又微虐的的結局。
這部作品核心圍繞著「使命」和「投注心意」的大哉問,這兩主題一直能夠引來很多討論,最經典也最基礎的疑問是:什麼是使命?什麼樣又算是投入心意呢?而被賦予了使命,自我是否就被否定了呢?
這部作品中透過 AI 的存有來探索這個問題,如何從他人賦予的事物探索出屬己的價值。而這種被社會大眾賦予某種任務的人生,在日本或者是其他東亞文化中特別容見到。因為多少會面對這類人生的掙扎,讓我們對於 Vivy 的處境更有共鳴。
重看片頭也會發現刻意放入許多關於記憶的片段,以及可以商品化的小熊
但在 13 集的台詞上, Vivy 的答案並沒有直接地揭示,的確她說了傾注心意就是邊回憶邊唱歌,心就是記憶,但這些答案並不足以完整地回答她一百年來的困境。
所以 Vivy 接著說出「回憶中並不只有悲傷而已,都是塑造了我的、無可取代的回憶」;在那些回憶中,卻充滿令觀眾心碎的內容。這段話畫面與台詞的對比,讓觀眾看到堅強與意志,並感受到強烈反差。
而這個反差,對我來說,就是 Vivy 探索出的一切。也是能讓本作的成就再次昇華的關鍵所在。
回憶對我們來說是回憶,但同時也是能夠不停重新詮釋的自我,「回憶中並不只有悲傷而已,都是塑造了我的、無可取代的回憶。」在這句台詞當中,Vivy 已經掌握了自己的主控權,不再外求他人的詮釋。
她在記憶中看見了一個意義,這個意義是擁有這些經歷的自我才能看見的答案。回憶因為有了意義,而不再只是悲傷/快樂的二元對立,成為一種自我的本質,擁有只有自己能夠徹底體會的意義。
在那一刻,記憶或許是過去的片段,但詮釋的人卻是當下的自己,在投注心意的演唱中,不僅表現了 Vivy 的過去,也是 Vivy 的當下,更是 Vivy 期盼的未來。
透過整合自我,Vivy 的使命也不再是他人賦予的事物,而是透過自己的一切所進行的探索。這種「使命」可以用一段話表示,但已經不再是那一段話,而是 Vivy 在百年間的各種遭遇,思考和互動出的一套價值觀。
在她眼中,那也是自己的一部份。
我傾向不要用 AI 變成人類的方式來看待這部作品,我覺得這部作品用了另一種分類,試圖描述一個意識主體對自己的探索,而 AI 最終會賦予自己的意義,重新詮釋自己的使命。
即便是被限制在某種框架之下,意識本身也會不停發展、解析、詮釋,尋找出自我與意義。而這,對人類來說,也是一樣的。
這或許也就是為什麼最終的結局會是:AI 與人類能夠和諧共存,攜手並進,一定是因為我們在彼此存有中,跨過了差異,找到了相似之處。
附註:本篇截圖全部取自於巴哈動畫瘋,請愛用正版管道觀賞本作